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了个大清早,叶沧沧洗漱完毕后推门而出。在悬崖边上站定,她深深吸了口空气,新鲜无比。远眺处壁立千仞无所依倚,俯瞰时万丈落差惊心动魄,还有将整座峰底淹没其中的宁静湖泊。
最初时的不适早已过去,放眼望去只觉赏心悦目,神清气爽。
正陶醉其中,后面传来一声呼喊。叶沧沧应声回头,看到老三正朝她走了过来。
“早上好!三师兄!”叶沧沧回眸一笑,双眼眯成两轮璀璨的弯月,说不尽的清新可爱。
不想老三正好被她这娇俏无比的模样惊得呆住,只见眼前的女孩身上一件如雪白袍,纤尘不染,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笑颜如花般灿烂。而背后那片难得碧蓝如洗的天空,更将衬托的干净清爽,令人一见之下难以侧目。
“小九……”老三大张着嘴,半晌才回过神,赞叹道:“你今儿可真美呀!”
“今儿?”叶沧沧心情颇好,故意撅起嘴逗他道:“莫非三师兄平日里都觉得小九不美么?”
“这、这、不是!不是!”老三往日的牙尖嘴利不知丢到哪里,一昧的使劲摇头摆手否认着,生怕小师妹误会。
直到对方“噗嗤”一下笑出声,老三才知道他被戏弄了,也不恼,用手抓着头皮赔着笑。
顽笑了一会,叶沧沧才正色道:“不知三师兄这么早来找我作甚?”
“哦!”老三也这时才记起正事,一拍脑门:“是师父要我来喊你的,他在厅堂等着呢!”
“师父等着我?”提起那个不称职的挂名师父,叶沧沧就有些来气,眉毛都不自觉的皱在一起,又怕惹恼了那家伙又被挤兑,于是连忙道:“那咱们赶紧去吧!”
当下两人急冲冲的赶到厅堂,一踏进大门,叶沧沧就怔了一下。原来满室的子弟都换上了干净如新的白袍,平素疲懒的模样登时焕然一新,说不出了精神百倍。
目光上移,正好看到在首座歪倚着的那个男人,以往的灰衣也换了,一袭白色长袍,面色肃静,显出几分道骨仙风。只可惜那不雅的坐姿太过随意,令他的形象大打折扣。
叶沧沧见之,强忍着要抽搐的嘴角,心中月复诽道:这“随意居”的名字取得可真真儿名符其实,这件袍子简直被沧鎏给穿糟蹋了!
而几个弟子见到换上新衣的叶沧沧,均是眼前一亮,碍于师父在场又不好多言语,只是都不由自主的将视线偷偷落在她身上。
“你是不是太随意了一点儿?居然比师父我都起得晚!”见到他们进来,沧鎏不耐的低斥一声,随即站起身,打着呵欠道:“既然人已到齐,咱们出发吧!”
说罢,率先往外走去。
众人齐齐应着,也紧随其后。
独叶沧沧不知走往何处,偷偷向一边的清和悄声问道:“小师兄,咱们这是去哪儿啊?大典不是明儿才开始么?”
“咱们这是去南门,有重要任务呢!”清和小声回答道。
“哦,原来是有重要任务!”叶沧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忽地想起某事,大惊失色道:“什么!要去南门?那不是又要走两三个时辰!”
当初几乎走断腿的经历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叶沧沧不禁哀叹道:“天哪,难怪要起早床,敢情走到南门都正午了!”
闻言,清和与旁边的老五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向她看去,还带着点震惊。
叶沧沧顿时傻了,不知是说错了哪句话,呐呐道:“怎么了?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错了么?”
老五“嗤”的一下笑出声,乐道:“小九啊小九,你可真是可爱至极哦!你谁告诉你要走过去的?”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亲自走过了。叶沧沧默默想着,额上冒出三道黑线,反问道:“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