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众大臣联合上表立后一事,各有说词:“皇上,再不立后怕是不合事宜呀,国不可一日无君,后位也不可空缺,如若再这样下去,臣恐百姓民心动荡,引起轩然不波呀”李易基语重心长的劝说。
南风溟魅惑一笑,这里谁是忠,谁是奸,他分的一清二楚,慢慢再一个个收拾你们!
“李大人说得对”纳兰泰宇开口支持,谁都知道朝中左右二相心口不合,曾被先帝挖掘重用,出谋化策,之后被各自封为权利相当的左右二相,南风溟自知他父皇的用意,他们两人都是多得的智者,但野心十足,介于他们的野心和才智,于是他就共封相位,这样一来他们可以继续为国谋力,二来两人互相牵止明争暗斗也造不成什么气候,只是南风溟可不这么想,天下奇才多的是,要他终日提防他们,他没有那么多耐心……
所以斩草必须除根,否则后患无群!
“皇上您想,我璴国如今鼎盛昌盛,君明智有为,但迟迟没有皇后,这传出去岂不让边塞小国嘲笑我泱泱大国无凤仪天下之才的女子”纳兰泰宇气势坚定,处处为国着想。
南风溟若有所思的瞧过施晋,带着一丝邪魅缓缓道:“你们说的言之有理,只是,先帝曾以给朕立过后了,试问一国能容两后吗?”李易和纳兰泰宇面面相觑。
李易思虑片刻直言:“只是这都是前事了,更何况那施家之女全无音逊,十多年了,臣说句不该该说的话,人恐怕早都尸骨成灰了”说完还撇了施晋一眼,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失踪在宫中,必有人在背后动手脚,能动的了施家的人,那在宫里也肯定是个大主,既都已经动了又怎么会留下她一条活命呢?倘若是他,他也不会如此愚笨留下活命!
南风溟面色一紧,厉色怒视着他:“那你说先帝的圣旨朕该如何,依了你们之意,朕就是不从先皇旨意,意为不孝,倘所不立后,那朕就是不明不义置江山社稷不顾的昏君,这两条罪,任何一条朕都背不起”
众臣语塞,都吱吱唔唔的低头揣想。
葛岷见状大声道:“此事涉及范围众多,不能了了解事,必须得找出个说法,关键还得从那孩子下手,不论生死,得务必将她找到,活着便遵从先帝旨意,倘若死了,那就宣告天下,让万民都知道,然后另择皇后人选,皇上认为可好”
南风溟赞许地点头:“朕也如此认为”
“可是,那该从何查起,此事已经相隔多年,先皇在世时动用了全京城的兵力去搜查都未曾有过消息,更何况现在接手去查,那岂不是大海捞针?”李易言道。
南风溟慵懒地斜靠在后垫上,藐视过他语气坚定霸道:“那就要劳烦右相接受此案了,朕只听结果,不要理由”
李易吃了个闭门羹,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是要劝他立后的,谁成想倒给自己扣上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散了朝,众人都各自离去,李易气闷地独自一人离宫,纳兰泰宇满面春风的来到他身前,两人并肩走着:“大过年的,李大人是为了何事这么生气呀”
李易怒瞪过他:“我是为何事而气,不劳你来费心”
纳兰泰宇依旧浅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是人人都明白的理,怎么李大人一向精明都不知道这理,纵使那么迫不及待想让你女儿座上后位,那也得好好策划一番才行呀!”
李易不听还好,一听肚中闷火愈加的旺,脸色黑青,纳兰泰宇见状昂头大笑,笑声弥散浩荡的皇宫中。
李易恶眼怒视这他得意的背影,原本他还疑惑这老狐狸会和他想法一致,原来是故意激起他劝阻皇上,从而让皇上发怒,是他一时着急大意了。
现在立后之事担在他肩上,倘若找不到人耽搁了时间,那他就是失职,更别再想向皇上提立后这一事了,但,如果找到了人,那他该如何,把她送回后位,不行,绝对不行,如若是这样那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所以不能让她活着,即便活着也得让她彻底消失。
纳兰泰宇,你这老狐狸别得意的太早,我的女儿做不了皇后,你的女儿也妄想!
夜冷明静,彩灯如火,浓浓的年味还沉浸在宫中丝毫未减半分,正月十五朝中大臣携家眷都来宫里同庆,作为妃子小然定要出席。
一连几日,宫里大小宴会不下十场,她确实有点腻了。
端座厅堂,赏舞品曲,其乐融融!
太后笑吟吟地与数位大臣聊天,莫菱座在南风溟旁边兴趣十足的欣赏歌舞,时不时有妃子自荐上台表演一番。
纳兰韵如当堂作画,挥笔洒墨,不出片刻,一副气势宏伟的山水画就栩栩如生呈现在众人面前,力度把握分明,构造大气磅礴,博得了太后一番称赞:“好画,苍劲有力,柔中又不失刚烈,左相教出的女儿真是不赖”
纳兰泰宇浅笑:“太后太抬举她了”
太后摆摆手:“左相太谦虚了”
南风溟撇过纳兰韵如即可吐出一个:“赏”
纳兰父女立马谢恩。
这厢,萧流嬿看的眼红,也急忙上去献舞,南风溟依然“赏”
刘芊芊看着纳兰韵如得意的模样恨的牙痒痒,你以为画个破画就了不起了,别得瑟!
“皇上,太后,臣妾听闻李美人才诗赋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就让她来为我们演奏一段,也让臣妾们跟着开开眼界”刘芊芊笑吟吟的上奏,她平时是娇惯蛮横,但有些事熟轻熟重她还是明白的,她父亲虽身居高位两代忠臣,但还是低于在他们两家之下,这是她在进宫之后才知道的,原来身家显赫,背景雄厚的不止是她一人,比起她们她就太显微薄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会那么单纯的想事情,曾经那个刚进宫嚷嚷着要换房的娇纵女子,如今也被磨平了性子。
纳兰韵如闻言恨瞪过她。
太后看着李映真:“听此一说哀家也想听听呢”
李映真起身福福身子,表情自然端庄:“既然如此,那臣妾就献丑了”
杜小倩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最终轻笑出声!
宫女们抬上来琴,李映真拂袖而座,小然抬头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又低下头去吃桌上的美味,折腾了一夜,她还真饿了。
琴音微起,众人静肃,侧耳静听,是尊敬,是欣赏,是装样,是敬佩,是嫉妒,总之人人都将目光调在她身上,唯有小然目光聚集面前的食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