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岁月已经在陈玉玲脸上刻上印迹。是啊!她现今已经二十七岁了,从失恋之中走出的男男女女已经成家立业,过着幸福的生活,多次送花给她,以表达感恩之情——当年失恋的年轻人因为听她的音乐会没有做出结束自己生命的傻事,因为是艺术让他们走出失恋的阴霾,一首首悲伤的曲调契合他们如死灰般的心灵,而痛苦之后是生的希望。
陈玉玲的小提琴演奏水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高度,她可以到各地方登台演出,赚取不菲的出场费。
话分两头,王永杰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工作,但是虽然是本科毕业,但是孤身一人在外头打拼,所以薪酬不高,遂辞职不干,决定创业,他读了一些创业书籍,发现书籍中都传达出一个共同的思想——敢想敢做,经过一番务实苦干,终于当上了小老板,挣到了不少钱,过去的这些日子由于他一心扑在工作上,自然和陈玉玲失去了联系,现在他决定回到他们曾经相恋的城市,寻找昔日的恋人,他开着世界知名品牌的小汽车,长途奔波了一段距离回到了那儿,可是令他失望了,她并没有在家。
他相信找不到她是暂时的,于是继续进行着他的事业。
这一天他出差到了C市,听市民提起说有知名的艺术家来这里演奏,他决定碰碰运气,也许她能来参演。
他来到当地的剧院,只见上面挂着一个上题“东方维也纳歌剧院”的牌子。
买票坐定后,他先是闭着眼睛听着,不知多久过去了,欢快的音乐使他几乎入睡。
“接着请听小提琴独奏。”主诗人说。
喔?是小提琴,应该很好听吧,想到这里,他依旧闭目养神。
琴声宛转悠扬,却透露着深深的哀愁,整个礼堂死一般的寂静,只听见令人心碎的琴声。
他此时睁开眼睛,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
接下来的这支曲子不怎么哀怨,人们正襟危坐,边看边听,但王永杰却感到有些压抑,有说不出的难受之感,好像很熟悉,于是认真地听到曲末,人们都爆发出了如雷的掌声,唯独他却呆坐着,眼睛瞪得老圆,身体相对地球保持了静止,他好像被一根绳捆得严严实实,无法动身,只能沿着记忆的路途模索着,他所听到的就是高中时代陈玉玲的原创乐曲,他突然站起来看着面前的舞台,他看到了陈玉玲,她流泪了,泪水滴在琴弦上,使乐曲听起来更加的悲壮,凄凉。她流下的晶莹泪水,变成了一把刀,剜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他嘶声力竭的喊着陈玉玲的名字,这声音很大,像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震得地动楼摇,似乎能传出方圆几十里。王永杰疯狂地冲出剧院。从他的位置到门口,虽然这么短的距离,却好像平静的湖面掀起滔天巨浪,剧院里的每一个人都为之震惊,眼睛望着他,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人。
他完全想起来了,七年前有个女孩照顾他、爱着他的画面不停地在脑中闪现,这让他非常的痛苦,这时侯天公也悲愤起来,居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他在雨中,步履不稳地走着,他好像遭受了上天的惩罚,痛苦交加,他担心雷电会劈重他,忽然又狂奔回来。
他冲到了剧院幕后组,幕后组的门紧闭,他疯狂地敲着门。
“砰”“砰”,“开门!快开门!我要见陈玉玲,我要见陈玉玲!”他疯狂地吼叫着。
一个保安开了门,还没等问话,他猛地一下撞了进去,“陈玉玲!我要见你,我对不起你啊!”他喊声震天。
“这个人是谁?真是个疯子,什么事情?喊声比雷还响,不要命啦!”里面的人不耐烦地训斥道。
这时两个保安一边一个拽着王永杰的胳膊,口中念叨着: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一个成年人失去了理智,尼玛的这么疯狂。
他仍旧喊个不停,不停地挣扎,洁净的西装上沾着令人恶心的烂泥。
“陈玉玲,我对不起你啊!只要让我见你一面,我死了也甘心了。”
王永杰像疯子似的声撕力竭地喊,脸上的水直往下流,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头发凌乱不堪,两个保安连拖带拽把他拖了出来,扔在雨地里。
他的气管都快喊断了,已经没有力气了,倒在地上,任雨水冲刷他的身躯。
他口中喃喃地说道:“玉玲,我错了。”
这时一个好心的老年人看到这一幕,把他扶到了自己家里,口中还气愤地说:“又是一个痴情忘己的男人,前几天有个男人因为失恋差点跳楼,幸好这个世界还有好心人,不然,谁来救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