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御食 第一卷 灵光乍现 第五十二章 过夜再遇不速客

作者 : 月满西楼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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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婚事的牵绊,吴琣把一片心思全情的投入到吴家的酒楼事业以及操办过年上了。吴老爹不想再为酒楼操心,原本打算这次收回来,直接盘出去,不再自己费心。看来,他是被刘谨这件事给闹得心寒了。吴琣可不想就这么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酒楼,对于新的酒楼,她可是有自己的打算。她坚决要求把酒楼重新做起来,当然,如果吴老爹不愿再插手,她希望自己可以独自支撑。吴珏表示,站在她这一边,如果有需要,在酒楼里依然当首席大厨的职位,吴琣一口答应。而且,吴琣按此时的规定,想把酒楼过到大哥的名下,吴珏在妻子明里暗里的示意下,依然推却了。吴琣知道,他这是心里有愧,不愿再对不起家里人。她当然也乐得不再有这种产权纠纷,把酒楼写到自己的名下,却也分了吴珏二成股份,另有二成写在琀哥儿名下,自己占了大头对酒楼的决策有决定权。

对于新的酒楼,吴琣在最初打造时,就进行了推翻原有一切设施的规划,连楼下的堂客席也设计成可以用随时拉开的屏风隔上那种。有了之前用“珍珠翡翠白玉汤”A来的财宝垫底,吴琣这次重装鸿兴楼可是极尽奢华,多处地方都逾制了。可是她不怕,反正有阿寿罩着,现在京城谁也不敢对她呲牙。

上楼的地方刚好就是酒楼的入口,吴琣在这里留下了一丈开来的挑空,像天井一样可以看到蓝天那种。挑空下她精选了细白砂铺地,四周留了一圈暗渠,这样无论下雨还是下雪,都不会有水积在天井下。天井里种了成排的碧竹与美人蕉,以及一株成年的白玉兰,树枝上挂了几只巨贫嘴的鹦鹉和鹩哥儿,这下酒楼的氛围一下就起来了,没人进来时,这里都热闹的跟菜市场一般。咱老北京的酒楼,要的不就是这个劲儿吗?

楼上就更不用说了,每一个单间都极具私密感,有多条线路可以进入或离开。所有的隔断墙都是可拆卸的,随包场的人员多少,可以把整个二楼变成一间大大的奢厅。

当然,有这么多条线路并不是因为吴琣要从事什么不法事业,她这间酒楼主打的食物很有特点——食疗,有太医坐镇的食疗酒楼。

除了李先生,吴琣在他的推荐下聘请了三四位坊间郎中,最为出风头的是,这次除去刘谨的战役中,她莫名的成了张永的头号战友。在张永的极大脸面下,她竟请来了太医院此时的院判——一位从事中医临床研究五十年的御医郑东升,郑老御医快八十的老先生,身量瘦高,须发皆白,非常道骨仙风的一个人。于是,李言闻先生不在太医院坐班时,就会在这里挂个名,以及那四位坊间郎中,都会为前来吃饭的客人先把脉再出菜单。

吴琣都想好了,酒楼接下来面对的将是京城中最高端的一群人,每一位前来的客人都要做好登记,就跟医院的病历一样,并严密保管。这样一来,客户再次至访既方便坐堂郎中们诊脉加快伙计上菜,又便于统计客人有多久没有来过。如果客人超过一段时间没来,吴琣打算让貌美的小伙计上门送些小礼物,变相的请客人再次光顾,这样一来,会给客户非常尊贵的感觉。

当然,对于郎中把脉这件事,吴琣会在客人到访的第一时间请客人在“望、闻、问、切”中选择。如果有客人放心的全选了,她又会当着客人的面签下一份协议,表明这次切脉仅做鸿兴楼此次配菜用绝不外传。当然,她相信,最开始不会有几位位高权重的客人全都选下来的。所以,除了郑御医每月给开十两银子算是挂名费,其它郎中,连李先生都只拿二两银子。反正也不用天天坐诊,郎中们也都乐得领个挂名费。不过,菜单还是吴琣与他们都商量好的,只看皮毛,菜则要往贵了去配。

你想呀,肯花一千两银子吃顿饭的人,就不在乎多花一千两买菜名及菜的疗效。

至于小伙计,吴琣也知道这里是不可能请到貌美的女子来的,世风拘谨嘛而且,她又怕真的请来了女子,回头再引出点不良事件,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笑谈,她可不希望鸿兴楼靠绯闻上位。相反,她记得明朝好男风,而且,越往后风头越健。她的酒楼里,请的跑堂一律都是不超过十八岁的英俊美少年。每层都设有一位领位员,年龄却要求一定在二十五岁以上,面色冷峻,如冰山一般的青年。最后,三位账房先生则是年过三十六岁的大叔,瘦脸美髯,幽默风趣。

每天早上看着吴珏按她写下的规章制度培训这些美男时,她自己都有无法掩去的罪恶感。这一群男子,真是让来吃饭的人想萌什么样的人都能找到最佳对像,什么正太、酷哥、大叔,必有一款适合你。

当然,吴琣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老祖宗们把酒楼餐饮这一行称为“勤行儿”,真是不勤着点做不出来呀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在酒楼里,缺一件都开不了张。再加上桌椅板凳,碗筷杯碟,陈设摆件,抹布服装,一应儿用品都是吴琣亲自打点,差点没累吐了血。还好,京城是个物资丰富的地方,又有水运码头运来天下奇货。

湖州的家具,景德镇的瓷器,琉璃场的摆设,吴琣是紧着名声大的地儿买,却是买的最实惠的。

每天就这样忙活着,时间不知不觉得溜得贼快,还是酒楼装修的工人向她辞行,才让她想起,明天就是腊月二十三,所有的行业都得封箱关门准备过小年了。

唉,行业潜规则,人家都关张,就不许有特殊的人。吴琣也是累得不行了,放了所有人的假,疲惫的回到家里。推门进去,发现院里冷冷清清竟然只剩了李先生二人。再一打听,吴琣拍头气的想起来,早上吴珏跟她说了,老宅已经收拾出来了,吴老爹准备回家过年。

看看天色,已快到掌灯时分,这时再赶回去也来不及了。吴琣想了想,反正明天才是小年,明天再回去也来得及,便给了邻居家半大的小子三个钱,请他快跑去吴宅,跟老爹通报一声:自己今天忙忘了,明天一早就回家,今天就在甜水井凑和一下了。

因为临近年根,李先生这里也备下了不少的过年存货,两人简单的做了四菜一汤,就开动了。

珍哥儿离了原本居无定所的生活,整个小人都圆润了起来,虎头虎脑的,小脸白里透着红。四岁了,正在开始接受他爹的医学启萌教育,连吃饭时小嘴里都在背《脉经》。

吴琣边吃边逗弄珍哥儿,三人吃吃喝喝也到了天色全黑,才收拾完毕。李先生第二天一大早要去坐诊当值,她也不便多打扰,收拾好了就自己回到原来的北屋。

洗梳完毕,吴琣只觉得心头突突的狂跳,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她有些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不明白。

这时,院门上响了一声,她急忙尖着耳朵听了听,却是邻居传了信回来,跟李先生说,吴老爹让她晚上别出去乱跑,明天一早来接她。

李先生谢过,关门闭户。

吴琣倒是不觉得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安全。现在不同于之前,自她助皇帝除了刘谨,在百姓间还是很有威信的。她舒了口气,转身坐回床上,不停的安抚自己,反思自己,还是不知道倒底在担心什么。

时间流转,吴琣不知不觉在床上合衣睡着,桌上的红烛摇了摇,终于也熄了下去。

就在一片冬夜的静寂中,后院传来轻轻的一声“咔”。

这一声轻得就像夜风吹起枯枝撞到窗扇一般,可以忽略不记的声音却吓醒了吴琣。

她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侧耳倾听着后面的每一声响动。因为北屋与后院只有一墙之隔,墙上还有一只气孔,后院的声音总是能清晰的可以传进来。

可过了良久,再没有声音传来,就连刚才那一声都已经模糊掉。

可吴琣怎么也无法平静下心情,她总觉得这一夜会有事情发生。再也坐不住,吴琣提了一只灯笼,悄悄的打开了门,她一个人模向后院。

穿过过道,小厨房里微弱的灶火照得窗纸上一片桔红,这是李先生特意留的灶门,明天一早好有热水可以使。吴琣打量了一下后院,长长的一条,再没有别的屋子里有灯光。李先生原本住在后院,到吴家搬走后,他便自后院搬到了前面的东厢。此时后院里,除了小厨房,就是三间空屋。

什么都没有,吴琣有点颓然,放下灯笼准备回去。就在她转身之机,只见最后一间屋子火光一闪,燃亮了一只烛。红红的烛光透过窗纸,映出三四个人的身影。

吴琣只觉得心跳立时停止住一般,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的向后退去。这院子什么时候进来人了?

只退了二步,吴琣只觉得身后一硬,她撞上了什么东西。

心惊胆战的回头,却发现被罩在一座铁塔一般的阴影之下,一颗硕大的头颅出现在眼前,头发狰狞的飞舞在夜色下,一双眼睛如琥珀一般的发着荧光。

“啊——”吴琣只来得及叫出半声,就被那人一把捂住嘴,反手掐在她的腰上,一把扛了起来。

叫也叫不出声,身上也没有力气,吴琣又惊又气的被那人扛进了方才亮起灯的屋子。

才一进屋子,吴琣就被那人甩在了一旁,如此电光火石的瞬间,那人还顺手点了她哑穴。吴琣被摔得那叫一个热泪盈眶呀,就是叫不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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