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谢晚滢最厌翻旧账,把曾经的问题翻来覆去说个没完不觉得无聊?“你要是为了把过去的事从坟里再挖出来说一次,不如你直接去读考古。”她平心静气的说。
“考古?才几年的事吧,在你心里已经跟坟里的东西一样古老了么?”为什么他想起来却觉得事情发生在方才的一瞬间,自己惨笑了一下,接着做足他受害者的嘴脸。真好笑,他到底哪里受了伤害?谢晚滢从不想以一个四处讨人怜悯的受害者的身份行走世间,可她也没想过自己变了个施暴的家伙啊。
“还记得那年的圣诞节么。”
“不记得了。”她摇摇头。
他不管她记不记得。
“那年的圣诞节本来是要跟你一起过的,本来,我是打算以后的圣诞节都跟你一起过的。没想到薇芳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当时我整个人就开始变得晕乎乎的。”
“说明你爱尊夫人啊,这样才对吧。你爱了她那么多年,忽然出现了,没得到的东西终于到手了,自然要晕乎乎的。”她勾起唇角一个笑。
聂容凛看了恨得牙痒。
“你就不能叫我把话说完么?”
“你说。”她什么时候没叫他把话说完了?
“那段日子我之所以会晕乎乎,并不是因为我被爱情弄昏头,而是……薇芳提出的那个条件,她要我跟你了断。”
“那说明她正常,任何一个正常到想跟人结婚的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男人身边有别人。我真听不出这有什么问题,而且你做的也很好啊。”她是来做他的心理分析师的么?
回头看到聂容凛一个恶毒的眼神。
她勾唇:“您请说。”
“可就当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并没有欣喜若狂,当时我痛苦极了,我在想在你跟薇芳之间应该选哪一个?”
你不是选好了么?她心里暗自想。
聂容凛看起来还真是又气又痛苦:“我一个人躲起来想了很久,最后我决定选你。然后我跑找你想跟你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吧,结果呢,当我问你有没有爱过我,你的回答竟然是……没有?”聂容凛一个凄凉的笑意:“本来我以为只有男人会狠心,没想到女人更薄情。不,你是凉薄,生性凉薄。”
凉薄……她这的震惊他的总结。
“谢晚滢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就是个刽子手!”
“聂容凛!”她吼一声,却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她的心情。
“怎么?你吼我?”他勾起唇角,一个鄙夷的眼神。
她伤了他么,是她伤了他么?她凭什么要这样被他冤枉?没天理。
“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么?你他妈的在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从来都是你一个人在想,在做决定,你要我怎样?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是怎么做人的?你觉得我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看了那么多你的所作所为,我还能爱你么?你怎么不自己好好的检讨一下!”
他就跟没听到她说话似地:“你知道当时我想什么?我想,我一定要你知道不爱我的后果。”
“你混蛋!”她伸手要打他,被他抓住了手腕。
“所以我才故意刺激你,本来我以为你会恳求我不要那么做,要留在我身边,可到最后……你还真是个要强的人!你竟然真的走了……还什么永不相见。”
聂容凛的眼睛红的可怕,仿佛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看的渗人。
“而且你真做到了,你说你躲到哪里去了!我后来到处找你,满天下的找你!你朋友家,你自己的公寓,我甚至跑去你妈那里找你,但我没找到你。我想问问你,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我去了国外读书。”她冷冰冰的说,被他的话气晕了。
“哼,想要到国外去钓外国大鱼么?结果发觉钓不到,就回头还是找袁熙?”
“我去读书,好好的武装自己提高自己,不可以么?”
“是啊,你一个人跑的远远的,我跟夏薇芳莫名其妙的就结婚了,我刚开始想干脆就这样算了,这就是我的宿命,毕竟夏薇芳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可你又出现了,你是选好时机出现在我面前的么?”
“你混蛋!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错,聂容凛,那你自己……呜……”
聂容凛大手忽然一搂,把她的脖子搂过来,四唇相接。
“唔……放开我……”也挣扎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可他却桎梏着她直到吻得心满意足。
良久,谢晚滢狠狠推开他。
一个响亮的耳光,再次奏响在聂容凛的脸上。
聂容凛没动,还笑。
谢晚滢就又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他模模脸颊,笑得更气人了。
“我以为你都变了,没想到接吻时的感觉,还跟从前一模一样……”
“刚才,我就当被猫亲被狗亲!”
“你!”他一怔,没想到这丫头现在说话这么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