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慕千羽在心里暗哼，你不如直接问泽泽认为谁当他的爹地更好。
泽泽在这方面一向很圆滑，几乎是没有一点迟疑：“都好，每个人都对泽泽很好。”
然后很自然的就把话题转到问今天去哪里吃饭等等，慕千羽在后面有些想笑，这是泽泽被雨清问妈咪好还是干妈好时惯用的伎俩了，他通常情况下都会选择谁都不得罪，所以洛祈昊别以为一顿饭就可以收买泽泽。
洛祈昊胸腔里憋了一口气，又不能发作，只能无奈的去捏泽泽的鼻子：“说句舅舅好会掉你一块肉啊。”
“妈咪，舅舅捏我。”泽泽扭头就告状，不过话里也是甜甜的意思，没一句懊恼。
慕千羽垂下眸子，无奈何的叹息。她怎会不明白泽泽的心思，做梦的时候他都曾经梦呓过：“爹地、妈咪、泽泽在一起。”
可是，我亲爱的宝贝，怎么可能呢？
手机响起来是展澈的，她犹豫了一下，洛祈昊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是展澈的吧？”
“你怎么知道？”慕千羽手微微一颤，她看到手机号确实是展澈的。
“我还知道他打电话是为了费洛的事。”洛祈昊嗤了一声：“接吧，费洛找过展澈，希望能说服你去拍旗袍摄影。”
顿了顿，他的声音微有些郑重起来：“在法国时，费洛曾经帮过展澈的大忙。展澈一直都很想找个机会能回报费洛，而展澈对你来说，也算半个恩人，对吧？”
千羽听他绕来绕去，无非就是想让她去。不过，他说的也对，展澈对她有恩，若不是他，她和泽泽的生活还处于落魄状态。
手机还在响，她咬咬唇：“费洛说的是在E市取景拍，洛祈昊，你如果想让我去，也成，我答应了。但是，你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该死的旗袍当包装包裹她这个“礼物”，这仇她这辈子都记下了。
在他的面前，她再也不会穿旗袍。
洛祈昊嘴角翘起：“好。”
眼神里悄然滑过了一抹黯然，他知道她对旗袍的喜好有多深，看《花样年华》的时候对张曼玲的旗袍，眼底一直都是艳羡深深，甚至专门去细数剧中一共出现了多少套旗袍。
而她的身材也很适合穿旗袍，脖颈凝白修长，她身材苗条，却是那种瘦不露骨的感觉，身上稍有一点点肉。
嗯，抱起来很舒服的那种。
洛祈昊微皱了下眉，有多久，她没让他静静的抱一会了，就那么乖乖的伏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偶尔会撒撒娇，从来都不会反抗他的拥抱。
不像现在一样，他稍亲近她一点，她都会像个刺猬一样把刺立起来扎他。
心里猛然划过一抹刺痛，偏偏因为他的那次羞辱，让她对旗袍产生了这么大的排斥。心里有个声音在讽刺他：你不是最想看她穿旗袍的样子吗？现在好了，她穿给谁看都不会给你看。知道吗，这就叫自作自受！
展澈的声音里含着些许疲惫，他刚下飞机就被费洛堵在机场，让他一定要帮这个忙。听着千羽答应，费洛高兴的像个孩子，和展澈抱了一下，忍不住说出心里的疑问：“昊和千羽小姐，看上去怪怪的。”
“何止是怪啊。”展澈苦笑了一下，叮嘱：“千羽拍旗袍的时候，一定不能让我表哥在场，否则她会当场走掉，谁的面子都不卖。”
“为什么？”费洛瞪大眼睛。
“别问了。”拍拍费洛的肩，看着深蓝的夜空，展澈心里只觉得无限惆怅都涌上来。末了对费洛补充一句：“最好连我表哥的名字都不要提。”
为什么穿旗袍时不让表哥在场，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有一段伤，和表哥有关。
“明天我就回S市。”
进了一家餐厅点完了菜，千羽淡淡的说了一声，眼睛依然是看向窗外的。
“妈咪，我怎么办？”泽泽回过头来，大眼睛眨着乞盼：“泽泽一起去。”
“好啊，我们一起回去。”千羽还没回答，洛祈昊已经抢先答了，眼神里的笑意涌出来，浓郁的刺伤了她的眼睛。几乎是本能的，她阻止：“不行。”
眼睛看着泽泽，微有些严厉：“泽泽已经请假太多了，再请的话老师就会很生气。所以，这几天周托。”
“妈咪……”泽泽扁扁嘴大眼晴转而巴巴的去看洛祈昊。洛祈昊心里有些痛，刚要说话立刻就被堵回去：“或者，妈咪不去E市了。”
洛祈昊投降，改为去哄泽泽。
选了一家安静的餐厅吃饭，味道很好，只是因为要周托，泽泽明显情绪不佳，很快就回来了。依然是那间特殊病房，洛祈昊说医生说的，怕晚上发热要住下。千羽想想自己也回不去家，心里淡然了。
“泽泽已经睡了，而且体温没事，你也回去吧。”泽泽是在车上睡着的，洛祈昊把他抱进来放到主卧的床上，他不说走，千羽直好变相的下逐客令。
洛祈昊有些生气：“赶我？”
很像是赌气一样：“我今天就在小房间里住下。”
“喂，洛祈昊，你回酒店去！”
千羽追过来急的脸通红，这算怎么一回事？
“酒店的房我已经退了，这个时候不太好找房间。”洛祈昊扶着门手冲她笑，嘴角有邪恶：“怕我半夜爬起来把你吃了？”
千羽恨得心里一团乱麻在搅着，这种事情他还真能办出来。
洛祈昊这才有点正经起来：“和你开玩笑呢，我还是去酒店，明天早晨我会来接你。”
他再不情愿也要走，今天晚上要是住在这里，慕千羽铁定会改变主意，明天不和他回E市。
慕千羽握拳：“我明天坐大巴回。”
“可是费洛和我一起，他时间很紧，想和你在飞机上沟通一些拍摄事宜。我想，你也希望很快就结束那边的工作回来照顾泽泽吧。”站在门口，他很闲散的笑，说的事情好像是与他无关：“别以为我是想接你，费洛是我的朋友，我只是尽地主之谊。”
“你最好只是这个意思。”千羽气绝，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一夜密切的注意着泽泽的体温，好在一点发热的症状都没有，脚上的伤也没事，可以去上学。
下午的飞机，回不了家千羽就在雨清那里待到下午。然后拿几件衣服，两人身高胖瘦差不多衣服经常换着穿。从里面出来想打车去机场时，意外的发现洛祈昊的车就停在外面。
“上车。”他嘴角似乎含了一抹笑。
千羽刚想说自己打车去机场，费洛已经从车上下来了，冲她笑：“千羽小姐，谢谢你同意我的拍摄。”
说的时候，眼睛还看了看洛祈昊，心里疑惑浓浓的。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不过，展澈交待过她不许提昊的事，他尊重别人的**没问出来。
订的是头等舱，她和费洛的座位靠着，洛祈昊坐后排，看到这样的安排，一直惴惴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除了沟通语言上有点小小的障碍外，其它还算顺利。
飞机很快就到E市，依然是熟悉的一切。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是给费洛定房间，天已经有些黑了，洛祈昊做东在酒店里吃了点东西，费洛有点感冒想提前睡。
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千羽几乎一刻都没停留就走。在飞机上就决定了，既然没带着泽泽，不用顾及儿子的恋父之情，她和他保持0接触。
没想到快到门口时，居然碰到一位熟人。就站在外面，微笑着看她：“千羽。”
“方程哥？”
慕千羽稍稍讶然了一下，方程的父亲和方伯伯是好友，方程和洛祈昊也很要好，所以经常出入洛家，两人很熟悉。
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方程，她冲他一笑：“好巧，方程哥来吃饭吗？”
也是六年不见了，好在两人变化都不大，还能认出彼此来。
洛祈昊走过来，眉微蹙着：“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原来是找他的。慕千羽的笑容有些垮下来：“方程哥既然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有空再聊。”
“有空聊总得留个电话不是？”方程根本就是无视洛祈昊，把手机掏出来：“千羽，把手机号给我。”
慕千羽随手报了手机号，转身就往外迅速的闪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他问：“这么晚了，你去哪？”
慕千羽仅是一笑，头都没回。她去哪他都管不着，反正是不会回洛家别墅住的。那里有他生活的气息，她一点都不想沾上。
“追啊。”酒店门口，方程把自己的车钥匙甩给他，促狭的一笑：“既然这么关心，就追上去！”
“谁说我关心她？”洛祈昊将到手的钥匙，啪的扔回去，目光也从慕千羽消失的地方收回来，转脸看他：“你是特意来看慕千羽的？”
“错！”方程浅浅一笑，靠的他近一些，压低的声音里携带着缕缕神秘：“我是想问问私生子的事，你会告诉我，你私生子的母亲是慕千羽之外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