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没有到院中去纳凉,觉着有些无聊便研了磨随意写了几幅字。停笔的时候瞧见碧珠抱着一个花绷子坐在门口绣花。我看着她拿着针线在绣布上来回穿梭的速度都比我在人身上扎针还快个几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吃惊。
六月份的天已经热得很是厉害,扳手指算算再过一阵子我就得去动身准备去参加暮野镇武林大会。如今南岭一带涝灾,不知道暮野镇那里的武林大会是否还能如期举行。
正七想八想呢,晟儿、静阑和史鹰来寻我,说是爹下了朝,一家准备吃饭。我看了看日头,居然已经晌午了,这才回来。
腰月复的伤,上药上的勤快,已经结痂,可是走路还是会牵动伤口。晟儿以为我还是在装病,倒也不废话直接将我抱了起来,往饭厅去了。我趴在晟儿的怀里一个劲地偷看静阑,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又好气又好笑地别开了脑袋。
饭厅里的饭菜已经布好了,爹也换了家常的衣服坐了,看着晟儿抱了我进来便问道:“又不舒服了?药丸有吃吗?”
我做好了点头说:“恩,没事。爹,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爹结果丫头盛过来的饭,说:“宫里紫贵妃有喜了,皇上去探望了一番。不过最后还是念着政事,又回了御书房听政,所以今儿大家回的都晚。”
“有喜?”我的脑袋不自觉的运转起来,直接倒带道那日秦泓与紫贵妃的激情燃烧的时刻,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好事啊,好事。”当然是好事,府里可是有暗线的。
娘笑了:“是啊,女人家家的,在宫里面不容易。有个孩子,自己心里也有个依靠不是?”
静阑微蹙着眉毛看着我的脸做着全方位的肌肉运动,一脸诧异。
“仲文,等下你打算穿什么衣服出去?”吃晚饭,我们转到后堂,丫头上了茶水之后,娘忽然问道。
晟儿问道:“爹,去哪里?”
爹道:“前两天京里来了一个贵胄,出手很是阔绰,今日宴请京城里一些有名望的王公贵族及商业巨贾。我有些犹豫,不怎么想参加这样的场合,可是听说包括太子在内的几个皇子,永嘉亲王也去了,这便又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