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说话,人却被他孔武有力的胳膊轻轻摁倒在床上,随手摊开她怀里的毯子,盖在她身上,摁住毯子的两角,脸对着她的脸,邪魅地笑着。
“你干啥啊你?!”
“你说呢?”温热馨香的呼吸扑在她脸上,欲让她沉醉不能拔。
她禁不住夸张地哼了一声,那声音,把她自己都吓疯了。
“你还不会吧?我教你……”他在诱惑她。
“谁要你教?你还会个啥啊?”
“你也会?不会吧?”他假意吃惊。
她涨红了脸说不出一句话。
“我爱你,我会对你负责的……”他低低的充满诱惑的声音。
假的!
——直觉告诉她。
她连着毯子翻滚到一边,“保持安全车距。——这是假结婚。”
人已挪到床沿,再挪就掉地了。
他却全然不予理会,强行将她拉到怀中,馨香的呼吸再次吹拂在她脸上:“老婆,你今天真帅。”
声音温存暧昧得无可比拟,再加那清俊可餐的脸,能抵抗这诱惑的恐怕没有几个,她禁不住筋酥骨软——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且不说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单单这一句夸赞,就释放出一种无坚不摧地魔力,杨雨迟瞬间就被融化了。
呼吸没有了……
心跳也没有了……
肺和心脏都受不了了——刺激太过激烈了。
“雨迟……我们真结婚吧……雨迟,你真美……”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低着嗓子念着她的名字。
终归太年轻,而且,他的技术太娴熟……她被那声音和手指诱惑着,甚至渴望他的怀抱……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回忆起了他和柳在山里的那一幕,想起了柳飘飘有他的孩子……又想到了他频频在林女乃女乃面前撒谎……想到他一忽儿冷一忽儿热地变脸……想到了昨天下午后院的那惊悚的一幕……
她的胃痉挛起来。
——他长得帅,可他的人是脏的;
——他有钱,可那也是脏的。
她不会轻轻易易把自己交给一个生活在黑暗丛林中的狼。她没有谈过恋爱,她希望她的那个他在她之前,和她一样,一切都是空白的。
猛可地,她脑子里咯嘣一声,又清醒了,一把将他掀到一边:“放尊重点!”
“你猛张飞啊?”他受了惊吓,郁闷得不轻。
她坐起来,对着他的脸说:“没错,我是猛张飞,没长胡子的张飞,我丑,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人丑,要丑得有志气,不能像秋风中的白草,被如野火一般的他轻轻一掠,就不知死活地燃烧起来。
林雪松风轻云淡地笑:“你说咱俩结婚了,怎么能叫施舍呢?”手又放到了她浑圆的肩膀上:“雨迟,你很美,真的……”
“少来那一套,柳飘飘美吗?你和柳飘飘呢?”
“我和她结束了。”
按理,否定了柳飘飘,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更恼怒,高声吼道:“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柳飘飘!西门大官人!下流的东西!你觉得这样……”
胸口突然一阵冰凉,她一惊,怔住,眼睛的余光告诉她,那冰冰凉凉的物体是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