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孙的给你买首饰,你就和她睡,你他妈的个婊子!婊子!婊子!”说着,揪住她的头发,把她像只猫似的拎了起来,拖拽到梳妆台前:“好好看看你自己!”他指着镜子,冲她骂:“你说,你他妈的是不是婊子相!”
“崇民……崇民……”女人奄奄一息的挣扎:“你……你别打了……求求你……看在涟漪的份上……”
一听到涟漪二字,男人揪住她的头发便往镜子上撞:“现在想起涟漪来了,你也配?!你这个贱人,贱人!”受过的教育限制了他骂人的词汇,翻来覆去的就是贱人和婊子。
打的累了,松了她的头发,将撞的满面是血的女人,扑在梳妆台上。
女人一动也不动,稍事冷静,他重新提起她的头:“妈的,少装死。”
她仰头看他,忽然诡异的笑开。幽暗的灯光下,涟漪觉得那像日本浮世绘里的女鬼的笑般的惨烈:“呵呵……崇民……我……我不是婊子……怎么会跟你私奔到这里……怎么会有涟漪……”
“你找死是不是?”他瞪眼。
她却笑,鼻腔嘴里都是血,分不出究竟是哪里来的血迹,腥甜的想干呕。
叶家的老仆人早就被吵醒,可没个敢上楼劝的,这会听到叫自己,张妈忙奔上楼应声:“老爷,我在这呢。”
叶崇民把涟漪塞进张妈怀里:“你怎么看孩子的!”
短暂的僵持,他突然抄起桌上的小雕塑,狠狠的砸向女人的头。待她像纸偶一样软趴趴的滑落倒下,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手中的小雕像掉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闷响。
涟漪看着从母亲脑后流出的血迹越漫越大,嫣红的血迹染进了地毯,形成一圈深红色的弧线。
“妈妈……妈妈?”她想发出声音,但不知为什么声音小的只能在喉部呜呜咽咽。
方才定了神的叶崇民循声回首,先是一怔,接着几步到了她面前,蹲痛苦的抱起她,往怀里紧了紧,才向楼下喊:“张妈——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