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陆拾玖
“对不起!”
楚田心里窝火想着一堆的骂人话,但嘴上还是软下来,毕竟爱恨情仇一瞬间,紫鹃在这儿呢,何必那么没风度呢?再说在自己公司闹出笑话,难堪的是自己,前面的错误其实已经走太远。
“曾书记,我刚才很冲动,对不起了!”楚田站起来诚恳地望着曾凡祖,一字一句道。
“爸!您先回去吧,感情的事情我这么大了自己会把握、、、、、、。”紫鹃拉着他爸,看着他气愤填膺的样子,知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先劝爸回家再说。
“你会把握什么?在J市闹绝食、市公安局差点把命都丢了,你还嫌在J市不够丢人现眼是吧?”曾凡祖打断紫鹃的话,语速很快,他今天来不把事情处理出一个结果,他是不会走的,看着闺女和楚田站在一起就不般配,心里越发来气,指着楚田道:“你小子倒好,在看守所逍遥自在,听说还待在里面优哉游哉写小说,你有点责任感没有?、、、、、、。”
楚田愣在那儿,两脚起先还在方块地毯上来回蹭着,一席话竟像在他腿上灌铅一般,动弹不得,他没完全听懂曾凡祖后面的指责,在看守所两月时间,外面的世界发生了无数惊心动魄生死一念间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围绕着他围绕着他的号友围绕着醉驾事件的本身,发生了一些催人泪下的波折,他一无所知。
什么闹绝食?
紫鹃在J市静坐闹绝食吗?
学*功分子在天安门静坐闹绝食吗?
什么在市公安局把命差点丢了?
谁会害紫鹃身家性命呢?
他一头雾水,本就无数烂事交织的大脑,此刻更是迷糊,不行,他得问个明白!
“紫鹃,你怎么在J市闹绝食呢?在公安局怎么啦?”楚田迷茫的眼神望着紫鹃,全然不顾曾凡祖的继续。
“没什么,那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紫鹃轻描淡写道,想起那些心酸的往事此刻历历在目,忍不住还是有些哽咽。
“你怎么啦?”紫鹃的哽咽楚田看在眼里,这种真切的酸楚说明她为自己的入狱没少吃苦,他感觉欠了紫鹃无数的情债,得弄个明明白白。
“你小子现在才问,你知道她为了你差点把命都丢在J市、、、、、、。”曾凡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是有身份的人,依他年轻时候的脾气,一耳光早就扇过去了。
“爸!”紫鹃打断他爸的指责,这种无谓的指责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咱走吧!我陪你回去。”她嘴上说着手也没闲着,使劲用力把她爸的手往外拉。
曾凡祖身形未动,正待继续阐明大义,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一看,是紫鹃她妈。
“老曾啊,我琢磨着你这到孩子公司去不对劲,你说你一个书记跑到她们公司说事,万一弄个难堪,孩子以后也不好做事啊!”紫鹃妈在家像热锅上的蚂蚁,客厅餐厅卧室来回转折着左思右想,始终感觉不对,(禾田集团的地址是她告诉紫鹃她爸的,紫鹃在公司加班有一天她送鸡汤过去便知道了地址),估模着紫鹃应该也见到她爸了,按捺不住还是电话过来规劝。
老伴这辈子几乎没怎么夫唱妇和过,孩子长大后更是娘俩统一战线。
“嗯!”曾凡祖听着老伴呼吸紧促,觉得有什么问题,也没正面表态,问道:“你没事吧?”
“胸口闷得难受,你赶紧回来、、、、、、。”紫鹃妈本没什么难受不难受的状况,刚才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心中焦急,呼吸也就紧促一些,现在听对方这么一说,干脆顺水推舟,把“倔脾气”老伴哄回来再说。
“你等等,你等等啊!我马上回来,马上!”曾凡祖想象着水果湖家中的情景,老伴小时候就有哮喘的毛病,结婚生完孩子才慢慢好转,如果一着急老毛病肯定犯。
“我妈怎么啦?”紫鹃看着父亲神情,明白有事,着急地问道。
“回去吧,你妈胸闷难受。”曾凡祖反手拉起紫鹃,看也没看旁边木头般的禾田集团总裁,飞快拉开门离去。
留下揉碎的茶叶纸杯一地垃圾和木头桩子。
“木头”还沉浸在迷糊之中,他没得到应得的结果,那天紫鹃回来嘟哝着什么孩子没了,他就有点疑惑,什么孩子?他以为他听错了,今天听曾凡祖说紫鹃“绝食”、“丢命”,联想起来,他明白这段时间发生了无数未知的变故,可怎么就没人说呢?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这段时间,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紫鹃他爸过来问问情况,怎么自己如此不冷静,简单的对话搞成不可收拾的残局呢?
楚田脑子乱哄哄的,眼前一片空洞,父亲的教诲又在耳边响起:吾日三省吾思。
是时候反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