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一切表面的工作之后,太后坐在椅子上,皇上也淡定的看着阳平,一方是自己的母后,另一方是自己的皇姐,他要做到绝对的公正,还真是有些难度。国嬷嬷将瑞敏的那封信放到阳平面前,她不紧不慢的拿起来,细细的读完,而后又让赛尔交还给国嬷嬷,起身跪倒在太后面前,“回母后,阳平虽然与延陵不是出自一个娘胎,但是自小一起长大,延陵妹妹已经香消玉损,阳平心疼不用说了,那里还能去盗挖延陵妹妹的墓穴,再说,我一个没有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就能盗挖了别人的坟墓,还请皇上明察,给阳平一个公道,也让那些给本宫泼脏水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阳平很厉害,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只是她忽视了一点,太后一旦出手,即便不能置他于死地,也会让她痛上半天,国嬷嬷拿出一个腰牌递过去,“在皇陵里,值班的奴才们捡到了这个,不知道阳平公主作何解释?”
阳平拿起写着赛尔的腰牌,微微迟疑了一下,扫过赛尔,她已是浑身战栗,今晚怕是过不了这关了,“本宫看了,不过是个牌子,这样的牌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要说是赛尔去过皇陵,本宫不信,她一个奴婢,时刻跟在本宫身边,自然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再则,出宫之日起,赛尔的这块牌子已经交到宫里,大家也都知道宫里的规矩,出宫之后的人,就必须交出腰牌,这点,内务府是可以查到的,这个时候拿出这么个牌子,无疑而问,是有人要冤枉本宫,才会故意布下这个局面。”
阳平的伶牙俐齿是有目共睹的,太后更是心知肚明,“阳平,母后也是斟酌许久才过来的,一是祭奠严耿离世,送送故人;二来也是想搞清楚,是谁在故意制造我们母女之间的障碍。”
国嬷嬷接过太后的话茬子,顺了下去,“奴婢来之前,已经去内务府查过了,这块牌子正如阳平公主所说,本来已经交回来了,可是就在锁里驸马出事后,赛尔闯宫向皇上和太后禀明情况,而后又到内务府去领了这块牌子。”
赛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太后和皇上开恩,奴婢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惊扰延陵公主的阴魂,还望皇上和太后明察。”
阳平还是端坐着,“皇上,您倒是说句话吧,阳平已经失去了夫君,又刚死了公爹,如今又要让我失去赛尔,您可知道这是揪心的痛呀,还能让阳平活下去嘛。”
太后的心思被她一猜即中,可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也谈不上被刺着了,“阳平的意思,哀家听的清楚明白,可是瑞敏毕竟是你的亲娘舅,难道瑞敏也会害你不成,哀家倒是觉得瑞敏或许是说了几句真话,皇上也要斟酌,死者已矣,何必再去闹腾。”
太后的话里很明白,一定要皇上给出一个交代,既然这样,皇上也是左右为难罢了,“朕已经派人去查过延陵公主的墓穴,却是不是延陵公主的真身,加上瑞敏的供述,于公于私,朕都要出面来查一查,以杜绝悠悠众口。”
“既然有这样多不合理的证据在本宫这里,不妨这样,皇上既然已经带着御林军来到了严府,不如上下都查查,这样也能让阳平洗清冤屈。”
“查是一定要的,不过,赛尔的这块牌子,哀家还是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你刚才提到那些都不为证,毕竟是一张嘴,两张皮,这块牌子不会好端端的放在皇陵。”
太后发话自然是有分量的,阳平心里也有些毛躁了,太后这次摆明不是冲着尸体来的,她的意思很明白,她心有余悸的看了赛尔一眼,赛尔眼中虽然充满哀伤和恐惧,但似乎还参杂着一点,那就是坚定,也许赛尔已经想到自己的结局,可是阳平不许,她失去的太多了,绝对不能再有闪失了。
“阳平知道瑞敏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密告,德武将军回朝多日,而边关主将一职一直没有下文,瑞敏自然要想办法去争夺,可是不惜诬陷自己的亲外甥女,当今的公主,而登上这个位置,也确实让天下人嗤笑,所以,阳平恳请皇上彻查这件事,还本宫一个公道,也让赛尔月兑离苦海,不必为这样天大的罪行而亡故了性命。”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赛尔在开月兑,居然连瑞敏都给抛出来,可见,阳平如今能信赖的,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这个小丫头了。不过也是,能为了自己贸然闯宫,不惜丢掉性命去了皇陵的贴心奴才,可比那个为了权势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亲舅舅要强的多了,太后抿嘴一笑,“看来阳平很在意这个赛尔的奴婢,难得你也能把一个奴婢如此的看重。”
一阵儿骚乱从后院传出来,一名御林军匆忙的跑过来,“回禀皇上和太后,刚才在后院搜查的时候,在严耿丞相的书房,与一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相遇,双方发生了交手事件,不过来人的伸手很敏捷,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阳平腾的起身向后院急急而去,书房里都没有什么,可是自己的房间却放着两样至关重要的东西,她必须确保安全起见,一定要守护这两样东西,她不假思索的样子,让太后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严耿临死前一定将自己的秘密交到这个小丫头的手上,才会让她出现对皇上那样无礼的一面,不行礼,就说明阳平知道了什么。
太后用疑问的目光看向阳平,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自顾自的离开。皇上没有去追问她的去向,这里是她的家,她有这个权利,他回身问,“黑衣人抓住了吗?”。
“回皇上,此人武功极高,已经逃月兑了,奴才们无能。”皇上环顾四周,御林军已经将严耿的府上围了个水泄不通,自己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继续搜查,发现可以人,不必来报,必要时,不用顾忌死活。”皇上话里的分量很重,他是要让太后明白,这里有他,一切都是稳定的。
太后有些走神儿,阳平刚才举动无疑是知道了些什么,这个丫头不会做出让她无法预料的事情吧,该不该告诉皇上,他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也许可以杜绝很多意外的出现。
阳平慌慌张张的赶回房间,刚要去触碰墙壁又停住了,难道是太后故意布下的局让自己往里面钻的,要不然,她为什么没有收到阻拦,而被太后轻易的放进来,对呀,是自己大意了,这个老妖婆果然阴险,难不成是猜到严耿临死前会有什么交代,如此一来,搜查尸体是假,找出密诏是真,这步棋走的可是真够危险地,她将身体闪到墙边,隔着窗户的缝隙观望着门外的动静,那些御林军还在搜索着,慢慢的向她这边聚过来。
国嬷嬷站在太后的身后,一直注视着皇上的一举一动,她瞅准机会问,“皇上,既然瑞敏将军知道内情,想必是家里人透漏的,既然是这样,何不把瑞敏的夫人招来,一问便知,这样也省去相互之间的猜疑。”
“国嬷嬷说的很对,皇上,如果是阳平撒谎,我们对延陵也是有交代的。可要是瑞敏为了求功心切,恶意诬陷阳平,皇上也好秉公办理,不落人口实。”太后做了简单明了的补充,让皇上也无法推迟,“来人,去瑞敏的府上,带其夫人过来问话。”
赛尔静静的站在那里,阳平在房间里一直等着御林军搜查完了,让管家锁了门才转身回到前院,赛尔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心里冷笑,跟着舅舅这些年,还真想看看,这对夫妻想要把自己置于何地,关键的时候,才能看出谁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瑞敏的夫人被人从梦中唤醒,心里多少有些埋怨,可一听说是为了瑞敏特意交代的那件事,困意立刻没了,五六个奴婢伺候着,七手八脚,一阵儿慌乱才将她收拾利索了。
瑞敏的夫人本来就胆小怕事,一般都是瑞敏冲在前面,瑞敏因为子嗣问题,也曾有过两个偏房,可都是不明不白的就死了,后来军务繁忙也无暇顾忌这些,才把子嗣的问题给耽搁了。
“臣妾见过皇上和太后,见过阳平公主。”
“哼,难得舅母还能记得起阳平,可惜今晚您就要将阳平送上断头台了,也难怪,舅舅一向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阳平有点不明白了,我母亲若是地下有知,您觉得,她会放过你们吗?”。阳平低沉的声音,阴晴难定的脸色,加上半夜呼呼的大风吹动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个瑞敏的夫人更加的恐慌。
太后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瑞敏在边关也算是竭尽所能为国效力,只是苦了你们这些守家在地的夫人,独守空房。”
“谢太后惦记,奴婢已经习惯了,再说支持夫君为国效力也是该做的事情,太后不必挂在嘴上,到让奴婢显得有些过意不去了。”瑞敏的夫人还算能说的上几句上台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