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可怜巴巴的充当和事佬。回到两人的卧室,他又装老虎扮大象讨她欢心,还给苏亚表演祖传绝技——大石碎胸脯,并不时地买各种小礼物贿赂她。看在老公的面子上,苏亚把不满埋在心里。
周冲母亲住了一段时间,发现周冲面色泛黄眼圈发黑,果断地得出一个结论:房事过度。她开始每天给周冲煲各种滋补药膳,强迫他喝下。周冲苦不堪言,却只能遵从母命。二十几年,他已经和父亲一起,默许母亲的种种不合理无常规举动。
靓汤喝了很多,周冲却依然脸色蜡黄精力不济。他的工作压力很大,常常加班到很晚。婆婆却坚定地认为,这是因为小夫妻开闸泄洪,不懂节制,以致儿子肾虚体弱。她旁敲侧击地提醒苏亚:这种事情不要太频繁,否则伤害男人身体。
苏亚想想也有道理,杂志上也是如此说法。虽然对婆婆干涉他们生活的喜好并不满意,但是鉴于出发点并无恶意,她接受了婆婆的明示和暗示,郑重地通知周冲,一三五高挂免战牌,二四六视情况而定,至于周日,是属于全天下劳动人民的休息日,自然也要休战。周冲应允,却总在夜半时分忘记承诺。苏亚可没忘,数次击退了周冲的进攻。
周冲母亲有了晚睡的习惯,每天都在客厅里看很长很长的肥皂剧,不到凌晨不肯回卧室,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响声,不是咳嗽,就是踱步,电视声音也是忽大忽小,以此提醒房内的二人。某日苏亚在睡梦中被一阵夜半歌声惊醒,拿表一看,午夜三点多。顿时头皮发麻汗毛直竖,仔细一听,歌声源自客厅。出去一看,婆婆靠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电视自顾自的唱着小曲。苏亚叫醒婆婆,婆婆这才打着哈欠关掉电视回房。
苏亚悄悄地问老公:“你妈是不是年轻时受过什么训练?这么专业。”
“一边去,妈是为咱们好。”
“拉倒吧,她是为你好,生怕我把你榨干。”
周冲爬到米亚身上:“榨干?我有那么容易被榨干?你要不要试试?”
“下去,下去。没听到慈禧在嗑瓜子啊。”苏亚偷偷地称婆婆为“慈禧”,当然,是小两口关上门后的私房话。
周冲不解地问:“我妈说的话有道理吗?年纪轻轻的就禁欲,有那必要吗?”
“你妈说有道理,就有道理。不然,你还敢反抗你妈不成?我看你跟你爸,见到你妈也就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喘气恨不得夹着鼻子,走路恨不得蹭着墙皮。”
“唉,没办法呀。慈禧这名头用她头上一点都不过分。你不知道,小时候,同学到家里找我玩,玩过一次之后,绝不会第二次登门。”
“为什么呀?”
“他们说像进了公安局。”
“哈哈哈哈。”苏亚小声地笑得前仰后合。
熬了半个多月,苏亚终于被周冲攻陷。久旱逢甘露,夫妻俩忘乎所以,忘了锁门。
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响动,冲进来,怒目而视,接着开灯,掀开被子,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强行分开。
周冲和苏亚,不知何故,眼睛一时适应不了灯光,半闭着眼睛,果身坐在床上。等到从黑暗回到光下,才看到周冲妈站在床前,一手拎着被子,一手抓着周冲。
苏亚赶忙拉过枕头护住身体。周冲对着母亲咆哮:“妈,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周冲妈振振有词:“我这是为你好,你也不看看,你都虚成什么样了?每天都要起夜好几次,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有起夜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