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炎再次拉开衣柜,从衣挂上取了条长裤,走进洗手间换了。
十五分钟后,一身火辣热带风情的他驾驶着法拉利的跑车行驶在开往集团的路上。
他掏出电话,拨打起来,在陈思琪接听电话的瞬间,直接命令道:“你到集团门口等我。”
“我现在有事,回来后再和你联系。”陈思琪的声音含糊不清。
罗炎看了看前方的十字路口,质问道:“你在哪,我去接你。”
陈思琪看了眼叫号的护士,淡淡一笑:“快到我了,挂了。”说完,直接关了机。
罗炎“喂”了几声,重播了几次陈思琪电话,那头依然是“你拨的电话已关机······”
气愤的他摘下耳朵上的蓝牙,一拳打在方向盘上。
让罗炎怒火冲天的陈思琪此刻终于来到了医生面前,她讲述了自己最近几天反复呕吐的情况。
医生看看陈思琪苍白的脸:“你一天大概吐几次?”
“前天两次,昨天闹了四次,今天好像好些,只有一次。”陈思琪回想着自己呕吐的经历,忍不住揉揉胸口。
医生为陈思琪做了检查后,冷不丁地问:“你上回例假什么时候?”
“六月二十号啊!”
医生“呵呵”一笑,指指内室的床位:“跟我进来。”
半小时后,陈思琪终于弄明白了自己呕吐的根源—怀孕!而且是罗炎的种!她无力地瘫坐在走廊的排椅上,手捂住小月复,眼里是绝望的神情。
她从未怀过孩子,第一次怀上的,居然是给自己下药、然后不断要挟自己的恶魔的种!那些两人发生关系的不堪记忆,像一把无形的枷锁,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她渴望平静的生活,一点点阳光,一点点温暖,一点点依赖。伴,性伴侣,这样的名词,对她来说,太前卫,也太不堪!
她握紧拳头,指关节微微发白,七月的天气,却让她如寒冬般起了满身小疙瘩······
她低头隔着衣服看了眼自己的小月复,眼眸猩红。是的,这个孩子,她不能留,也不敢留。现在的生活已经一团糟,若是成了未婚妈妈,又该如何生存?
她坚毅地一笑,站起身,迈开长腿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三小时后,一脸惨白陈思琪佝偻着身躯,搭乘上了医院门口的出租车。月复中的疼痛,腿脚的无力,让她汗湿了整个后背,如耳语般地交代道:“‘飞龙’实业。”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陈思琪,放下计价牌,发动了汽车。
陈思琪靠着椅背,脑海中反复出现着医生让她和孩子父亲商量打胎的一幕。
“孩子的爸爸有权利知道。”医生听到她要求立刻打胎时,很职业化地教育道。
陈思琪流利地回复着医生:“他身体不好。”
“即便他身体不好,你们也该商量一下啊。”医生仍然苦口婆心。
陈思琪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无可奈何地说:“他日子不长了。孩子的事,真的不能让他知道。”
“啊?”医生眼中闪过同期,看着坚强的孕妇。
······
她搭乘的汽车终于来到了“飞龙”门口,她掏出钱包,付了车费。
值班的警卫见她虚弱无力,忙大步走上前,搀扶住她:“陈秘,这是怎么了?”
陈思琪抽搐地笑笑,接过司机的找头:“被狗咬了,刚才去打狂犬育苗。”
警卫微微一惊,回想着自己上回受伤的情节,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