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会成全我的心思,我会成全自己的心思。我会在某一天,丢开一切担子,和你,殷静阑,在一处无人打扰的地方,平静地生活。
“所以,”我示意晟儿将碧珠放在桌上,文踪途的字画给我,我却双手递上呈给秦泓道:“绮筠,会诚心恭祝亲王同亲王妃,百年好合。”
萦绕在静阑周身的阴霾,彻底地消散。他的人,我护着,他的心,我也要护着。我不需要权势,我也不需要地位。我只要简单如你,一生相随。
秦泓走的时候,脸上并没有不悦的事情。我坐在床上看着他拿着那副文踪途的字画缓缓走到阁子的门口。不等我出口相送,他却转过了身子,看我。那同秦子问颇为相似的桃花眼一眼笑意:“婚盟虽有,对象却无。你焉知就不能是我?”一面哈哈笑着,大步而去,居然不再给我斩断他念头的机会。
秦泓一走,爹和晟儿他们赶忙又来了阁子,心急如焚地念道:“怎么会这样?筠儿,这可如何是好?”
我依旧斜靠在床头,问道:“爹,今早到底怎么回事?”
爹坐下道:“我也不知。太子出行赈灾剩余的事情奏议结束,永嘉亲王便上奏皇上,请皇上出面赐婚。先不说我,就连皇上都惊愕之极。”
晟儿气道:“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的确。我同永嘉亲王的交集,当真少的可怜。如果实实在在的计算,只有在御花园赏花那次和这次吕兰芝邀请下的游湖,总共两次而已。我在他的面前,胆小怕事,病弱不堪毫无出彩的地方,他到底相中的,又是什么?真的只是他向众人说的那样,我仁慈善良,因为昨天没有计较吕兰芝和那故意撞了我的婢女吗?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对他的了解不多,可是单从前几次的事情可以看出,他不会做没有价值的事情。可是我对他的价值,在哪里?在于家族?在于征战便将的孟易哥哥?在于我的体弱多病,命不久矣?
“筠儿!”爹道:“无论是爹和你孟爷爷的立场,还是为了你,这王妃你怎么都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