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夜并不会平凡。
“皇上……”
高墙之上,一阵风吹过,感觉到了空气的干涩。
身后,穿着宫装的女子轻轻地唤了唤前面站了许久的男子,手里拿着托盘,白瓷的茶杯荡漾着杯中的茶水,淡青色的液体涟漪盈盈。
藏帝昊没有说话,那对英气的剑眉下,深邃的眼睛直露露地看着眼前空荡的街道,那一眼望去,就好像将所有纳入眼里,许久,才开口:
“古来万事皆由命,这命,可逆的?”
“……”身后的女子的手细微地抖了一下,脸色惨白。
不可否认,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时候真的宁可错信,也不能不信。
似乎感觉到即将发生的事情,清雅哑着喉咙到:“皇上,有些事情逆不得。”
就好比这天和这尘埃,怎么可能有可比性?
这苍天你就算是要戳破,也要上的去才行,要是天怒,如何挡得了?
“妇人之仁,妇人之见。”藏帝昊转过身,手拿起托盘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向天大笑。
豪迈的笑声散入空气里,飘散。
“他们要的是这长命,而我要的是天下,这命,如何逆不得?”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震慑般的想着女子的眼眸,一身君王之气尽显:“几千年了,藏帝局限于这天下几千年了,如今只退不进,难道你们都看不出内忧外患吗?”
“邻国番禹明面上风平浪静,可明眼人都知道,那双虎眼已经眈眈若欺,攘外先安内,而朕要的便是藏帝的安定,对军权的集中,现在有机会让朕将这蒙了天的盖子打开,而且可以连同邻国一起覆灭,朕怎能会放弃?要怪只怪朕竟然失了眼,白白忍了那么多年。”
“慕容,慕容。这么多年来的眼中钉竟然成为最大的收获。”
说完,藏帝昊一声轻笑,满心的胜券在握。
“皇上,慕容家在朝根生地固那么多年,若是恼了他们,即便得到隐世家族的帮助,但藏帝的根基也会在这场劫难里……”
清雅终于沉静了下来,轻声地分析道。
只是越说心里越发紧涩。
她是女人,更是帝王身边多年而且足够聪明的女人,有些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