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映寒林寂无声,两排足印过松林,白马寺的晨钟。一声一声的在旷野里悠悠地回荡着,松林后的八角凉亭中,清平郡主绰然而主,一袭暗红镶花的孺裙在风中轻拂着,让她如同凌风归去的仙子。
半个月不见,清平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原来红润的脸上也显得有些苍白,清瘦得象一枝在风中摇曳的腊梅花。
“溺水三千沉情锁,情关二百今生过,浓墨难书春秋笔,君心何处化香说……”
许清听着有些于心不忍,解下自己的裘衣轻轻帮她披上……说道:“郡主,你大病初愈,这儿风大,咱们还是回去吧!”
清平郡主任他将裘衣披好,系上带子,目光从白马寺的殿檐上收回来,静静地凝视着他,两泫眸光如溺水盈波的深潭,看上一眼,就教人沉溺其中。
最后她仿佛鼓起了谨有的一丝勇气,轻轻握住他系着带子的手,说道:“那天,王爷爷只是因为担心我,一时想不通,才那样为难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好吗?”
许清抽出手,反过来将她那双有些冰凉的玉手紧握起来,含笑说道:“郡主放心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只是,你王爷爷态度如此坚决,我也无法可想,看来只有找机会再去求求陛下了,我只担心连陛下也说不动你王爷爷。”
清平郡主听了红着脸低下头去,有些窘迫地说道:“现在王爷爷伽……他大概是同意我们的事了。”
“同意了?”许清疑惑地问道,以八贤王那天气冲斗牛的样子,似乎不会这么好说话啊?
清平郡主粉颈弯得更低,微不可见的又点了点头。
“太好了!”不管八贤王因何同意,这总是个让人心喜的消息,他正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去说服八贤王呢,许清忍不住笑道:“难怪郡主说什么情关二百今生过呢,呵呵。”
清平郡主听他笑得由衷的爽朗,心里也涌上丝丝甜蜜的感觉,顺势靠入他怀中,轻声地说道:“第一次听到你做的那首《浣溪沙》,我觉得那词中描述的仿佛就是我的影子,从你那夜在船上说出不在意我身上的流言,说绝对不会再抛下我一个人起,我就……”
清平郡主毕竟没有敢把心声说出来,但此刻也无须多言了,从原来的接触中,许清已经明白清平郡主是个极为感性的人,丰富细腻的感情常让她自伤自怜,这种人一但爱上一个人……便会深深的陷进去,直到不可自拔,无可救药,碰上她的这泫深情,便是百炼金刚也会变成绕指柔。
许清张开双手,紧紧搂住她软绵绵的身体,轻声说道:“郡主,那我今天就再说一遍,我再也绝不会抛下你的一人了!”
北风将松枝上的积雪吹落,横斜着从亭外纷纷扬扬卷过,如杨花飞絮般动人。
清平郡主听了他的话,双手紧紧地反抱住他,随着心底深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身体微微地颤粟着,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许清听到她轻轻抽泣,托起她的脸用袖子将那两行泪水拂去,清平郡主突然展颜一笑,刹时灿烂如晨光朝霞,然后双眸缓缓合上,剩下那长长的睫毛微颤着,那红润的又唇微微张开蠕动着,期待着。
这个感性的姑娘,爱一个人便毫无不保留地投入所有,许清带着怜意深深吻了下去,两唇交缠,清平郡主轻嗯一声,身体颤抖得更利害,许清挑开她的贝龄捉住那温软的香舌,如品梨花香汁,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夜她那美如白玉雕般的身子,柔美的线条,饱满的双峰,修长圆润的**,这一切让许清忍不住在她樱口中忘情的掠夺起来,让青涩地回应的清平郡主有种窒息的眩晕,酥胸急促地起伏着,身体绵软无力地缠在他身上。
许清放开她的香唇许久,她依然不忍睁开双眸,螓首依在他怀里,如梦似幻地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寂寂的松林雪映天光,如同十二月的童话,清平郡主的声音随着和风萦绕不去,两人相拥着静立许多,许清担心她病体初愈,不宜多吹寒风,这才轻声说道:“郡主,咱们走吧,这里风大,万一你再感了风寒,那怎么生得了。”
大概是见到许清除去裘衣后,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她顺从地点了点头,两人沿着松边的足印走回。
静静的禅室中,炉上的水开了,壶嘴冒出的热气透出轩窗去,被寒风一吹,刹时飘散,清平郡主先一步提起瓷壶子,娴熟地洗涮了杯具,细研清茶,素手上的动作柔缓流畅,给人一种极具艺术性的享受,不一会静室卑便是茶香四溢。
许清盘腿坐于轩窗前的软榻上,院中的梅花伸到了古朴的拱檐下,白马寺中隐隐约约飘来的木鱼梵唱,以及那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境变得无比的宁静。
这是清平郡主长期租下的一间禅房,以前她被人说克死了她父亲,及刚与她订亲的那个公子哥儿,心里的压力无以排解,白天便时常来寺中焚香礼佛,为了方便,八贤王干脆在寺庙旁边给她要了间禅房供她歇息。
“郡主,偶尔来听听这钟声梵唱,着实让人心里感觉安详,不风……谢谢!”
清平郡主轻轻将茶放到他面前的小几上,然后侧身在对前坐下,瞄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听说你不信佛,我以前只是因为心事无处可说,只得祈祷于菩萨求得心中的宁静,你……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来就是!”
许清不料她有这么一说,微怔一下微笑道:“郡主,喃喃常常女扮男装跑到街市上去玩,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想过要管柬她,你也一样,不管我信不信佛,我都不会强制你们跟我保持一致,你要来礼佛,我闲暇时还会陪着,我只是觉得除了礼佛之外,还有其它方法一样能求得心灵的宁静,而且也更有意义。”
清平郡主暗暗舒了一口气,欣然问道:“还有什么方法?”
她那细微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过许清的眼睛,两人名份还没定下来呢,但少了八贤王的阻力,这位感性无比的郡主,却早已认定是自己是许家的人了,以到于如此紧张他的观感。
许清含笑看着她说道:,恍如,你可以试着去帮助别人……与其把大量的香油钱捐给寺庙,我觉得还不如用这些钱来扶助贫困的家庭,使他们也能吃得饱,穿得暖,看着他们月兑离困苦后,露出开心的笑容,你不但会求得心灵的宁静祥和,同样会觉得生活无比充实快乐,你不妨去试!”
清平郡主听他这么说也甚觉心动,只是脸上反而窘迫起来,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许清听了讶然而笑,这也是,象她这种难得出门一趟的郡主,接触的还都是些勋贵富有之家,见到的都是钟鸣鼎食之人,你让她去帮助谁去?而且对于钱财,估计她不会有多深的概念,捐给寺里的香油钱,都足够把几千个孤儿养育成人了。
“郡主,这样吧,咱们以你的名义,一起出一笔钱,交给梁玉来经商,今后营利,全部用于扶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在京华时报出一个告示,凡是品学兼优、却因家贫读不起书的孩子,都可以来申请扶助,当然扶助多少人、咱们得量力而行,以营利的数额为准。
他还真怕清平郡主过于热心,将来把家里的所有家档都捐了出去,呵呵,他可不想为了帮助别人,自己天天啃菜头!这得先打个预防针才行。
清平郡主听了集然兴奋得俏脸通红,连声问道:“真的,你真愿意跟我一起出钱,扶助那些贫困的孩子吗?可是,为是什么以我的名义,而不是以我们俩的名义呢?”
许清见她什么事都想和自己联在一起,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傻丫头!我姓许,而你姓赵,明白了吗?”
螓首轻摇。
“你是身负皇家血脉的清平郡主,由你出面,帮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孩子,那这乐善好施的美名就是皇家的,别人就说不了什么闲话,可若是我也掺杂进去,那别人就会说我是收买人心,居心叵测,御使们会纠住我,一天上一百份弹劾我的奏章,你这傻丫头明白了吗?对了,皇后娘娘也是个仁善之人,你若是能把她也拉进来,一起做这事,那就更好了。”
清平郡主听他两次叫自己傻丫头,那种宠溺的感觉显露无遗,让她晕晕呼呼的,心尖上都一阵阵的酥麻,腰肢儿一扭,忍不住又扑到他怀里,享受着那种暖暖的感觉,红润的樱唇主动送上来,索求着他的深吻。
许清未料她一但动情,竟是如此的热烈,心里也被她这种可托生死的投入感动,再次噙住她的樱唇,忘情的吻下去,双手在她身上轻轻抚动,隔着衣裳抚上了她那圣洁的峰峦,那种温润而富有弹性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清平郡主轻哦一声,玉臂紧紧揽着他的脖子,双唇更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索取。
直到窒息前那一刹那,她才恋恋不舍州么开双唇,静静躺在他怀里,看几上茶香袅袅,看窗外腊梅迎风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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