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猫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腰上猛然一扯,疼得我忍不住‘哎哟’了一声倒了回去。侧头一看,静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
碧珠听到我的声音,赶忙推开门进来了,将打好水的铜盆放下问道:“小姐,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
碧珠将毛巾放进盆里,一面伺候我穿衣:“小姐,洗漱吧。”
我应了一声,小心地爬了起来,换了一身家常的淡红色裙子,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碧珠给我梳头。
梳好头,不等我指挥,碧珠便乖巧地说:“小姐,今天外面太阳好,温度也合适,我把软榻给你拿出去,咱晒晒早上的太阳,对身体好。我也吩咐厨房,弄点清淡点的早点吧。”
我点头,正欲起身,便听到静阑和史鹰进了院子,于是又乖乖地坐着。果然,静阑上来之后首先将我打量了半响。他看了一下正在摆放软榻的碧珠,然后便一声不吭走到我前边,半蹲子将我打横抱起,继而迈着大步将我带出了阁子。
史鹰安静地跟在旁边,待到我躺好,便将放在石桌上的一碗鸡汤递给了我。
我闻了闻,很香,不是家里厨子的手艺,笑了笑:“鹰儿,会做饭了?”
史鹰面无表情地说:“静阑做的。”
我吃惊地回头,却见静阑安静地坐在石凳上,也不看我,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咧开嘴笑了,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静阑杀鸡,洗鸡,剁鸡,煲汤的情节,可是还是没办法把谪仙一般的静阑同做饭这个词联系到一起。
我拿着汤匙喝了一口,很鲜很醇,不知道他到底花了多久的时间和心思才熬成的汤。我忽然眼睛一热,只能掩饰地猛吹鸡汤,装出很怕烫的样子,将眼泪逼了回去。
没有纷争,没有计较。不需要举世无双的礼品,不需要海枯石烂的誓言。简单如此,诚挚如此,幸福如此。
正喝着汤,晟儿和秦子问的气息一起过来了。晟儿到现在也不能对秦子问完全开怀,可是秦子问还是那样,一点也不介意。这是这十几二十天他第一次来这里,步伐有些焦急,脸上却带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