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落的脸色松了松,在老人胸口上一拍,一根细细的短短的银针从胸口处挣了出来。
幸好她一直留有后招,这针她扎在胸口,可以致晕,她一直没有拔出来,只是她没想到那个木桓炼魂师的手段如此高明,整整半个时辰,她扎的这一针才发挥了效用。
她的手在老人身上抚了抚,禅易功的能量缓慢地输入到老人的体内,滋养着刚才受疲的器官。
月阶中级,御剑术。
这可不是小小慕容家侍卫家可以有的。
千流,或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可是,那些人以为御剑术就能杀了她吗?
安置好老人,慕容落走出房间。
夜空,细细的月牙已经躲进云边,只漏出淡薄的月韵,少数的星辰在天空闪烁。
浩瀚的夜空就像是一个飘渺无际的帐篷阻隔了另一个世界。
“李若凡,你知道吗?这个月色,经历了数几亿年前才来到这里……”慕容落眯着眼看着夜空,说道。
身后李若凡轻摇羽扇,依靠在门边上,他看着慕容落柔和的侧脸,然后望向夜空,夜色落进眼中,若有所思。
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有些事,有些物,不属于这里。
数几亿年前……的吗?
人的一生终究是如此的短暂,抵不过时间的风霜,抵不过岁月的打磨。
数几亿年的到来更替了多少代人,大概,只有问天,才知晓。
“狡兔死,走狗烹;鸟飞尽,良弓藏;干戈灭,铁骑消;君臣兴,兄弟灭。”
说着,慕容落看着手中的匕首,手指摩擦着上面雕刻着的“隐”字,一丝冷意从心底里爬出。
“你不阻止我吗?”她忽然转过头问向身后的李若凡,道。
李若凡闻言转过头微微一笑,目光如星辰,在看见慕容落脸上的伤痕时,只是冷冷地说了一个字:“该。”
——他们伤了你,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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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
风呼呼地吹过街道,吹进小巷,荡起尘埃。
阵阵的回音来来回回地游荡在间隙里,如泣如诉。
雄伟的皇城,城墙上寒风犀利地刮起军旗,军旗一抖一抖,历历声震。
越安静,越让人不安。
越等待,越让人心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