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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六年前发生在樊国一次刺杀事件。
邹柏宁,四十七岁(当时的年龄),樊国的中洲司马,他手中掌握的中洲三万铁骑,可以说是樊国精锐部队中的精锐。其人武艺高强,有万夫不挡之勇。在为官方面,他也非常圆熟,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将士兵卒,都被他围得是一团和气。但他却也是樊国主战派的核心人物之一。
主战,自然便是与西面的郑国开战。
邹柏宁等一干武将认为,郑国虽国小,但其国却极为富裕,若能得以兼并,樊国的实力将大大增强,就算一举统一整个中土中南部也不是难事。
然而,不论他们这些武将如何力荐樊王,樊王都不应允。甚至,他们在整个樊国王室中,也很难找到有力的支持者。
机灵点的人便由此嗅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便不敢再提这事了。只有邹柏宁几年来还是在不断地拉拢、上书、串连,希望能迫使樊王回心转意。邹柏宁在这件事情上如此专牛角尖,是让许多了解他的人始料未及的。但谁也都明白,邹柏宁的确是出于对樊国的一片忠心。
…………
深夜,邹柏宁在府衙的书斋内正写奏章。这次他又联合了十多将军和三十多位文官,一起鼓动樊王攻打郑国。他觉得面对这么大的压力,樊王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敷衍他了。
这时,房外却突然一阵灯影晃动,接着是一串??的脚步声。
“噔噔”有人叩门。
一个柔弱的女子声音:“爹,是我,萍儿。”
邹柏宁只嗯了一声,并未抬头。
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着黄色夏衫的少女挟着股香风走款款进书斋,她气质谦虚沉静,容貌清丽出尘,虽算不上绝色,但想必也是无数风流君子梦寐以求的佳偶。
她就是邹萍儿,邹柏宁的小女儿,才刚满十六岁,尚未婚嫁。上个月才从老家赶来,探望自己爹爹。途中还遭了山匪,好在是虚惊一场,但邹萍儿却因此被吓得病了十多天,最近才恢复过来。
“爹,您忙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吃饭。女儿特地为您熬了碗八宝燕窝粥,你趁热喝。”说着,邹萍儿便将左手提着的灯笼吹熄,置于几上,然后将另一只手挽着的食盒,放在文案上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立时扑面而来。
邹柏宁正为奏章上的措词头疼,根本没有食欲,便道:“你放下歇息去,我一会儿喝。”
“一会儿就凉啦,会喝坏肚子的。”邹萍儿便盛了小半碗放到文案前,正对邹柏宁。
邹柏宁心里有些烦:“我说了现在不喝,小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手胡乱一拨,那碗米粥便铛啷一声摔落地面。
萍儿吓得浑身一激零,然后感到很委屈,看着爹爹还在写奏章,根本就不答理自己,便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
邹柏宁叹了口气,女儿的哭声让他心软了:“好好好,唉呀,我喝还不行嘛,别哭了别哭了。”
邹萍儿的哭声小了许多,但还是站在那里小声地抽噎着。
见女儿还在与自己怄气,邹柏宁便起身亲自打开那食盒,只是唯一的碗已经被摔碎了,邹柏宁在房间里看了看,索性就将自己的茶杯拿了过来,当碗使。一边喝一边还不住夸女儿:“嗯,不错不错,又甜又香。”
邹萍儿见爹爹一迳向她讨好,便也不好意再哭了,撇撇嘴有点想笑,但又不情愿笑出声。
呆了片刻,她想到自己也是大人了,便轻手轻脚走到文案前蹲下,一片一片地将碗的碎片拾起来。她觉得这是女儿该做的。
邹柏宁喝完米粥,正要继续写奏章。他瞥到女儿正在做的事,心里感道一丝欣慰,但还是说道:“小心划伤了手,交给……”
邹柏宁猛地说不出来话了,胸中气血一滞,嗓子眼一甜,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爹,你怎么了?”邹萍儿大惊失色,连忙起身去扶爬在文案前的邹柏宁。
“没事。”邹柏宁对着女儿摆手,他不想让她过于担心。
“呃!”邹柏宁叫了一声,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起女儿。而女儿也是同样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手上正握着一把尖刀,尖刀已深深地插进了自己亲生父亲的月复部。
“不,不……”邹萍儿脸色苍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但是她的手却还在向尖刀上使劲,要不是邹柏宁之前用手抓住了刀刃,他早就已经死了。但此时,依然是有大量的鲜血从他月复部和手上的伤口处流出。
“啊――!”邹柏宁大叫一声,邹萍儿被他的护体真气正震了出去,但邹柏宁终究无法对女儿下死手,邹萍儿是被一股无形阴柔的压力推拒着摔倒在地,本身并没有受伤。
邹萍儿再次痛哭了起来:“爹,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我不是想刺你,不是……”
邹柏宁喘息着,为自己封了穴道,说道:“这不管你的事。”接着又向书斋外大吼道:“是谁?到底是谁在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有本事你我当面较量。”接着又大喊,“快,快来人,抓刺客!”
咣铛一声,书斋的房门被一阵劲风吹开了,从空中飞来一个人影,而且这人还打着把伞。来人很快便落到了地面,一步一步向书斋走来,他身上好像是有很多铃铛,每走一步,都会哗啦哗啦地作响。
邹萍儿的视线也随着那铃声渐渐失去了焦点,整个人呆滞了起来。
邹柏宁:“果然是你!**!你空有一身高绝的武功,却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非要用我女儿的手来杀我。”
那打伞的男子,身着灰袍,一身书生打扮。只是那伞正好将面容遮了起来,不能判断他的年岁。
他不疾不徐地走来,伴着那哗哗铃声,说道:“杀你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但只有这种方法,死得人最少。”
邹柏宁吐一鲜血,问道:“我的卫兵呢?”
**:“应当都睡着了。”
邹柏宁:“好手段!”
**:“承让。”
邹柏宁:“放过萍儿!”
**:“不行,别的高手或许可以通过她找到我**术的破解之法。我说过,这是死人最少的方法,但并不是只死你一人。”
邹柏宁猛地狂吼一声“你这只恶鬼!”便将文案掀翻在地,飞身向**扑杀过去。
**不躲不避,只将油布伞稍稍抬起,露出一对锐利的视线,与邹柏宁双目对视。
嘭的一声,邹柏宁从空栽落,再一看竟是已经七窍流血而死。
然后**走向一直面无表情坐在地上的邹萍儿“哗啦,哗啦,哗啦……”
又道:“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是自己将生父杀死,你或许会比死还痛苦,所以杀你也是为你好。”
**再次将伞抬起,露出了他那双可以杀人的眼睛。这时,萍儿的脸上显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异笑……
――――**在杀手榜上的排名并不靠前,这是因为他极少接生意。然而,在许多高手心底,都将他列为最可怕与最可恨的杀手。更有许多达官贵人对他深为忌惮,不惜重金要除掉他。他的人头赏金为三十五万两。但因为他形踪诡密,多年来,一直没有人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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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戌时,一弯缺月已升入空中,庭前高大的树木与周围的屋墙暗影沉沉。墙根的虫吟之声,树上的蝉鸣之声与不远处的山泉声混为一致。除此之外,便是寂静。
呼吸着清爽的夜风,苏晨拿着一杆条帚,正在庭园里打扫。现在清心观里只有她和师傅两人(不算连紫的话),很多事她不做,师傅就得做。苏晨虽然现在身体虚弱得厉害,但还是想给师傅帮些忙。
条帚一下一下将树叶与砖缝里的积尘扫走,渐渐地就扫成了一堆,然后再将这堆垃圾一点一点地往门口扫。这看似简单乏味的劳作,只要用心做起来,也是能找到不少趣味的。
比如苏晨就喜欢用打扫庭园的时间去想事情,想想自己的事,也想想别人的事。
苏晨就这样胡乱想着:
“他这人虽然没有多少优点,但终究是个老实人。我那样做,虽然是同家里赌气,但现在想想,可能是把他给害了。族里的叔伯们都不是等闲人物,说不好会把他怎样……唉,一旦我的功力恢复,应当立刻回家里探问他情况。万不得以,只能将他硬抢出来了。”
“可是,也不行啊。现在师祖她不在,我一个人回家里,并不一定是族里那里护卫的对手,说不好,还会将自己赔进去。爹,娘,还有爷爷又要逼我嫁人了……”
“唉,师祖也不知哪天才能回来。”
苏晨的师祖,这些年来一直再寻找苏晨的一位小师叔的下落。五年多前,这位“小师叔”陪苏晨下山游历,结果苏晨中了**废功散成了白狼部的俘虏,而这位“小师叔”为了找到苏晨,只好在江湖中四处打探,结果几个月后她竟也失踪了。
有段时间,所有人都觉得苏晨这位“小师叔”是已经让人给害了,苏晨的师祖也渐渐放弃了找人的念头。可是,三年前,又有人以“小师叔”的身份在苏家的票号里支取银两,(很少,只有几十两)落款的确是“小师叔”的笔迹。这样,苏晨的师祖就再没放弃过追查“小师叔”的下落。
“唉,要是真能见到小师叔,那该多好呀。现在我的《水木真经》被师祖强行提到第七重,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功力在一段时间里强得厉害,而过了这段时间又会虚弱得像不会武功一般。要是有小师叔在,我也就不必整日躲在山上了。”
“不过,还好阿紫来了。”苏晨忍不住脸上露出一点笑容:“阿紫她人很好的,而且又聪明又坚强,比我强多了。或许,她能帮我和家里去打交道。甚至,她能同我一起去找小师叔的下落。或许……她不会还在生我的气?……”
苏晨想到这里,便忽听到背后扑嗤一笑。扭头一看,连紫正坐在台阶上,一手拿着大半块馒头,一手拿着壶水,正一边吃一边笑看着她。
“你已经醒啦?”苏晨诧异地问道。
连紫点点头,嘴里还在嚼着馒头:“嗯,饿醒的,你不在,我就只好自己找点吃的了。”连紫又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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