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年一样,从生日起前一天,路京大厦的LED外墙就开始滚动几个红色大字,“纪念,生日快乐!”一共三天,这种向全世界宣告的喜欢、宠溺,即使无关爱情,也足够铭记一辈子。
纪念仰望着这栋高耸天际的楼宇,来回闪动的字体刺得人眼眸酸痛。
“你昨天去哪里了,人影也没见到。”路璐斜看了她一眼,不时嘟囔,尽是埋怨之词。
纪念揉揉发酸的脖颈,带着歉意说:“我刚好有别的急事,对不起。”
“多大的事,把我和钧笙哥晾到一边?”
纪念抿抿嘴,瞅了喧闹的街市几眼,“路璐,我请你喝酒谢罪怎么样?”
她那根本不是问句,敢情纪姑娘早有了拼酒的打算,直接把路璐拉到一家大排档里。路璐豪爽的点菜叫酒,虽然忌惮家里的那尊恶魔,但这可不她的主意,她也是被逼上梁山的。
没喝多少液体,路璐就发现纪念两腮酡红,意识已经不清醒的样子。她有些不满,本来两个人喝酒就很冷清无趣,这姑娘还目光痴呆,不吵不闹不吭声。不要求她站在桌子上跳段热舞,好歹也来首民歌啊,醉酒的人通常不都是这德行吗?把酒当白开水灌的路璐有些鄙视对面不会发酒疯的人。
“唉,你什么都如意,还学别人喝酒买醉干嘛,我才是真正要一醉方休的那个人。”想起程城,她难免觉得伤感,顺手又给自己和纪念斟了杯满酒。
出门时,纪念醉醺醺的,脚步虚浮。搀着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人,路璐也不好受,简直是寸步难行。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她心想:这将美味的食物直接送上门,还不美死钧笙哥那头饿狼,自己不用受罪,更也不用担心什么惩罚。
如此想她也如此做了,边打电话边贼笑。
半个小时后,路钧笙来到路璐说的地方,却发现只有纪念一个人伏在桌上。他心中升起一把火,凌厉的目光巡视了四周一圈。
原来路璐还是觉得心怯,躲去一旁,见路钧笙赶来,不敢与之正面交锋,脚底生风遁了。
带纪念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路钧笙拍拍她酡红的脸颊,“纪念,醒醒。”
“唔~”纪念如猫咪般轻哼一下,睁开迷蒙蒙的水眸,傻傻望着路钧笙,忽然,拿软绵绵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璨然一笑,“路钧笙,我可以亲你吗?”
“什么?”
“路钧笙。”她低低地呼唤,迷惘的大眼半阖。
“乖,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用力抵着她的头。
她笑,出声命令,“路钧笙,我要吻你。”
“好。”他允,松开安全带,将茫然的她拉到腿上搂紧,闭上凤眸,勾唇期待。过了一会,没半点动静,他就又睁开眼睛,发现纪念早已阖上眼眸,轻轻打着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