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迟,你去哪儿?”林雪松扥住了杨雨迟的手。
杨雨迟使劲地掰开他的手,不说话地走,林雪松要追,却被柳飘飘大章鱼似的抱住:“雪松……”她含着眼泪,哀怜地凝视着他。
杨雨迟趁机开门,出去。
2010年农历四月十六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格外明净。
杨雨迟出得门来,不知道该去哪里,兀自坐在冰凉的台阶上,仰头望着孤独的月亮发愣。此情此境,她不由得深深地同情起董白,也感受到了那种无所归依的寂寞苍凉。
不知为什么,她流泪了,模模脸颊,脑海里毫无次序地浮泛起适才的情形,我怎么就这么蠢呢?居然拿这么个婬贼当好汉?究竟是他今天的行为反常?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双面人?如果是后者,那,他这个人真的太复杂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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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柳飘飘穿得很冲动,语言也冲动,动作更冲动,甚至每一个细胞都是冲动的。
生活比故事更精彩,这会儿,正是前一夜密室里那龌龊情节的翻版,细致情节,我也不赘述了。不同的是,男女得掉个个儿,前一夜是熊无盐逼迫董白,这一夜是柳飘飘逼迫林雪松。
女的对男的,用“逼迫”一词好像不大妥当,但,事实的确如此。她怕林雪松和杨雨迟会有事,先来个釜底抽薪,累垮了林雪松,就挨不到杨雨迟了。
可无论柳飘飘怎么挑逗,林雪松丝毫不来电——西门庆忽然变成了柳下惠,坐怀不乱也。
柳飘飘因不被需要而感到不被爱了,幽幽地问林雪松:“雪松,你不爱我了么?”
那还用问?你的特殊目的早都暴露了,还爱什么爱?有劲吗?你以为怀了他的孩子就把他套牢了?恰恰相反,未婚先孕,只意味着爱情的死亡。
“孩子怎么回事?”他冷冷地问。
“因为我爱你……”柳飘飘抱住了他。
“我今天抽了那么多血,累得很,你饶了我吧。”他没有丝毫想同她亲热的心情。
“那你和她?我刚才看见你和她……你是不是和她?是她勾引你的,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轻而有力地推开柳飘飘,要出去找杨雨迟。
“雪松……”柳飘飘扑过去吻住了林雪松,“雪松,亲我,雪松,亲我,雪松,抱我,抱我……”
她的吻,是致命的,恐怖的,极具杀伤力的,所向披靡的,无所不胜的……
有人说,女人的资本不是容貌,不是年轻,不是才华,而是“媚”,柳飘飘可谓是深谙“媚”之功,那风情的眼神,那柔若无骨的细蛮腰,怎能叫血气方刚的林雪松不为之神魂颠倒意乱神迷?
即使反感,即使厌恶,也是活生生的媚娘,吴歆抵抗不了的柳飘飘,林雪松同样难以抗拒,那只是一种原始本能……
林雪松堕入了柳飘飘设置的之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