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东来院,千秋也是不可能和那些天之贵女真的处在一块儿去的。不过最近千秋的名声响亮,大家对于千秋都充满着好奇之色。
千秋本来是觉得和一群四五岁的小孩子处着心中多少有点压力,结果来的却是一群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原来是杜院长亲自给分配的,她觉得千秋去和那些个四五岁的处在一块儿太浪费了。
结果,千秋成了自左克贤之后第二个跳级的学生,杜院长对于自己做的很满意,还一溜儿在千秋身边邀功了一下。千秋很无语,不过还是不得不真心诚意地说谢谢。
不过和这一群比她大的女孩子打交道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利益冲突明显就小了很多。一般吧,公主郡主什么的,年纪又比你大,基本上是不会来理会你的。
千秋也不觉得一个人会寂寞,也乐得这些人不来理会自己,一个人安心学习。因为右手受伤的关系,千秋自此之后就勤加练习用左手写字,多是一个人处着的时候。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曹谨那边来了消息,将这一个月所打探到的来和千秋说了个仔细。
曹谨并没有将千秋当做一个小孩子对待,事无巨细地和千秋说了一通,千秋得出一个结论,那陆展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平日里的休闲活动似乎只有茶楼、自己家还有福满楼,并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不清不楚的女人。
千秋道:“这个时间徐女乃娘是不是在厨房?”
萤衣正在摆弄一捧花,平日里大毛出了学习也就是在花园里面呆着,跟着花匠学习,那是千秋刻意为之。
萤衣道:“是啊,小小姐要找徐女乃娘吗?”不跳字。
千秋便琢磨着让徐女乃娘开口和卢雨蝉说起陆展这个人,如果旁人不说,卢雨蝉估计是到死都不会提起的。
前院里卢家进门道:“小小姐,边关来信了,二老爷给您写的信。”
千秋一摆手,让人给拿进来。她拆开了信件,果然是卢缜的字迹,也没有什么大事,只细细地说了一些边关风光,要是有机会可以接千秋过去游玩什么的。
千秋将信件收好,努力着用左手写回信,不过字迹歪歪扭扭的,字迹也很不满意,就写了又扔,扔了又写。
萤衣见了,道:“小小姐,要不让曹侍卫进来给您写?”
千秋却偏执地说道:“不,我自己写。”晚间千秋让徐女乃娘直接拿着食盒过来,她要自己院子里吃饭,也好支开卢雨蝉和徐女乃娘说话。
到了饭点,徐女乃娘过来了,千秋一边吃饭一边让曹谨将陆展的事情和徐女乃娘说了,徐女乃娘一听目瞪口呆,说道:“小小姐,你怎么会去干那事情?”
曹谨却觉得自家小主人真是非凡,一般人家还干不出来,便笑着说道:“徐女乃娘,那陆展的人目前看来是信得过去的。”
先撇开千秋会关心这件事情不说,徐女乃娘开口道:“那表少爷的人品是信得过的,当初在府上的时候就是个规矩的。”
她回过头又看千秋,目光有点古怪。这人家娘亲给女儿物婿是有的,可从来没有女儿给娘亲物色后爹的。况且她家小小姐才几岁?卢雨蝉是个信佛的人,当初千秋活过来卢雨蝉感恩戴德地去中黄寺里,老方丈说千秋一定是佛祖保佑,遇见我佛了。卢雨蝉想来想去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回头和徐女乃娘说了这件事情,现在徐女乃娘也信了,莫不是自家小小姐真的是受过佛祖点化的人?
“徐女乃娘,你说娘心里有合意的吗?”不跳字。
徐女乃娘道:“咱们女人嫁人呐,哪有合不合意的,只要是个不错的人,就嫁了呗。当年我心里琢磨着小姐对于那表少爷也是有意的,只不过后来匆忙着嫁给了晋国公,可不是就得忘了那一茬吗?而如今那表少爷的妻子也早早的去了,莫非冥冥之中是真的说这小小姐和那表少爷是有缘分的?”
千秋不知道那是不是缘分,只是觉得人生匆匆,过了这村也许就要没了这个店了,如果真的合意,那就不要犹豫了,结婚什么的,本来就是一时冲动的事情。
她道:“明天我又休憩,徐女乃娘你便和我一道去见一见那陆展吧。”
徐女乃娘犹豫道:“小小姐您真要亲自去见他?”虽然有点接受了小小姐的怪异,但是说道亲自去见陆展,徐女乃娘还是不能做决定。
“爷爷远在边关,这奉昌城里头就只有我娘和我两个人,其次她最亲近的就是你了,你不去谁去?”千秋拿捏着徐女乃娘的心思说道。
徐女乃娘一想是这个道理,夫人早去了,小姐是喝着她的女乃水长大的,岂不是半个娘亲吗?她不去谁去啊?
千秋眯眼笑道:“那就这么着吧,我让曹谨给通知那边,咱们就直接去喜福楼。”
曹谨应声,便去着手此事了。第二日徐女乃娘和卢雨蝉一说是要去外头买一些零碎东西,中午就不回来了,卢雨蝉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说了徐女乃娘早点回来。千秋的行程基本上卢雨蝉是不过问的,因为府里头都知道千秋是个有主意的,比卢雨蝉还有主意。这府里拿主意的是两个主子,一个是去了边关的卢缜,另一个就是千秋了。
徐女乃娘特意换了一身八成新的衣服,比千秋还要紧张,一看见喜福楼的门面,便道:“卢管家那老东西也不将这事情和我说道说道,可不知这表少爷还这般在这里开了酒楼,和我们鱼庄也有来往啊。”
千秋道:“我看这样子那陆展就不错,要是到处嚷嚷了我还觉得不好呢。”
徐女乃娘一琢磨也对,心中也对陆展愈加欢喜。同来的蝶衣不禁心中笑道,这当事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小姐和徐女乃娘怎么就将两人给订下了呢?
曹谨也是心中偷笑,经过这件事情越发觉得千秋的心思不同平常小孩,对她也就更加恭敬,说话却越发随意了,有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