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拜天祭祖是首要大事,小然不情愿的跟着他们一同去祭祖,三叩九拜,诵经祈福,尽是些繁文缛节,上午祭祖之后,他们终于返宫,尽管她心中万般无奈,但是面子上总得过的去,所以一路上她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也没有和任何人搭过话,总算是安稳回来了。
回到宫里,各自也都散了去,晚上还有一些宴会,她们也都得出席,所以早早的都去准备,小然独站在楼阁上翘首以望,待看到施晋立马叫住了他:“施将军留步”
施晋诧异的看着她,大步跨了过去:“有事?”
小然点头:“将军先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施晋还未答应,小然就匆忙离去,徒留施晋一人思索。
清枍殿,小然将那些貂皮,首饰,绸缎,绒毛,,,,等等,都包裹在一起,还有昨夜又突然出现在床边的花灯,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床前的东西,她绝对不能收!
楼阁之上,风拂衣飘,施晋纳闷地看着这一包东西:“这是何意?”
小然漫过他看着这些东西:“将军请拿回去吧,也请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我们一个妃,一个臣,身份就别,不可逾越”
施晋皱眉:“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小然抬头直视起他:“那这些东西可是你夜夜深更放在清枍殿的”
施晋握紧剑柄铿锵有力的回道:“不是”
小然死盯着他,眼中一抹复杂,从袖口中掏出一缕金丝线放置他面前缓缓道:“那这个将军可认识”
施晋一惊,低头看过腰间,惊讶浮于棱角分明的眼眸。
小然将他的惊讶看在眼中,拂袖看着远处,不在目视他:“自我进宫起,夜间你悄声来了四十四次清枍殿,前几次我以为是刺客不敢啃声,但后来我知道来者并无恶意就由着你来去自如,之所以没有声张是怕传出去对谁都不好,为了确定你的身份,我从你腰间的玉佩下割下一条金丝线,那日我在宸华殿前仔细确认了一番,你腰间配置的金丝和我割下的一模一样,但还是有点担心,宫里能够佩戴金丝玉佩很常见,,”
“于是你就每次割一根,而我身上的金丝线也越加减少,所以你就肯定是我”施晋接过她的话。
“正是”风拂过她的脸,带着一点倔强刮驰着他们的脸。
施晋幽幽地望着她,心中一抹苦涩,最终轻笑出声:“果真是聪慧过人,满月复心机”
小然艰难的移开眼帘平静说道:“今日我这是想将这些还给将军,并无它意,此事也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引起任何波澜,只想平静的活下去”
这个铁铮铮的将军,即使不知他真正的用意,或者他是好是坏,但最起码他曾暖过自己的心。
施晋带着几分复杂看着扭过头的小然,心中不是滋味,他曾多次担心她会遭人陷害,但,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太多余了,她的心府到底有多深,他不知道。
小然静立了半响,眼角突瞥见一抹身影,立马又将桌上的东西包裹起来对施晋言道:“那就有劳将军拿出去变卖了”
施晋对她这突来的言语不解,正欲开口,南风溟慢慢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也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不必客气,反正也是顺手”
南风溟挑眉好奇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小然看过施晋平静地回道:“我手头有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听说宣州闹叛军有好多百姓流露街头,宣州本是父亲的管辖区,他也有责任,所以我就让施将军把这些换成银两散发给他们,也好补偿父亲的失职,尽一份薄力”
施晋脸色霎时铁青,双眉拧在一起看着南风溟。
南风溟风轻云淡的笑道:“看不出你还有这份宏厚的心思,不过朕已经开库银赈发过了,至于秦御侯,好歹也是朕的岳丈,现在叛乱停息了,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他”
施晋不明的看着两人,这是一场王者与王者互斗心机的战争,他好像插不上边。
小然轻蔑地瞟过他,语气凌厉:“这我就不知了,皇上要如何是皇上的事,我只求做到问心无愧”
漫过他对施晋微微颌首:“多谢”转而又对南风溟行了礼:“我先告退了”
南风溟还未同意她人就扬长而去。
“朕越来越读不懂她了”南风溟看着那抹声影不禁叹息,总是这般无礼,但他总是不去计较。
施晋收回目光疑惑的问道:“你们又在玩什么花样”
“没什么,只是想读懂她”南风溟提袍座于木凳子上,一只手解开桌上的包裹幽幽翻看。
施晋敛去神色,不再言语,只是心中堵塞,他终是一个外人。
“她说的可属实,你要给她变卖”南风溟问道。
“嗯”施晋轻声点头。
南风溟撇过他也不再发问,只是凝神去看那些东西。
施晋转身凝望着漫天风烟,心思复杂,都说皇城之中没有真情,郁郁兮兮,朝朝暮暮,谁的心思谁来解,谁的忧愁谁来扶。
秦舒儿,你既无情,那么又何必多此一举来编下如此谎话敷衍了事,是为了你自己的清白,还是害怕牵连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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