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孩儿知错,以后陪您当强盗!
章天朗的父亲咬了下嘴chún,用颤抖的手将清凉的水浇洗章天朗的伤口,好像是机械运动一样单调的重复着撩水清洗,直到将被簪子chā*入后残留在ròu里的脏东西全都洗了出来,才停止。
章天朗忍着疼痛,身上已经起了好几层汗水,嘴里用来防止休克的参片也换了又换,看见伤口被清洗干净了,终于松了口气。最后上yào是最痛的,不过章天朗才不怕!
章天朗将手中捧着的yào粉,一把按在伤口上,一阵煞痛轰然袭来,章天朗紧咬牙关,硬是tǐng了过来。
最后,从宫长鹤的屋子里毫不客气的拿来一些绷带将伤口绑上。章天朗的父亲看着儿子额头上那么多汗珠,不禁心疼的给章天朗拭去,章天朗鼻子一酸,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忍不住了,从眼眶中奔流而出。但男人就是男人,从不善于用语言表达什么,章天朗只是流着泪,默默的也用绷带给父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章天朗的父亲欣慰的流lù出一丝微笑。
宫长鹤是内行,知道章天朗这样的处置方法是对的,包扎好了伤口,章天朗就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可以说正式进入了养伤阶段。不禁有点恼羞成怒,不是好语气道:“你们到我这里来就是来骗我的yào材的吗?”
章天朗转过头来,冲着宫长鹤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鄙夷,道:“呵,哪敢啊,我也是个悲天悯人的人呢,怎么好意思白用您的yào材?这些yào材按照市面上的价格买,最多也就十四五两吧,但是我是个尊老爱幼的人,想来乐善好施,我看我就给您二十两,不用找了。您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剩几年了,给您钱您可要尽快huā哦。哈哈。”
真不巧宫长鹤碰上了章天朗这么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算是倒了霉了,被刚刚章天朗最后那一句“您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剩几年了,给您钱您可要尽快huā哦。”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章天朗的父亲不知道怎么回事,问章天朗道:“老三,你的伤?”
章天朗转头说道:“我的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按照估计不错的话,养个一两个月的,应该就能痊愈了。”
“真的啊?”章天朗的父亲惊喜的长舒了一口气,全身神经紧绷了这么久,突然全放松下来了,身子踉跄了一下,不过又很快调节过来了,心里满是高兴。
宫长鹤背着手,气急败坏的喊道:“哼!你们?!掏钱!十七万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没等章天朗的父亲说话,章天朗又先把话茬接了过去说道:“我说我高尚的老神医啊,你就是老干吧了也不至于现在就老年痴呆了吧?就在不久的刚才,你明明是说你这儿的yào材让我随便拿,你是分文不取的。再说我已经说要给你二十两棺材板钱了,你怎么能说出十七万两这么扯淡的数据呢?你都这么的岁数了,跟你那么多钱,你有时间huā吗?”
“你你你!”宫长鹤怎么说也是这琥珀山岭有头有脸的医生啊,就算在江湖上口碑不好,但那也是在背后说的,谁也没敢当着宫长鹤的面说他的坏话啊,毕竟,宫长鹤的身份是魔法医生,这琥珀山岭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不也得给宫长鹤个面子?今天却被章天朗给毫不客气的骂了,这叫他怎么能不气得七窍生烟翻白眼呢。
章天朗的父亲赶紧来打个圆场,宫长鹤可不是现在的章家所能得罪的起的人物,道:“老三!你怎么说话呢!还不退下!?宫神医,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今天我儿子能死里逃生全都仰仗了宫神医您的灵丹妙yào,我在这儿先谢了!等在下回去后定然送上白银千两以报宫神医之恩啊。呵呵。”
宫长鹤轻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道:“你没听清我刚才说的话吗?聋了是不是?我给你治治?十七万两白银,外加二十名十三四岁美貌nv子,我限你们玄月山寨一个月之内给我送来惊鸿山!要是到时候没送到?哼哼!准教你玄月山寨jī犬不宁!”
章天朗一听心想怒火又一次被点起来了,短短三天之内,自己从另一个世界转世到这个世界,可谓什么倒霉的事儿都碰上了,心里正有一腔怒火没地方发泄呢,选人不如撞人,要找个发泄的倒霉蛋,就找宫长鹤吧。想到这儿,章天朗深吸一口气,准备破口大骂。
章天朗的父亲立刻拦住了章天朗,他这两天可领教了现在的章天朗的那张嘴,好嘛,要是今天真把宫长鹤痛痛快快的骂一顿,明天宫长鹤一准得纠结一群琥珀山岭有头有脸的人物把玄月山寨连根拔起不可。章天朗的父亲心想还是心平气和的跟宫长鹤摆摆道理比较好。
但当章天朗的父亲刚要张口,宫长鹤闭上眼睛摆手道:“好了,废话我也不想听了,你们现在马上给我走!送客!”
宫长鹤说完送客,身着米黄sè衣服的那个nv孩儿从另一个屋子里走了出来,走到章天朗的父亲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请吧。”
章天朗的父亲考虑到现在宫长鹤心里肯定跟吃了个苍蝇似的,再跟他讲道理他也听不进去,索xìng还是先回去比较好,于是转身蹲下弯腰对章天朗说:“老三,上来,我背你。”
章天朗确实现在是很虚弱,虽然有灵芝人参暂时支撑了jīng神,但浑身的肌ròu还是非常的酸疼。章天朗脑海里存在的记忆里,父亲可是个厉害的角sè,背个千钧之重健步如飞也不是难事儿,于是索xìng就扑到了父亲背上。
身着米黄sè衣服的那个nv孩儿依然目光冷漠的看着这个场景,然后转过身走在前面,引领着章天朗的父亲背着章天朗走出了这层楼。
直到身着米黄sè衣服的那个nv孩儿将章天朗的父亲带到了小城堡mén口的时候,只听见楼上的宫长鹤大骂一声,一掌将一张桌子拍的稀巴烂。
走出了小城堡,在下山下到一半的时候,与正带着一队抬着一个大箱子的头上包着红sè头巾的人的章天涯章天霸遇上了。
章天涯和章天霸看见章天朗闭着眼睛,心里突然一提,试探着问道:“父亲,三弟他?”
这时章天朗突然睁开双眼笑道:“我还没死呢。”
“呼,你个臭小子!吓死我和你大哥了!”章天霸笑骂道。
章天朗的父亲对章天涯道:“上官鹰现在何处?”
上官鹰?一提到这个名字,章天朗心里顿时就冒出了暴风一样的杀意!暗自下决心,一定要亲手将这个败类杀死!
章天涯叹了口气道:“唉,本来你们一走我和二弟就想出手结果了那个上官鹰和他所带来的那一千多个喽啰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就当我和徐寨主打到上官鹰面前的时候,凤姐突然出现了,把上官鹰和他的手下都救走了。”
“凤姐?”章天朗的父亲眉头一缩,像是有了些许担心。
章天朗在父亲背上,注意到了父亲这个细小的变化,安慰道:“哈哈哈,什么凤姐凤妹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凤nǎinǎi来了一样不惯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都说没文化最可怕,其实土匪要是有了文化,他更可怕,像章天朗这样的书生,突然当起强盗来,说起话来格外的给力!
章天朗的父亲一听,心头一悦,一拍大tuǐ说道:“好!先回玄月山寨再说!把银子都抬回去吧,今天是用不上了。”
章天涯点了点头,示意身后抬着大箱子的一队人往山下走。
回到了玄月山寨mén外,章天霸一看山寨外居然没有来迎接的,心里一阵不爽,跟章天涯埋怨道:“咱们回来了,应该在一里地外面就能被哨卡的弟兄看见啊,怎么都没个出来迎接的,真是!”
章天涯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山寨里的确很平静,然后在向章天霸瞟了一下父亲,章天霸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不再说什么了。
这个细节没被父亲发现,却被章天朗看见了,章天朗也立刻懂得了章天涯那一瞥的意思指的是什么,章天朗看了看父亲的沉默,心里一阵自责。
显然,玄月山寨的土匪对章天朗他们一行人的态度变得没有以前恭敬了,是因为身为玄月山寨最高指挥的大寨主强盗,钻了一个流匪的kù裆。这种事儿,在这个世界里,是非常丢人的,不管大寨主以前在玄月山寨里的威信有多高,经过了这么一件事儿,大寨主的威信,恐怕很难再在帮众的心里树立起来了。
这都是为了我。章天朗心里这样想着。
章天朗的父亲也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什么都没说。想来心里定然不是个滋味儿。
“父亲。”章天朗趴在父亲背上,小声说道。
章天朗的父亲轻微的侧了下头,表示听着呢。
章天朗小声的说道:“孩儿知错,以后陪您当强盗!”
章天朗的父亲轻轻的嗯了一声,但是心里却想喝了蜜一样甜,儿子终于长大了,终于像个爷们儿了!
章天朗的父亲将章天朗背到了属于他的堂口,比章天涯的听风寨小得多,但也足有一个四合院大小,将章天朗放在chuáng上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想是带着章天涯章天霸一起去找徐大宝和宋大宇商讨关于上官鹰背后势力的事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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