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房子的车库里很黑,灯突然点亮,一切都清晰起来。
在车库正中间,一个男人像死鱼一样吊着。
看来这种所谓的麻药真是很奏效,聂容凛笑了笑,满脸阴鸷霸道。
这就是以其人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是喜欢玩阴的么,现在他就叫他尝尝那晚滢滢躺在那里是什么滋味。不,他会更难受,聂容凛手里握着一条鞭子。
刚才吃饭的时候,应该是从进门开始,舒怀浅就开始偷偷得看瞟着滢滢,简直是太可恶了。他给他一次次数着,他一共看了几十次,还有几次太明显,那么就暂时算作是十鞭子。
聂容凛一步步朝着他走过去,他如果不给舒怀浅好看,那他要死不瞑目的!
啪啪啪~!凛冽的挥舞鞭子的声音划破夜空。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在他的身体上,他的身体很快出现了一条条血红色的印记!
舒怀浅像个吊葫芦一样被鞭子抽打的打着转,却没有醒。
聂容凛勾起唇角,这个药的好处他终于知道了,那就是,打得他满地找牙他也不会发出一句叫唤!
聂容凛用了他最大的力气,朝着舒怀浅身上细皮女敕肉的地方抽去。
直到他浑身大汗淋漓才罢手。
这个时候他看到有鲜血顺着舒怀浅的手臂落在地上。
终于,他那被麻醉的神经,还是有所感觉版,钩钩指尖动了动。
舒怀浅白色的高级衬衣一条条的血痕。
聂容凛把鞭子扔了,走过去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烟默默的吸着。
他往葡萄酒里兑的高级麻醉药,应该就要失效了吧??聂容凛满脸的期待,想要听他清醒之后疼的满地打滚的模样。
他不就喜欢这样么,背地里害了人,又做个缩头乌龟躲起来偷偷看热闹。
好啊,他就给他看。
不过这次是看他自己的热闹。
果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四个钟头到的时候,舒怀浅由于开始感觉疼痛,他的身剧烈的抽搐起来,在绳子上抖得像大风中的柳条。
可惜他不好看……
聂容凛手里夹着一支烟,慢慢的吐出一股烟尘。
舒怀浅清醒过来,他张开他那贼滑奸诈的眼睛,看到他是腾空的,稍微一动就会打转。
接着,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开始从他的四肢,四面八法传递到他的大脑,终于爆发了,舒怀浅呜呜呜……的都叫大嚷起来,一叫之下才发觉他的嘴巴被人用胶带封着。
“喊什么,放心吧,你还死不了。”聂容凛望着舒怀浅,他笑着又吸了一阵子烟。
“呜呜呜……”舒怀浅看到聂容凛,一下子清醒了,原来聂容凛什么都知道了。
原来他今天假惺惺请他过来就是为了整死他!舒怀浅的眼睛黑暗下去,心里怕得直打哆嗦。
聂容凛不会还想要杀了他吧!冷汗沿着手臂流淌,碰到伤口剧痛。
聂容凛噙着烟,走过去拿起一个白色的桶。
舒怀浅没吓晕过去,难道是要泼汽油点了他?要不然就是硫酸……
“呜呜,呜呜呜呜……”他扭动的像个大虫子。
聂容凛已经把桶盖子拧开丢在一边,双手用力一泼,水就泼出去洒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疼死他了!!他这下真的要死了!!!!
突然胯下一热,一股热流顺着裤腿落下去。
“撒点盐水而已,怎么,就吓得尿裤子了?你不是很大胆么,谁的女人都敢碰!”男人阴沉说道。一抬脚,在男人的夸间踹了一脚,这是他的命脉,但是这一踹他除了飞出去之外竟然没觉察出疼,原因是他身上别的地方都太疼!
灭容凛拿了剪子,过去把他手上的绳子剪断,他就咚的一下掉下来叠在地上了。
聂容凛蹲下来,看着他,手指捏着他的脸,舒怀浅害怕的双眼只冒眼泪。
“放心,我不真为了你这个小人背上杀人犯的罪名的,不值得!”
“嗯嗯嗯……”
“我现在要把你放开,你小子要是敢不服,我就有办法整死你。”
“恩恩……”他服的很,他会很配合的。
聂容凛把他的绳子解开,舒怀浅想不服气都没辙了,因为他的手脚发软浑身没力气……
然后聂容凛才把他嘴巴上的胶带去掉。
“舒怀浅,觉得很疼把?呵呵,应该说是,觉得真没面子,真耻辱真恨不得杀死我吧!啊?”他阴沉的又捏起他的脸。“聂……聂容凛你有种……”舒怀浅大口大口喘气,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浑身接着哆嗦。
“知道疼就TMD对了,怎么别人这么对你的时候你知道疼啊?”
一个耳光上去,打得他鼻子出血。
舒怀浅试图用手去抓聂容凛的领子,又被他给踹了几脚。
“我今天,就是叫你自己也尝尝,被人下**,然后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的滋味!你应该感激老子道德很好,只是叫你多吃了点皮外伤,而不是找几个男人过来**你!”
“呼呼呼……”他只喘气说不出话来,心里开始咒骂,聂容凛,早晚我会宰了你的!
聂容凛看到他的眼神,勾勾唇角笑了,大手拍着他的脸:“想宰了我是么!”
“不敢不敢……容凛……你看咱俩好歹是兄弟一场的。”
“舒怀浅,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狗,看来你就是天性下贱,谁对你越好你就越会算计谁,这些年你拿了我多少好处!”聂容凛冷酷说,“舒怀浅,今天你从我家滚出去之后,最好永远别叫我看到你!”
他会怕他么,如果说论钱他是没他多,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聂容凛你等着去死!
聂容凛站起来,把一件外套丢给他,“快滚吧,有多远就滚多远!”
舒怀浅哪里还敢不滚啊,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出了这个车库,浑身很疼,心里很耻辱,却能快速钻进车里,逃跑了。
聂容凛把车库门关闭了,走回来,脸色更阴沉下去。
因为刚才的事他完全就不解恨。
现在早上五点了,聂容凛去洗了洗,接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回到房间去。
躺回到她的身边,大手轻轻握住她伸出来的手。
早上醒来,滢滢一双大眼睛看到他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她一愣,“容凛……你起的好早了。”
“我昨晚根本就没睡。”他说。
滢滢觉得好奇怪啊:“怎么了,你失眠了?”
“嗯……有点吧,因为我昨晚看着你睡得那么好,就有点舍不得闭眼了。”他蹭过去,找到她嘴唇的位置亲了亲。
好讨厌,总是在大早晨做这样的事。滢滢挣月兑了他爬起来,看到他果然好像很困。
“你不会是真的失眠了?”
“绝对是真的。”
“那你快再睡一会。”滢滢紧张的给他盖被子,聂容凛大手一抓就把她硬是扯回被窝里。
“我一个人睡不着。”
“切……”
聂容凛好粘人啊,一天到晚这个样子,现在他粘她比较多点吧。
看着男人睡着的颜,小心翼翼用手指擦了擦他的鼻尖。
忍不住贴上去偷亲了一下。
抬起头就吓得心里跳漏半拍,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你怎么还没睡着……”滢滢尴尬的问。
“我现在很辛苦……”鬼魅般的声音爬上了他的舌尖,舌头突然钻入了她的口中,肆虐狂舐。
啊……不能这样子……虽然这样说还是自然而然抱住了他解释的后背。
嗯……嗯嗯……娇喘的声音像一阵音符穿入他的耳膜中。
——
舒怀浅住院了,舒怀浅自己的话说他是出了车祸。
有几个朋友大电话问,容少,要不要去看看舒怀浅啊,出车祸了,据说从石头路上翻下来浑身都是伤。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样,他清楚记得每一条伤痕的确切位置。恐怕他那伤的确要在医院住上个几天的。
“哦,我最后有喜事,就不去看他了,万一沾上晦气呢。”男人略开玩笑的说。
“荣少,你太不够意思了。”对方憋着闷笑,“好了好了,那不管你。”
切,叫他去看舒怀浅难保他会给他送上几个花圈。
“对了,你有什么喜事啊?难道说是请喝喜酒?”这个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就是请喝喜酒,订了下个月,听说是个不错的黄道吉日。
“到时候记得请我去喝一杯,也近距离看看谢大明星真人到底多美。”
挂断电话,聂容凛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来,滢滢拎着包走进来。她看看起来挺累的,一**坐在他的沙发上:“我真的肥了,我今天走没多久就觉得好累啊。”
男人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望了望她,然后蹲下来,拉着他的手一亲。
“丫头,我今天把咱们的好日子定了。”
“好日子……”她心里一阵紧张,也有许多的甜蜜。
“丫头,你那边要请些什么人,心里尽早做个打算,我们印喜帖。”
聂容凛结婚,不可能平平静静的,如果说以他的条件还要刻薄自己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简直就是自虐,他天生就没那个筋,倒是他的丫头很喜欢自虐。伸手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捏了捏。
要定名单……
她为难了,她以后很久不跟任何亲戚联系了,她现在就只有她妈,她儿子,聂容凛,卓雅……她再没什么课通知的亲人了。
“我很简单,我妈妈在场就能代表我们全家。”
聂容凛一愣,突然他想到是他疏忽掉滢滢已经很多年没在那边。
她不会请她爸,请她哥,甚至是家中薄情的七大姑八大姨。
才不是因为她冷漠,只是因为她心寒了,当年是他们先抛弃了她。
反正……滢滢伸手拉了下他的手,眼里有点泛红:“我有你就够了。”
聂容凛被她的话甜了下,然而却也为她觉得凄然。
“其实我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关键是你现在活的挺好,既然好为什么不叫他们看看?”
“有什么可看的啊。”她喃喃说,如果听说她嫁的好就一拥而上,跟上次她哥骗她拍广告似地,就只会更悲哀自己为什么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更不开心了。
“呵呵,随你,你开心就好。”
“容凛,我们结婚,你爸妈……”
“没事,等提前一天通知个时间,放心吧,我是他们的儿子,跟他们一起共同生活了二十年,没有人更比我知道应该怎么对付他们。”他爸妈致命的弱点其实就是爱面子,如果他把结婚的事弄的满城风雨全球皆知,到时候他爸妈如果不出现,就会变成丑闻,他们很怕被报纸写的乱七八糟的,于是就自然会乖乖的盛装前来。
他家的那些亲戚倒是可以提前通知的,聂容凛此时需要大家出现,才觉得身为大家族的一员也有大家族的难处。
大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好好去护理一下,风风光光的嫁我。”
婚礼本来就是给别人看的,告诉全天下的人知道他们是一对夫妻,叫大家都来看看他们的日子过的如何,财力如何,婚礼到底热闹不热闹。
谢宝儿终于要嫁给聂容凛。
外界感叹,终于又是个俗套的女星加入豪门的故事。
不过也算精彩了,出其不意这富豪没有始乱终弃,视频被人**的事就再没人提了。
在怎么说人家夫妻二人,别人没资格指责什么,过去人家是拍拖,被人那么害,还是个受害者呢。小孩的事……也许就是隐婚多年,不公布而已。
“妈妈,我能不能跟小狗一起当花童啊。”黏黏骑坐在小狗的背上,“今天老师问了我一个问题。”黏黏的小脸有点迷惑。
“老师问你什么了。”老师也还去问小孩子。
“老师问我能看到爸爸妈妈结婚有没有觉得很奇怪。”
他们老师真是的,下面一定有许多的八卦。
“你怎么回答的?”滢滢用手指捏捏他的鼻子,黏黏迷迷糊糊的说:“我说这年头的奇怪的事多着呢……”
汗,滢滢把他搂着笑:“谁教你的这句话?”
“姥姥……”黏黏咯咯咯的笑。姥姥说的,如果谁问他他就说奇怪的事太多了。
呵呵……滢滢几乎看到她妈说这话的时候的神情。
一定是她妈妈自己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吧……嗯,的确有点奇怪。
滢滢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人家奉子成婚儿子是带在肚子里,她儿子出来很久都能打酱油了。
“这婚纱的褶子可以稍微打直一些。”滢滢站在客厅里,他们竟然把那种小台子都空运过来。
她前面不远处是一面镜子。
然后一个香港人跟一个日本人在说话,香港人的普通话听起来有点怪,勉强听得懂。
“对,打直一些会显得高贵一些。”
滢滢很惊讶他们的动手能力,没有很久,一件婚纱的雏形神奇的出现在她身上,虽然没有细节,大造型就很惊人,婚纱上身绣满精致低调却奢华的细节,简洁的长裙尾,让人感觉仿佛时光逆转,回到了欧洲中世纪法国贵族婚礼。
这件衣服的后背大V字开到后背正中间的位置,一条缎带与下面巨大的拖尾分开。
其实提前想了很多想要的东西,结果现在才知道,只有设计才会真的叫你看起来更完美,看过他们的,自己的想法就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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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凛,看来我们是无法阻止你了对么。”聂太太打电话来的口气压抑着明显的怒火。
“妈,你往好处去想,我跟滢滢在一起很幸福。”
“这种幸福也许只是暂时的。”
“就算是暂时的我也愿意。”聂容凛把**的话都堵了回去,他不是个刻板的人,见**打电话来就是有所妥协,呵,一定是亲戚家有人打电话过来问了,他结婚这么大的事,眼看到日子了没动静,亲戚家也不好处理,不知道是应该准备出席还是应该接着等请帖。
所以一定是打电话给他们二老。
问的多了,他们也不能当面指责儿子什么。
聂容凛早就把他们大脾气模的很透。
不出所料,**就是为了妥协才打电话,“既然这样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你们就把婚礼先办下来,不过不代表我们接受她,想我们对她好,更是绝无可能的。”
“谢谢妈。”聂容凛说道。
聂太太听到他的谢字很火,聂容凛不知道他到底在犯什么样的错,聂唯亭这次是真生容凛的气,甚至在想他现在算硬朗他都不顾家人意见一意孤行的,如果将来他老了,聂容凛还会把他放在眼里么,到时候他说一句话还有什么用!所以聂唯亭甚至在考虑,暂时不叫容凛接班的事。
“容凛,你哄哄你爸爸吧,你这次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妈只告诉你,你爸爸本来准备今年十月就叫你正是担任天意主席的,可是昨天他却说要自己做到死为止。”
“既然爸爸有精力那是再好不过了。”
“容凛,你真是气死妈。”越是这样就越讨厌谢晚滢,都是她挑唆的,她为了自己可以嫁入聂家,完全不顾容凛在他爸爸面前的形象,完全不顾及容凛未来的前程。
聂容凛想的少,他早就独立出来了,自己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现在想来当初的决定何等正确,他选择自寻的地盘,闯自己的天下。
就算爸爸不叫他做主席,他还是天意的大股东,他是用自己的钱买的,没有沾爸爸的光。
哼,从来只有聂容凛用钱捏着别人的鼻子走,还从没有人能捏得住他的。
爸爸也不例外。
最近……心境沉了好多……聂容凛走到洗手间看了看自己的脸。
连脸上的表情都有点点不同了。
回到家里,正好看到滢滢一身白色,站在房子中央。
他眼前一亮,聂容凛觉得,他的丫头太美了。
——
“我有礼物送你。”聂容凛冷不丁拿出一个粉色打着丝带的礼盒,好心情的瞄着她瞧。
聂容凛这样瞄人的时候总是没好事,不知道……他又玩什么。
是巧克力么?她想着,手已经把盒子打开来,竟然是一条很性感的内衣。
“聂容凛!你是想看我穿这样么?”她眨眨眼睛明知故问。
今天属下在逛网店么,他觉得蛮有意思的,就在网店随便看看,新手打了内衣没想到出来的东西很惊人啊。
“送给你就是想你穿给我看呐,难道说是穿给你自己看?”坏坏的笑,心里笑得更坏,脸上却不动声色的。
谢晚滢扑过去,坐在他的腿上,“你现在的审美情趣很夸张啊,我看看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他大手一搂,就把她给搂住,闻了闻她身上清新的味道。
“见到你我的脑袋从来都是坏掉的。”
“说的好严重似地。”谢晚滢撇撇嘴,他哪里学会的那么多的甜言蜜语?
突然谢晚滢严肃认真起来,“你最后好听话太多了,是不是在别的女人身上练习的结果?”
“别的女人根本没福气听我说甜言蜜语啊,见你才说。”他拉起她的手亲亲。
谢晚滢笑着一把将那件轻飘飘半透明,根本没有几块布料的衣服团成团,塞在了聂容凛的口袋里。
“赏给你当手绢了。我才不要穿呢……”
多不好意思啊,他是不是疯了,想想那种东西如果在她身上,她会羞愧至死。
“我留着,等你犯错的时候我就用来惩罚你。”他还说的乍有其事,将羞人的小内衣拿出来叠整齐,放回盒子里,喃喃自语说:“我专门找个地方供起来。”
“你放心吧,要看我穿这个,等下辈子。”她说着,看着聂容凛往楼上走去。
突然极轻的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切,我下辈子不一定还跟你在一起,我又不是欠死了你。”
这句话飘到聂容耳朵里之后,他突然愣住了,站在台阶上双手插在兜子里,静静的瞄着这她,把她看的整个人发毛。
—
手放在胸前做什么,简直像是挡着风光。
男人大手落在她手上想拎起来,结果她双手压的死紧,拼命的反抗。
“得了,肉在砧板上,反抗已经没用了。”
“那你告诉我,做这样的奇怪的事你会不会上瘾啊,万一到时候动不动就……”脸出奇的红,在这种问题上跟他讨价还价真奇怪。
“乖,老夫老妻了,什么没见过。”他戏谑的笑。
“既然什么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可稀奇,睡吧睡吧。”她羞死了,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就被聂容凛抗进房间,硬是被禽兽把她给剥个干净,然后又磨又泡得哄她穿上这种羞死人的衣服。细腻的蕾丝,通体纯白色,但却是半透明的颜色,睡衣像喇叭花一样垂下来,她虽然没有看镜子,但是也想象得出,这样竟然比全部月兑光光更叫人害羞。
滢滢始终侧着身子,用手挡在胸前。
“那个容凛……”滢滢红着脸:“房间里的光太亮了,能不能调暗一些?”她觉得自己全身在他的审视之下火辣辣的,灼热的感觉叫她很紧张。
“哦,这样……”聂容凛只好一伸手把灯关掉,开开了灯光更柔和的台灯。
他整个人身子压上去,跟她鼻子对着鼻子的距离,聂容凛眼睛中的神色很温柔。
他的软软的,声音突然带着些撒娇意味:“其实我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就想起你穿婚纱的样子了。”
这也算衣服啊,这根本就是一身质量稍好些的蚊帐么。
他的热气柔柔的喷在她脸上,她侧过点头,脸上绯红。
或许正是被着诡异暧昧的味道所微醺,当聂容凛再握着她的手轻轻拿开时,她的手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了,甚至半推半就任凭他放在一边去。她攥紧了拳头,心想你爱看就看吧看吧看吧。脸红得不像话了,就连身体也莫名其妙泛起粉红色来。
喔——他的滢滢好美,他静静的看着她胸前那姿色,像极了冬天被埋在雪中的红梅,若隐若现,娇艳欲滴。
“嗯……”滢滢的身体整个紧张了一下,他看到男人垂头在她的胸口上,一个个滚烫的吻使她渐渐攀起异样的感受来。
在这柔和的灯光下聂容凛的眼中有爱,有**,熊熊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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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卫弄了只烤獐子就兴冲冲叫秋淮瑾出来喝酒酒。
现在山上的野味是越来越少了,为弄到一只獐子几个人也得非上很大的力气。
他拿着小刀把獐子腿上的肉割下一大块,递给了秋淮瑾。
“秋淮瑾,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那个小兔崽子的,他只要在这里一天就会给我找麻烦。”
他把上次聂容凛的警告说出来,是想叫秋怀瑾帮他想想,怎么才能把邹波找到。
秋淮瑾耳聪目明的,他只是听他说了过程,大概也猜到,是洋洋把邹波给藏起来了。
不过藏起来也好,现在老卫正在气头上。
秋淮瑾咬了一口獐子,山野味道总是带着一种特殊的腥膻,可这野味,吃的就是这样的滋味吧。
“滢滢那小丫头要跟聂容凛举办婚礼了,这件事你知道了吧?”老卫心想,滢滢那丫头还是真有办法,连他都没想到黏黏居然就是聂容凛种,从前在他面假装陌生人的样子,现在想来都气的慌,不过这次他们举办婚礼,他就想应该送件好礼物,讨好一下聂容凛。
“你觉得我送多贵重的礼物合适?”老卫抿了口白酒说。
秋淮瑾幽幽一笑:“还说你不在意邹波,现在你是怕他万一真做了什么太过分的事聂容凛追究他吧,其实你心里还是把他当儿子看的,就是你们父子有时候表达的方式不对。”秋淮瑾笑道:“有时候明明是关心,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了责骂了。”
“我才不关心他。”老卫皱皱眉,嘴上不承认罢啦,心里也知道他不能真看着邹波那孩子出事,或者被关进监狱里。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所以他才更着急。
聂容凛也许就是定时炸弹,如果要对付邹波呢。
“反正,这次的礼物不能随随便便的,你帮我看下,你说合适的咱们就送。”
“嗯,我看你不必这样,聂容凛既然找你说了,就是说他不会真的去追究的意思,但是侧面也提醒你的儿子需要管教了,我看你就把心思花在跟儿子搞好关系上更好,礼物,适当就可以。”
老卫想了想:“里面还有我的面子,滢滢他毕竟是我手下的人,现在我要做出点嫁女儿的姿态的。对了,你这个‘哥哥’嫁‘妹妹’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很好奇,秋淮瑾成天那么心疼滢滢,这次会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秋淮瑾喝了一小口酒,“不知道,我还没准备呢。”
他皱皱眉,心里想,所有人都知道她要举办婚礼了,老卫应该也收到了喜帖。
但是他一直等着,却一直什么都没得到。
滢滢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说他心里不觉得失落是假的。
有一段时间里,他觉得他对于滢滢来说,是重很重要的依靠,如今看来,是他自大了。
不打电话,不发喜帖也好,可连一条通知的信息都没有就有些叫他不悦。
回去的路上,秋淮瑾又叫司机带他到滢滢住的那边去看看,结果这次什么都没等到。
秋淮瑾招招手,司机就开车离开了。
在路上,他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她,毕竟对她来说是件终身大的喜事。
可是电话打过去,一阵忙音。
等隔一会再打,还是忙音。
他的第一个直觉竟然是,她故意不接的,打了第三次,对方手机已经挂断了。
……
秋淮瑾回到家里,发了条短信过去‘祝贺你结婚快乐。’
等了一夜,没有人回。
滢滢看到秋淮瑾发来的这条信息,脸上的表情很矛盾,如今他表现得越是体贴关怀,她就越觉得很讨厌。动动手指,想起为什么不把他的电话早点丢在免骚扰名单里。
一切都是假的,秋淮瑾的把戏已经比拆穿了,只有他不知道,他还在表演。
滢滢想,她是个演员,可秋淮瑾比她演的好一百倍,一千倍。
男人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夜的烟,第二天早上这房间里几乎不能呆了,阿姨见到满地的烟头,更是吓坏了。
“先生,您吸烟吸的太厉害,这样身体会坏掉。”
“知道了。”秋淮瑾站起来,他整个人都是烟草味,今天周末,又是难得放假在家可他的总觉得失落了些,缺了点什么。他最近真的很累,可今天空闲下来的感觉叫他更不爽。上了房间里,蹲下来拉开床头柜,这床头柜里面是空的,只有一枚戒指,躺在上面。
看来,是时候把东西完璧归赵了。
他不知不觉又点燃一根烟草,现在滢滢应该彻底过上了有归属感的生活。
如果她想要跟他保持距离也好。
他自己不也是这样想的么,当初他还有意识的躲避她呢。
呵呵,自己可真好笑啊,他年纪一把,多愁善感个什么劲。
秋淮瑾自嘲的笑了笑,然而那张笑脸倏然收紧起来。
第二天大早上又叫司机开车送送他过去他家门口,这次很幸运,等到滢滢出来倒垃圾。
滢滢看到秋淮瑾的座驾出现在视线之内,抿了抿嘴唇,她迅速扭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秋淮瑾已经下了车,远远的叫了一句:“谢晚滢。”
滢滢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脚步反而加快了,一溜烟钻进了门里,把大门重重的关闭。
秋淮瑾没想到滢滢见他像老鼠见到猫,神情一顿,他怎么在她眼里这可怕?
呵,是啊,如今她是聂容凛的太太,随随便便跟男人见面的确是有些不对是么?
他这样安慰了下自己,嘴唇抿成一条线,眉头颦着,他怅然若失的钻进车子里。
给他开车是多年的司机小李终于忍不住开腔了。
“秋局,那个姑娘可真不知道好歹,您这么在意她,她却……”一句话没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后视镜里看到秋淮瑾厌烦的表情,他倏然闭嘴,默默开车一个字都不说了。
秋淮瑾手攥得紧紧的,等回到家里,他下车的时候才知道疼。
把手心打开,戒指已经挤进了肉里,鲜血渗出来。
他看着手中的戒指,突然一股久违的愤怒之气涌上头顶,他大手一挥,把戒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看着戒指和着他的血,躺在那里。
他本来应该走的,或者一脚把戒指给踩碎,他扭身离进屋了。
晚上,男人拿着手电出现在草坪上,又到处寻找那戒指的踪迹。
他的脸色难看,一寸寸的在草地上翻找,终于有个闪光点。
秋淮瑾弯腰捡起来,那戒指,完好无损。
他以为他很坦然的,其实他一点也不。
他以为他能放得开,能控制自己没有别的思念,可他毕竟不是圣人。
他以为真的可以对某人只产生那部分纯洁的兄妹之情,呵呵,这原来是个天大的自欺欺人。
他的心拧在一起那么痛。
谢晚滢躲避的表现,叫他抓狂了。
而他更抓狂的则是,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去想着那个薄情的丫头。
他把戒指轻轻放在唇边,亲吻一下,眼神充满惊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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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滢滢意外收到一个快件,是个四四方方包的很严密的小箱子。不知道是谁送的,滢滢抱着箱子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慌手忙脚的撕开了外面的包装。
结果她看到化妆箱似地抽屉盒子。
迟疑的用手去拉,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
三层抽屉。
一层,绿到毫无瑕疵的翡翠项链,不是一块翡翠,而是像朝珠般一颗颗紧挨在一起的翡翠。
二层,鸽子蛋大小的翡翠戒指……
三层,一对蚕豆大小的翡翠耳坠。
这是……谢晚滢完全呆了,真后悔刚才撕坏了快递包装,她拼命去拼好了。打上面的电话过去,工作人员已经不接了。她去查了快递发货地址,结果发觉,此单号不存在。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晚滢低头看着一整套的翡翠首饰发呆。
“容凛,以你的经验,这套首饰价值多少?”谢晚滢问。
聂容凛满脸疑窦,他把项链放在手心里一颗颗把玩,浅浅一笑:“不好说。”
“不好说?”汗,连聂容凛这种专业级别的也不好说了。
聂容凛说道:“如果按照这种成色来说已经是价值不菲了,可它最大的价值不在造价上。”这串项链由37颗“老坑玻璃种”翡翠珠组成,项链应当一百多克,这种成色,每克的价值达100万元。翡翠看起来比水晶还要透彻。
聂容凛扭头认真看着她说道:“傻丫头,这是古董啊。”而且是皇陵出来的古董啊。
“啊!”她吓一条,什么古董的。
聂容凛一笑:“这种样式的三件套翡翠,明显就清朝宫廷的工艺,这种抛光技术个如今的机械抛光出来的东西不一样。最明显是戒指,帝王绿荧光,拿在手里像拿了一块有形状的水。戒指下面的戒指圈托的位置用纯金打造了镂空金镶技术。”
只在清朝慈禧年间的皇家御用珠宝匠人手中出现过。
曾经佳士得拍卖过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戒指。
这件,恐怕也八九不离十了,不是太后当年所用,就是皇后嫔妃公主所用。
聂容凛把东西放进去,盒子关闭,接着他直勾勾看着滢滢的脸。
“这到底是谁送你的?”聂容凛严肃的问。
这样出手的人,他还这是被震撼到了,这东西,也许是……
他心里闪过这个概念之后,看着滢滢的脸就更好奇了。
“我不知道,只是早上快递公司送来的。”滢滢说:“这个,真的很值钱么?”滢滢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而是,它根本就是一件国宝。
算了,说出来吓坏了她,好在聂容凛从小见惯了好东西,虽然这样成色的翡翠没见过,他也不至会吓得如何,唯独搞不清楚的,到底是谁的手笔,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容凛,我应该把它放在那里?”她慌了很,不知道要怎么放着才妥当。
“呵呵,我应该给你买一个保险柜了,丫头你的好东西越来越多。”
她家丫头真幸福啊,手上戴着他给的全球顶级的钻戒,还有人匿名送给她一套价值连城的翡翠。也许是自己家里的某人所送?不会的,这种东西如果说是用来作为结婚贺礼,未免过头了。
还以为聂容凛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弄了个保险箱回来。然后他教会她用密码锁,接着把那小匣子放进去。
“这东西看的我好怕,容凛你还没告诉我呢,它到底值多少!”
昂,傻瓜丫头,她还追问,聂容凛敷衍回答说:“你说它价值多少它就是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