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钧笙离开后留下的两个黑衣保镖,如黏上的大尾巴一样,让纪念将开门哐门的动作重复了无数遍。闷的快让人透不过气,她刷地拉开窗帘。夜幕垂放下来,遮蔽住最后一线天光,夜间的雾霭率先在天地间拉开薄纱,凄迷了升起的霓虹。
“我找纪念。”隐约有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她竖耳静听。
片刻,声音拔高,“见个面,还需上报,她是囚犯吗?”
纪念惊了一跳,忙几步过去打开门,只见岑天佑双手擒着其中一个打算拨电话男子的手,满脸愤懑。
她走上前,拉过岑天佑,避免战事升级,“这是我朋友,到时我自己会和路钧笙说,你们谁帮我买杯咖啡送到会客室来,谢谢了。”
会客室在走廊一角,干净明亮,两人找了位置坐下。
“你好点没有?”
“哪有那么娇贵,一点伤寒。”小病断断续续的人,一般不容易得大病。
岑天佑扯扯嘴角,认真看着她,“纪念,对不起。”
她愣,拿眼瞧向他。
“关于上次报纸的事,我非常抱歉。”
纪念嘴角的笑保持住完美的弧度,“我又没有做亏心事,都忘记了。”
岑天佑心中一抽,虽然他不知何时拍的相片,但刊登了后,他没有任何表示,任人猜疑。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是猜疑路钧笙的爱还是嫉妒他的拥有,或者两者皆有。
纪念不过问商场上的事,因此也不知道,那些把那张照片当噱头大肆报道的报社,全都受到了路氏集团的打压警告,几家规模较小的,阿谀讨好的方式用尽,还是落得个关门的下场。他们也真正相信商场的传言——若你不得罪路钧笙,他不犯你一毫,如一旦伤害到他半点利益,他将化身地狱王者,不给对手留半点生机。
见到她的笑,岑天佑稍稍释然,“谢谢,纪念,我想我们能不能做个朋友?”
“不能。”有人代她回答。
纪念看着走进来的人,“妈。”
“你还敢和这个男人见面。”纪妈妈怒,凶狠的瞪着岑天佑,“你是谁,为什么三番四次纠缠着纪念。”
“阿姨,您好,我叫岑天佑。”
“岑?”洛临市姓岑的人不多,“你父亲难道是岑祺?”
“正是。”
原来是检察院院长的儿子,纪妈妈瞅瞅纪念,心中嘀咕,这丫头即使没有路钧笙,身边的杂草个个来头都不小。但,纪念一定要嫁给路钧笙的。
“纪念是即将结婚的人,为避免招人闲话,你们以后还是少点见面。”她不由分说拉着纪念就走,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留。
纪念被拽走,极尽委屈地望着其中一个门神,那大哥一副任你泰山压顶我自岿然不动的神色,某人只能无奈的撇撇嘴角。
一回到房间,宁其被妈妈训斥,纪念先向母亲发难,“您先别教训我,妈,我想知道,以前我会游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