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好像饿了!”
正不断前往的马车内,乔凤轻哄着襁褓中的宝宝,见他只是很痛苦的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知道他咽喉很痛,可放在莫姑娘怀里又不吃女乃水,莫姑娘又昏迷不醒,这样下去,迟早饿死的。
淼水冷漠的望着车窗外,目光里全是崆峒,那种一瞬间失去双亲的感觉无人能体会。
上官成瞅了一眼还在昏睡的莫纤芸,叹息道:“他什么也不吃,这可如何是好?”
乔凤忽觉手指正在被吸吮,那种热热的软软的小嘴好真实,低头惊喜的瞪大眼道:“他会吸啊!”好似想到了佛祖割肉喂鹰,想也不想便伸出甚至含在嘴里,用力咬破,再塞进宝宝的嘴儿里,果然宝宝开始不停的嘬了起来,可每一次都痛得她冷汗直冒,毕竟才十七岁,也没见过大世面,这种痛苦还是难以承受。
“天啊!他有吃啊,来来来,吃我的!”上官成刚要抱过孩子,乔凤赶紧拒绝,漂亮的大眼很是认真的看着他道:“不行!曾经我也跟着娘亲学得一点医术,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着一种病菌,婴儿承受能力很差,所以不能随便喝太多的血!”
望着她那天真善良的模样,上官成顿时感到汗颜,今日见的稀奇时实在太多了,都是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画面,佩服啊佩服。
一个月后
豪华马车停靠在了丛林中,确保追兵不会赶来时才敢安然的歇息,而足足睡了一个月的莫纤芸也缓缓转醒,睁开眸子就看到一位瘦得皮包骨的女孩正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逗弄,好熟悉的面孔,伸手揉了一下眉头,坐起身道;“好饿!”
“啊?您醒了?”乔凤赶紧把宝宝送了过去:“您看,他好漂亮啊,长得真像姑娘您呢!”
莫纤芸疑惑的接过孩子,这么大了?不是才刚生吗?在襁褓中找出小腿一看,确实是她的孩子,而正在逗弄宝宝的那几根手指几乎红肿不堪,怎么回事?
“咦?姑娘,您终于醒了,你这一睡啊,就睡了一个月之久,若不是乔凤姑娘不停的为这孩子鲜血,恐怕早就一命呜呼喽!”上官成和淼水一同走进车厢,紧接着马车继续前行。
乔凤不断摆手,羞涩的低头道:“举手之劳而已!现在姑娘醒了就好,害怕您女乃水不充足,所以这一个月都是我为你挤的,有时常帮你擦身,现在你试着喂喂他!”
莫纤芸心里百感交集,见上官老爷转身看向了窗外,赶紧掀开衣摆,见宝宝虽然每一口都很艰难,但有不断的进食,或许长大了一点,能客服一些痛苦,缓缓抬头惊愕的看向乔凤,两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抱着孩子‘噗通’一声跪下:“谢谢你!”
“啊?”乔凤吓了一跳,赶紧搀扶起莫纤芸,不断摇头道:“您可千万别这样,我只是个穷人家的姑娘,略懂一点医术而已,受不起如此大礼!”
“你什么意思啊?我爹娘都因为你死了,你该跪的人是我吧?她害死了我的父母,你居然还给她下跪?”淼水愤恨的指着莫纤芸喝斥,那种被明显忽视的感觉令她很不爽,怒火攻心般。
闻言莫纤芸异常的愧疚,苦涩的笑道:“淼水,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父母,会好好照顾你的,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有我一口饭吃,绝不会让你们挨饿的!”
上官成瞅着外面不断向后翻飞的景色道:“姑娘姓甚名谁?为何会遭遇赤国皇帝亲自追捕?”
“我也不知道,实不相瞒,我一年前就失忆了,醒来时就在皇宫,听宫女说我叫莫纤芸,爹爹是已经被抄斩的大军将…”
“哦?”上官成陷入了沉思,最后摇头道:“莫将军老夫认识,曾有幸一起游湖谈笑风生,想不到后来竟然被扣上谋反之罪,也就是说姑娘你如今无家可归,还被通缉,要不这样吧,看在莫将军的份上,老夫收你为义子如何?”很想转头看看莫纤芸的表情,但想到对方正在为婴儿哺乳还是忍了下去。
“义子?就算收也是义女吧?”乔凤边啃着馒头边不解的发问。
这一点也是莫纤芸所疑惑的。
上官成苦笑一声,模着胡须望着远方的山头道:“各位有所不知,老夫乃宝司部落之人,世世代代经营茶行,膝下有一儿,不幸三年前去世,他母亲也在生他时难产,如今家中就有老夫一人支撑,宝司部落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更是卧虎藏龙,所以即便兵力不敌四国,可大王依旧将部落扛了起来…!”
“重点!”莫纤芸听得耳朵嗡嗡作响,好像有人说过人一老,话就特别多,原来是真的。
“唔!重点就是十年内,倘若犬儿都不出现,那么上官家的所有家产都会充公,大王早就觊觎我家财产许久,说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要把上官家的钱财全部送往军营,可我不能让老祖宗的基业就毁在我的手里,所以犬儿去世的事我一直隐瞒,你若做我的儿子,那么家产自然就保住了,如何?”
莫纤芸想了一下,如今她完全毫无去处,身边还跟着两个救命恩人所托的女孩,这种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宝司部落离赤国如此之远,也会相当安全,快速双膝下跪,将孩子送往上官成怀里:“今后我定当好好服侍您!做您的儿子!”
上官成转过头,小心翼翼的抱过孩子,惊喜的问道:“你当真愿意?你要知道你这一答应,非但不能再嫁,反而还要终身扮作男儿,你真的愿意?”
“爹!”莫纤芸意志坚定,伸手起誓:“我莫纤芸在此起誓,倘若背叛,定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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