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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擎南一愣,心想鹰缅竟敢打我孙女的主意?简直岂有此理!这白老爷子是糊涂了?正待断然拒绝,转念又想,再怎么说这鹰缅也是白老太爷的亲外侄孙,毕竟还是要给白老太爷面子的。于是他压下怒火咳嗽了一下,回道:
“愚弟一共七个孙女,大的二个已然出嫁,剩下五个尚未及笄。但不知是哪个丫头,如此有幸被鹰缅王子看中?”说是有幸,其实暗藏讥讽。先弄清楚被盯上的是哪一个,才好应对。
白老太爷自知自家的事,但既然应承此事来了,早已把脸面抛开。呵呵一笑:
“说是当时护着弟弟那个,嗯,就是贵孙文皓。啧啧,好闺女啊。在咱人族圈内,已然遍传。引为后辈们亲爱兄弟姊妹的典范啊。”
忽想起这事乃拜鹰缅所赐,有些尴尬。咳嗽掩饰了一下,继续道:
“不管怎么说,鹰缅这眼光还是不错的吧?不少字以往王妃一心盼他早日成亲,可他就是不肯。整日在外厮混。咳咳,我提这个干什么?呵呵老昏头了。这少年权贵嘛,难免荒唐。相信很快就能收心。这不一见到贤弟这位贤孙女,就死活闹着要娶。可不就是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吗?今日一早,王妃就把老夫叫去商量。这不,老夫就厚着脸皮赶来了。还望贤弟千万赏脸玉成此事,咱们两家,再来个亲上加亲,如何?”
又是倚老卖老,又是以亲挟亲。不仅替鹰缅开月兑,还送了顶“贤”帽给你。好一个南炎联盟的外务丞相!
方擎南心中一阵冷笑,任你说破天去,大是大非面前,哪怕你巧舌如簧。不要说玉儿娇娇柔柔吹口气都怕碎了,即便是习武的孙女,哪一个也不能送那恶名昭著的畜生嘴里去。没错,畜生,鹰缅可不就是兽族吗?即便神鹰血统那也是兽族!我方家可不是你白家,方家绝对不和兽族通婚,这是祖训!何况这玉儿从小没了爹娘。想到此,方擎南胸口突然刺疼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捂住。
白老太爷一惊,慌忙站起来,伸手去搀扶,急问:“擎南,你怎么了?”
方擎南抬手制止:“不碍事。白兄请坐。”见白老太爷坐回原位,方才继续说道:
“白兄,不是愚弟不给面子,实在确有苦衷。一则,文玉年纪尚小,今年方满十二,不过生得比寻常女子高挑一些罢了。”
白老太爷一听忙道:“先定亲也可。”
方擎南摇摇手:“白兄先听我说完。二则,只因志远离世,玉儿幼时曾经受到极大惊吓。不瞒白兄说,玉儿其实身患隐疾,过去的事情她全然不记得了。白兄一片诚意而来,愚弟却不能误了王妃的亲孙子不是?王子殿下娶个有病的妃子,岂不令人嗤笑?所以只能辜负白兄这一片诚意了。”
白老太爷听后沉吟了一番,突然笑到:
“擎南啊,要老夫说你就是想不开。先不说将来发生什么事,神鹰王族能有个照应。就算是为了玉儿,你也应该答应这门亲事。你想啊,鹰缅贵为王储,玉儿嫁给她,什么病不能治?再说了,不就是个失魂症嘛,既不影响现在,也不影响将来。过去的事情忘掉就忘掉了,又有什么要紧的呢?老夫这把年纪了,忘记的事情不少,也没碍着什么事。”
什么病不病的不是重点,关键是点出人族后裔的命门。这算是诱惑还是威胁?顿时引动方擎南北归计划破产暗伤,好不容易平复的内心顷刻掀起了狂澜。本能还击:
“白兄是忘记了不少,例如祖训。”刚说出口马上又后悔了。白老太爷的妹妹是兽族的一位王妃,白老太爷一向对方家多有照应,上次兽潮多亏他借联盟之力保全,方家才得以安然度过。为此他才舍了唯一的女儿嫁进白家报恩,毕竟他家并不是兽族。人族的祖先,在南炎联盟都有不与兽族通婚的共同祖训。他提起来,岂不是当面打了白老太爷的脸?
白老太爷瞬即脸色阴沉下来,久久没有说话。方擎南也不敢再多言,默默陪坐。最后白老爷子站起身来,踱到客厅门前,才又回身对方擎南说道:
“擎南,你既实在不愿意,老夫亦不再勉强。老夫回去就算撕破脸面也会尽力阻拦此事。老夫最后想说的是,有朝一日你走到同样的地步,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别人老夫不知道,但老夫那妹子,却是我白家一族的恩人。我白家,也决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家。言尽于此,告辞!”
方擎南连忙起身相送,但白老爷子走得极快,方擎南追到大门,白老爷子已经登上马车离去。方擎南在门口站了半天,然后回身进府,喝到:
“来人,把大门关上,谁来也不见!”想了想,又补充道:“就说我病了。”
方擎南来到妻子的房间,坐下。重重地叹了口气。老太太方张氏紧张地看着丈夫。关切地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方擎南看着老妻,又叹了口气:“唉,还不是白冼鹏白老太爷给闹的。”
“白老太爷?他怎么闹你了?”张氏意外地问道。
“提亲。要咱们的玉儿。”方擎南没好气地回到。
张氏闻言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原来是这事啊。”
方擎南一愣:“你知道这事?”张氏点点头:“上午志君就来提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方擎南一皱眉,志君也掺合进来了?沉默了一下,才又问道:
“那你怎么看?”
张氏笑道:“嗯……玉儿虽然年纪尚幼,但先定亲也不妨。我看平时玉儿也没什么玩伴,有人陪陪对她身体也有好处。再说了,亲上加亲更让人放心,玉儿将来过门了,她婆婆也不会为难她不是?”
俊儿玉儿都是那般可心乖巧的孩子,女儿来一提起,老太太当即就满口答应了,还连连抱怨自个怎么没早想到。老太太满心欢喜地盼望成就这门亲事。当然,最后做主的还得是丈夫。张氏不认为方擎南会有什么异议。佳偶天成,何乐不为?
方擎南却一窒,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爆发,只见他冷笑三声:“哈!哈!哈!如此看来你们都很满意这门亲事?嗯?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方擎南一辈子瞎了眼,竟没看清自己身边的人!你就这么急着去攀高枝?我方家已经落魄到要靠出卖孙女了?你还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羞耻之心?!平日见你对玉儿疼爱有加,竟是虚情假意?你就忍心将这没娘的孩子往火坑里推?她到底是不是你嫡亲的孙女?!”
一连串连珠炮的轰击,张氏被震蒙了。一怔之后,放声大哭起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若不愿意,推了就是。说这么难听的话做什么?呜……当初志君不也嫁过去了吗?这高枝可是你自己先攀的。”
方擎南再一窒,一挥手,暴怒道:“那能一样吗?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不管!我是绝对不会将玉儿嫁给那个畜生的,别的孙女也休想!”说完起身摔门而去。
张氏猛听得丈夫“畜生”二字,不知白寒俊究竟如何得罪了他这外公,竟骂出如此恶毒的话来。加上前面一通莫名其妙的指责,一时想不开,眼前突然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老太太这一晕,就再没醒过来。所有大夫看过后,均摇摇头,没治了,活死人。就是乐菱原来那个世界的植物人。
方擎南后来弄清楚了状况,傻眼了。绝望后悔连番打击使他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似乎神志不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