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爬起来,可是牵动着伤口疼的我龇牙咧嘴。其实那匕首,刺得也不浅啊……还好闪得快,伤的不是要害。
静阑看着怀中的,仔细的,想要从我的眼中找到些什么,纠结着,矛盾着。
我笑笑,说:“替我换衣上药。”不是为了让他替我伤痛,而是让他表达他的存在。我的静阑,我坚强而又脆弱的静阑。
静阑的眼睛别向了另一端,好半响才转过了头。他右手依旧抱着我,颤抖的左手小心地解开我夜行衣的扣子,一个一个,那么小心,那么仔细,露出里面沾满黑红色血液的原本白色的中衣。他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气,然后又是满眼的自责和痛心,动作更加轻柔地解开我的中衣,终于露出我穿在最里面的青色绣着碧潭清荷的肚兜。他又顿了一下,似乎还在纠结,但是很快伸出左手从前往后抱着我的脖子,右手从后面将斑驳污浊的夜行衣及中衣一起月兑了下来。
我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尽量维持自己的气息不紊乱,可是紧贴着静阑胸膛的耳朵,还是一丝不漏地将他狂乱羞赧的心情收纳在心中。
他看了一眼我的左臂,再看了看已经不再流血的我腰上的伤口,然后打量到我的腿。他放平左腿,右臂托着我的腰,左手轻轻一拉便褪下了我的外裤,露出我雪白修长的腿。他小心地将我抱放在床上,然后拧了毛巾轻柔地帮我清理了伤口,然后将在外面的皮肤擦干,打开我的药箱替我上药。
他很小心很仔细,几乎把药粉一点一点抖撒在我的伤口上,再拿着棉布小心地包扎,这才拿过我衣服的包裹,取出一套黄色的衣衫仔细地给我换上,最后将我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小心给我盖上。
我看着他,说:“你自己,没换。”看着他坐在床头不肯离去,我又笑笑说:“我保证今天不偷看。”他和晴风换衣服,我早偷看过无数次。
静阑一脸窘迫,却没有再坚持。他站了起来,迈开两条长腿走到衣柜那里拉开了柜门,拿出一套藕色的锦袍,就这么褪下了衣物,露出完美流线的身材,慢条斯理地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