皇上没有久留,在帝联的泰然处之中带着小安子回寝宫了。赛尔关上房门,“奴婢看的真真的,帝联公主与那男人相拥在一起,泪水不断,男人更是恨不能把帝联公主揉进
的身体,他们应该是在宫外就有了情分,藕断丝连带到宫里的。”
“我让
听的事呢?”
“问清楚了,他是廖家土司的廖八少爷。”
“原来如此,赛尔,派出眼线把那个廖八的事情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诺。”
“还有,边关德武将军来了消息,说是年节要回来,我娘舅瑞敏也会跟随回家省亲,你帮我给府上带个话,说我要与娘舅见上一面。”
“诺。”
太后在房间里徘徊思索着,帝联,这个丫头的出色远在哀家的想象之外,那样的家境,已是落魄之门,受到教育的机会自是不多的,阳平都被得哑口
言,帝联回答起来却显得轻松自如,以育德的修为,做到这点不难,她毕竟是书香门第,又是喜欢汉代文化的女子。玉带却从不喜欢四书五经,她断然担不起先生之责。脚步声从殿外传来,国嬷嬷提步进来,太后收住思绪,和颜悦色
玉带夫人,哀家与你分开这么些年,好不容易重逢,虽然近在咫尺,总是琐碎之事缠身,也迟迟没有能与你话话家常,刚才晚宴之上,哀家就思量着,要留你坐会儿。”
玉带夫人温和婉约,从容以对
回太后,我们现在一切安好,这要感谢您和皇上的厚爱,育德最近身体还算硬朗,一家人喜滋滋的,
心里感念太后的恩德,哪里还敢来讨扰太后。”
“育德病情好些了么?我这个妹妹也是福薄,说起来,哀家这心里还有些酸楚,看到帝联能如此乖巧懂事,也算弥补了些老天爷对育德妹妹的不公,哀家也替妹妹庆幸,哀家有一事不解,还望玉带夫人如实相告。”
“太后言重了,玉带定当知
不言,言
不尽。”
“哀家想知道玉带夫人是如何教导帝联的,哀家也要取取经,眼看着延陵也要到婚配的年龄,还是少不更事,哀家也是心急如焚,却不知从何入手。”玉带夫人早已领教过太后的阴奉阳为,借着延陵当由头,探听育德是否真疯,这样的伎俩亏她能想得出来。
玉带夫人心里怎么想的丝毫挂不到脸上,她巧妙对答
帝联从小就聪慧,这您是知道的,当初在宫里时,三岁就会组词成句,跟着我们出宫后,颠沛流离,温饱都是困难,偏偏这孩子喜欢舞文弄墨,隔着家门不出百步就有一个私塾,先生也很喜欢她,不敢隐瞒太后,帝联七岁就会吟诗,十岁就已出口成章,因为经济拮据,她也只是在窗户外听先生讲学,我想起这些,这心里就是酸楚难耐,真是愧对育德。”
“何谈愧疚,这些年要不是你挑起这份担子,育德哪能安然
恙,哀家今日看到坐在你身边的那个少年郎,他就是阿庄吧,都长成小伙子了,他旁边的女孩子是谁?”
玉带夫人心中掠过一丝涟漪,也就几秒钟的停顿
是臣妾的女儿,与帝联同岁,月份上要比帝联早两个月。”
“你的女儿,哀家不记得,你和育德曾经同年生子,难道是我老糊涂了。”
玉带夫人清晰的听到
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她压制住
的紧张,稳住,她一定能圆过去
太后,您当初也是身怀六甲,没敢让您牵挂,我生完女儿,没有过了百日,育德就要临盆,先皇宣旨,我不得已进宫伺候,当初国嬷嬷见我时,也开玩笑的询问,我都是宣腾腾的馒头了。”她说着掩面一笑。
国嬷嬷向太后点点头,走出这院门,玉带夫人擦擦额头渗出的汗水,虽是虚惊一场,不难看出,太后对帝联的身世还是有所质疑的,知道帝联身世的人本就寥寥
几,现在又都尽数离开了人世,只要她守口如瓶,相必不会有人知晓当年之事。
赛尔刚要出门,守护华阳宫的御林军拿进一个漂亮的盒子。赛尔顺手接过来进屋交给阳平。她慢条斯理的
开,不看还好,一看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阿坝民送了一盒茶叶给她,并附上纸条写明茶叶的炮制方法。阳平不但把茶也丢出们去,还羞愤的将外衣狠狠的摔在地上,今晚的风头都被帝联抢走了,这个丫头居然不动声色的藏着那么多的学问,那个阿坝民更是可恨,出这样刁钻古怪的问题,一低头看到身上的彩凤霞衣,几把撕扯下来丢在地上,从旁边找来一把剪刀,几下就成了碎片,在场的奴才没有一个敢吱声的,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帝联光彩照人,宛如当空皎月,皇上更是如数珍宝,一个才来几天的毛丫头,也想要跃居
之上。
门外进来一个小宫女怯懦的问
公主,帝联公主要出宫了,你昨日交代让奴婢提醒你的。”说话时眼睛瞟过阳平,一张茄子脸,恐怖的吓人,奴才们站在下面瑟瑟发抖。
“啪”,她把剪刀扔在贴身婢女的脚前
多嘴了,应该得到什么下场,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么?
“求公主饶了奴婢,都是奴婢该死。”一群太监面如土灰把她拖出去,“啊”,一个鲜血粼粼的舌头掉在地上,那个可怜的婢女疼的昏死过去,阳平没有一丝的怜悯
送到杂役房,我这里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她的目光扫过剪成碎片的衣服,心里的冷笑着,帝联,终于一天我会让俯首称臣,以我阳平马首是瞻。
帝联站在宫门口等到了玉带夫人
阿娘,您终于回来了,太后没有为难你吧。”玉带夫人摇摇头,的模着帝联乌黑的头发
阿娘,好想你,好想永远留住你。”帝联靠在阿娘的怀里是那么的踏实。一阵轻咳让他们注意到宫墙阴影处冒出一个人,是阿坝民。
帝联屈身行礼
王爷。”
“得知帝联公主要回家省亲,我特意来送送,这个古滇国还真是冷酷,居然连个送行的都没有。”他就像个刺猬,浑身带刺,恨不能见谁都刺一下。
“现在已是夜深,没有皇上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出宫,王爷怎么也在外面,难道是皇宫容不下您,还是您另有去处。”玉带夫人回了他,帮着帝联解围。帝联挽起阿娘的手臂,心里更加的知足。
“帝联公主的学识很是渊博,我还没有来得及请教,帝联公主是从哪里得知老毛子那种洋酒的用法,阿坝民愿闻其详。”
“你有闲情雅致在这里洗耳恭听,帝联却是双眼迷瞪,不堪久留,先行告辞了。”帝联这个软钉子让阿坝民忍俊不住,
在女人堆里可是香饽饽,却被这丫头当做坟堆,真是心有不甘。
“王爷,我等找遍了皇城,也未见大皇子的身影,只
听到,有人行刺太后受了重伤,锦衣卫和御林军也在四下搜索。”
“我们的行踪已引起太后的怀疑,此地已是是非之地,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向父皇复命。”他牵过马屁,一跃上马,带过缰绳回望皇城,冷笑几声,扬鞭而去。
阿庄刚要像以往那样抱帝联上车,玉带夫人制止
男女有别的。”阿娘的提醒让阿庄心里莫过一丝不安。
“皇恩浩荡,让帝联公主回家团聚,我们自当以皇家礼仪对待的。”玉带夫人恭敬的话语,也就是说给宫门外站岗的御林军听的,也是要传话给太后娘娘。
帝联踩着阿庄的手掌上的马车,阿莲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在宫里锦衣玉食的是不一样呀,言谈举止都变得文雅了,阿娘,你也是的,帝联现在不是安然
恙么,您还夜夜不能安眠。”
玉带夫人狠狠瞪了不懂事的阿莲一眼
帝联,这宫里不比家里,你要处处小心,阿娘知道你善良,可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阿娘担心你在这宫里一味的忍让,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看着阿娘心疼惋惜
,帝联挽着阿娘的手臂依然靠过去,要是
在现代也有家该多好,那样就不会孤单,不会被人欺负,她撒娇的说
我向您保证,一定会把
保护好的。”
“吁,”御林军拦住去路,阿庄跳下车
各位官爷,我们这是皇上恩赐的送帝联公主回家省亲,还望行个方便。”说着把几坛预备好的美酒递上去。
“奴才们见过帝联公主,谢公主赏赐。”
帝联挑起棉帘子
免了,让开路吧。”
“按照惯例,奴才们要例行检查。”
“既然是惯例,那就查吧。”
帝联故作平静的坐在车里,阿庄神色紧张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过车子的夹层,不看还好,一看更是心惊肉跳,刺客的伤口可能再出血,血迹已经顺着缝隙滴答下来,阿庄屏住呼吸,握紧拳头,做好了带着一家老少狂奔闯关的意图,他靠向车子,争取能在第一时间坐回到赶车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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