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虽然掌管永和殿的事物,但很少到帝联房里去,皇上愁眉不展的进来,倒是让她上心了不少,跟皇上隔了十几步,几位小太监从门外进来,“这不是御膳房的桂师傅吗?今儿怎么有时间到永和殿串门子。”前面领头的年龄稍微年长些,倒是个熟面孔。
“赵嬷嬷见礼,这不,阳平公主差奴才给帝联公主送菜,老奴眼拙,前面进去的可是皇上。”
“正是。”
“那就麻烦赵嬷嬷代劳把菜端进去了,老奴领情告退了。”桂师傅的推月兑正中了赵嬷嬷的意思,她还有些发愁找不到去听话跟的由头,“您忙着。”
赵嬷嬷将菜恭敬的送到桌子上,其他的菜式也都上齐了,帝联笑意嫣然,“皇上,这是我的第一季蔬菜,你尝尝,这黄瓜为了保持原味,我特意让厨房做成蘸酱吃的,那个西葫芦,是清炒,还有西红柿,我用糖拌的,哎,我还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皑皑雪山,有诗意吧。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对。”
皇上一脸的沉闷,心事颇重,“帝联,你坐到朕的身边,有几句话朕想跟你说说。”
帝联嗅到一股与众不同的凝重,赵嬷嬷竖着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帝联,朕很惭愧,这皇宫之内的事情真的不是朕能把握的,本以为能以
的一击之力保你周全,如今才知,朕不过是以卵击石,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就不该让你入宫,也不会有远嫁这一说。”
“嫁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帝联整个脑子嗡的一声,她该怎么办?“皇上,帝联还小,很多东西都没有学会,这样出嫁,怕是惹人笑话,能否恳请皇上拖延一两年。”
“这是太后的意思,朕尽力了,力薄而不知,可叹可悲。”
目睹皇上的悲观失望,多日来的相处,帝联早已知晓皇上缺乏的不过是知深有术,权变锋出,生在帝王家,缺了这点往往就是要命的,皇上抬眼执着的看向帝联,她闵婉苦笑,两个生活在不同地域的苦心人,也只能是遥望
语。
赵嬷嬷送走皇上,赶紧去青石下,拿到阳平的命令。帝联在屋里来回走动,想着要赶紧找了那片来时的海域,该是在哪里呢。
严耿启程上路,阿坝民在城墙下目送他而来,手下压低声音,“王爷,奴才查清楚了,这个老家伙是要去咱么古瓦国,商谈和亲之事。”
“阳平要去古瓦国,这位姑女乃女乃还真能让我哥头疼一辈子。”阿坝民嘴角滑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奴才得到的消息不是阳平公主,是帝联公主。”
“是她?有没有说明是要下嫁哪位皇子?”阿坝民的表情肃穆严谨,让手下人不解,“没有指明是哪位皇子,只是说和亲。”
阿坝民带过马匹,“十万火急赶回古瓦国。”
“王爷,可是皇上有命,不找到大皇子,我们不能离开古滇国的,回去就是抗命不尊,是死罪。”
“如果你现在不走,我就让人身首异处。”说完阿坝民已经扬鞭而去,荡起的灰尘让手下人左顾右盼不明原委,都麻利的上马追了出去。
翻过这座山转眼就要到了古瓦国的地界,廖八一拱手,“大哥,我们就此别过吧。”
阿巴图一愣神,“兄弟,你怎么要走,难不成不想娶阿梅了。”他当下不能明白廖八的心意归属。
“我的心上人,今生定会不离不弃,但绝不是叛国弃家,我廖八自认为也算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这样不耻之事,我不会做的,再则,以阿梅如今的身份,我若是这样做了,我们到真是今生再
缘了。大哥,我敬重您是把兄弟,且不要做让兄弟情分蒙羞之事,告辞。”廖八真是绝顶聪明,早就察觉阿巴图的心思,他也是仁至义尽了,阿巴图肃然起敬,更是看重这个兄弟了。
国嬷嬷悄然让其他奴婢退了出来,“太后,老奴听到些闲言碎语,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既然都让其他人走了,当然是想说了,干嘛还要绕这个弯子。”
“果真是老奴愚笨了,怎么能逃得过太后的法眼,宫里人都传说帝联公主是假的,真的帝联公主是那个叫阿莲的。”
“不会吧,玉带就是再糊涂,也绝不会犯下如此不堪的
误。”太后瞠目结舌。
“刚才老奴去永和殿走了一趟,赵嬷嬷也有些狐疑,说是阿庄与帝联公主走的很亲近,关系一点都不像兄妹,而且,老奴也拖宫外的人
听,说是,阿莲一直心仪阿庄,老奴就不明白了,亲兄妹,难道这不是要**
李公公不动声色的窗户外听着,玉带夫人正在帮着育德整理衣服,阿莲拿着一封书信进来,“阿娘,刚才有人来送信,说是宫里的,匆匆忙忙的就走了,女儿担心阿梅有事要交代,就没拦着。”
玉带夫人把信
开,不看则已,看完整个人都觉得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阿莲惊慌失措,“阿娘,你这是怎么了,阿庄,你倒是快点进来呀。”
“阿娘,您这是怎么了?”
“阿莲帮我倒些热水来。”玉带夫人支走阿莲,双手紧紧握住阿庄,“阿梅有难了,该怎么办?都是我当初没有把事情做到圆满,本想
消太后的疑虑,就死咬住阿莲是我所生,不想你与阿莲有婚约一事传到太后的耳朵里,现在我很难自圆其说,阿梅的身份一旦暴露,她必死
疑。”
阿庄拿起书信仔仔细细读了一遍,“阿娘,这封信有些蹊跷,您看每隔几个字,就有一个古文字。”
“对呀,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呢,连起来是,忆起当年之事,但说
妨,轻松过关,小心提防。”玉带读完,心中豁然开朗。
“阿娘,当年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这封信也不像是帝联所写,据我所知,帝联根本不会古文字,难道在宫里还有阿娘认识的人
玉带疑虑重重,“以前与你父亲相识的官员,大部分都退隐,或是辞官了,纵然有熟识的,也绝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送这封信出来,会是谁呢?这样吧,你进宫后,想办法问清帝联,也许是她所托之人。”
太后坐在红烛前似有所思,玉带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怎么会那么的像先皇在世时的模样,而帝联
论性情与学识都远在他人之上,俗话说,
风不起浪,皇族血脉不容混淆,这点玉带比任何人都清楚,又怎会胆大妄为。
国嬷嬷端着参茶放在太后面前
娘娘,又在为什么事情烦心呢,别让参茶凉了。”
“国嬷嬷,明日让育德进宫,对了,一定要带上那个叫阿莲的孩子,本宫想听听她说话。”
“诺。”国嬷嬷心中窃喜,太后自是信了
的话,要不也不会把玉带夫人搁置在一边,这下,帝联公主可有好受的了。
帝联在房中摆弄着女红,看阿娘秀的不
,这次回来时特意让阿娘帮着
了底子,闲下来的时候也好
发
发时间。小娥从外面提着一壶茶进来,观望四下
人,悄声在帝联耳边低语几句。
帝联收住手里的活计,“赵嬷嬷人呢?”
“听说被延陵公主身边的花嬷嬷一早就喊走了,这会子还在殿外跪着呢,公主,不是奴婢多嘴,
狗还要看主人呢,延陵公主是故意叫气,未免让宫中上下看笑话。”
帝联依旧绣着
的腊梅花开,“小娥,你说,我在这枝头绣上几只喜鹊,才能显得锦上添花呢。”
“奴婢不知。”
“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殿外候着吧。”
“诺。”
小娥出去,帘子放下的瞬间,帝联
眼看过去,小娥的脸色不对,心中的疑团已解,这丫头原来是那边的人,怪不得一项与世
争,只是主子没有授意罢了,能想到启动这颗棋子,相必已是黔驴技穷了,她不急,倒要看看,闹到多大的程度,才会收手。
赵嬷嬷在崇文殿外面足足跪了两个时辰,都没有人过来问话,延陵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刚要发作,莞尔轻声说
公主,你与帝联公主制气,大可不必,皇上如此待她,宫中上下也都趋炎附势,您何不抬抬手,即便是恼恨这贱婆子去太后那里告状,害您挨板子的事,罚都罚了,自当揭过这一页,
需动这么大的肝火,小心伤了身体。”
“伤身体,本宫就是死了,恐怕这宫里只有莞尔你会伤心落泪,除此之外,再
旁人,那个贱婆子,居然狗仗人势,让母后
本宫板子,我倒要看看她的那个恶主子,怎么样来求这份情,我都要气死了。”她顿足捶胸,恨不能跑到帝联的宫里抓上几把。
莞尔轻叹,“公主,您这样大张旗鼓与帝联公主叫阵,奴婢觉得不妥,她毕竟就要远嫁古瓦国,离开了,您也就省心了,何必再落人口实,到让太后又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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