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吗?给我看看!”上官成兴冲冲的跑进屋,跑起孩子爱不释手,这可是他救下来的小生命啊,招手道:“李御医,快来看看,这孩子为何不哭啊?”
留有山羊胡须的老太医伸手掰开了婴儿的小嘴,又伸出一根手指轻微按向了婴儿的小脖子,见他不断的蠕动小手就笑道:“没大碍,只是咽喉里长了一个东西,并不致命,并非失声,唯恐是这位姑娘分娩前有大幅度动作,伤及到他,假以时日根治后便可开口!”
“是不是很痛?”莫纤芸暗吞唾液,心疼的问道。
“那当然!一出声便会剧痛,恐怕难以进食!”
少女上前伸手道:“拿来吧!我娘可是村里有名的产婆,为你们办了事,是不是要给酬劳?”
上官成笑着附和,刚要掏银子时…。
“不好了!老爷,后面有好多官兵!”
闻言莫纤芸快速坐起身,瞪眼道:“快走!”
老爷爷为宝宝用温水净身后赶紧把孩子用襁褓裹好,和善的弯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谈钱就太瞧不起老朽了,倘若各位是为了躲避官兵,请速速藏到草堆里,他们不会发现的!”
上官成异常佩服的拍了拍老人的手,手持五锭金子道:“这钱您一定要拿!”
眼看爹爹还要推辞,少女贪婪的一把抢过全部装进了怀中,老人来不及责备她,便将十人全部藏在了门外的草堆里,另外十人追赶着马匹和马车奔向了远方。
这一天,是莫纤芸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比起被那三个禽兽凌辱,还有比这更惨痛的吗?
“皇上!马蹄印就到了这里!”
院前,两名侍卫纷纷跪地禀报。
越候彦和云伊生等人狡黠的笑着下马,环视四周,方圆几里,仅有这一户人家,院里站着两位老人和一位少女,道路另一端有马车离去的痕迹,想必是已经逃跑,环胸上前问道:“见到朕还不下跪?”
莫纤芸透过草堆冷漠的瞅着越候彦那令人厌恶的表情,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表情。
“啊?皇上?草民参见皇上!”
两位老人纷纷下跪,只有少女看得双目冒红心,好好看的男人,看他们的穿着,非富即贵,难道是上天给了自己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吗?
云伊生鄙夷的瞪了那少女一眼,望向那两个老人:“为何这里有车队的痕迹?”
“哦!刚才有一队人马说来讨水喝,可刚刚已经走了!”老汉指了指马车离去的方向。
春风温柔的拂过,可所有人都觉得此刻异常寒冷,特别是莫纤芸,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是越候彦起了杀心,这个暴君。
果然。
‘啪!’
被父母强行拉着下跪的少女怀里一锭金子掉落,而她自己却毫不自知,只是发花痴的瞅着越候彦流口水,目光异常贪婪。
而越候彦走近后便用脚狠狠踢了少女一下,紧接着,另外四锭也相继掉落,吓得两位老夫妇快速冲向女儿,不断求饶。
“皇上饶命!草民真的只是给了他们一碗水!他们见草民热心,便给予钱财做谢!”老妇人抱着丈夫瑟瑟发抖,眼睛不敢直视越候彦。
“皇上!是纯金!”
云伊生玩弄着手中金元宝,故意疑惑的说道:“五锭金子换来一碗水,越兄,天下有这等好事吗?”
少女呕出一口鲜血,不再发花痴,而是和爹娘搂抱在一起,双腿发软。
“你们可知你们救的是何人?是朝廷的侵犯,来人啊!”越候彦慵懒的起身,不屑的转身命令道:“杀无赦!继续追!”
“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老妇人不断的冲上马的男人哀求,牙齿打颤,额头磕的砰砰做响。
四个士兵手起刀落。
“啊!”少女发出尖叫。
莫纤芸的嘴瞬间被上官成捂住,只能瞪大眼看着外面的两位老人被一剑穿心,好在怀中宝宝不会哭,否则今日必定难逃一死,越候彦,你会后悔的。
“她就留给你们四个慢慢玩吧,一只野鸡也妄想做朕的女人,不自量力!”越候彦瞪了那少女一眼便带着大部队离去。
少女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一句话也说不出,见四个男人都扔掉兵器开始向她逼近,只能缓缓倒退,双手全是父母的鲜血:“不…不要…!”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开始宽衣解带。
“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呢!”
“皇上总是对待咱哥儿几个特别关照!”
莫纤芸捏紧拳头,缓缓把宝宝放到了上官成的怀里,悄悄将一个护卫腰间的匕首抽出,抬起右手用力咬了下去,她不知道为何她要这么做,但记得疼痛可以使人意志更加坚定。
“不…啊!”
‘嘶啦!’
粗布衣料被抛向高空,四个男人早已月兑得只剩一件亵裤,就在女子只剩一个肚兜时…
“嗨!兄弟!好玩吗?”
索命般的声音令四个男人齐回头,当看到一个发丝凌乱,浑身草屑的女子时,都震撼了,可也就在他们只看清了她的容貌时,‘唰唰唰’,莫纤芸猛烈的一跃而起,手中匕首快准狠的抹过站成一排的脖颈。
“唔!”
来不及喊叫出声就逐渐倒地,而莫纤芸自己也蓦然跪地,抱起胸口还在起伏的妇人:“大婶?大婶?您还好吗?”眸中全是愧疚,是她害死了这两位救命恩人,多么的淳朴善良?不贪图钱财,只为积德行善,为何这些残暴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人?
“我…我恐怕…不…不行了!”老妇人憋着最后一口气,好似要说什么。
少女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母亲哭喊道:“娘呜呜呜娘,您不要死,您死了叫淼水怎么办啊?呜呜呜!”
“这是怎么回事?啊?姑姑!”
突来的女声令淼水愤恨的转头大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来到我家里,就没发生过好事,如今我爹娘都被害了,你高兴了?呜呜呜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莫纤芸自己也异常的虚弱,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此刻倒下,望向一个托着一捆干柴的女孩有些不解,姑姑?难道她是这家的亲人?心里再次愧疚不已。
“姑娘…她…她是我…丈夫妹妹的女儿,叫…乔凤…她…父亲被拉去服役…但…但两年前死了,她母亲…也服毒自尽…自尽了,看在老妇人…舍命救您一场…她们我就…就…!”
“大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莫纤芸见老妇人终于安心的撒手人寰,除了紧紧抱着她外,不知该如何是好,疲倦的眼皮实在支撑不住缓缓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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