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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波拉才刚清醒过来,加上之前失血过多,整个人虚弱地好像一阵微风就能把她吹垮似的,绾绾贴心地盛了一碗肉汤给她,本来餐餐都要吃烤肉的糖糖,很自觉地主动说今天晚上的烤肉就免了,因为万一乌波拉醒来,还是吃些流质食物的好。
绾绾等人倒是挺意外糖糖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因为随着在游戏里的时间越久,糖糖的一举一动就越来越有唯吾独尊的架势,他们实在没想到糖糖竟然会说出如此贴心的话语,不过花开花落很快就清醒了,她狠狠地吐槽说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乌波拉手中的任务。
当然这话乌波拉醒来之後就不能再说了。
乌波拉在喝过肉汤之後,脸色终於有了一丝血色,她放下喝了一半的汤碗,向坐在一边的绾绾等人道谢,她手上伤口的麻药开始退了,一阵阵的疼痛开始往她大脑中枢袭来,不过她已经很习惯疼痛这种感觉在地的身体肆虐,「谢谢你们。」这次算是她运气不好,时间提早到了。
花开花落看她不准备继续吃,就默默地递了碗绿色的、还冒着烟的汤汁给乌波拉,「把药喝了吧」这里的条件不足,只能弄出最基础的汤药,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小心脏一抽,虽然这药是她熬的,但是她可是连沾都不想沾,里面加的药才会让药汁比胆汁还要苦。
「不客气。」糖糖则是毫不客气地大方接收乌波拉的谢意,同时还同情地看了一眼乌波拉,那碗绿色的药汤光是用看的,她嘴里就泛出了苦味,糖糖连忙低头多喝了两大口肉汤。
乌波拉不疑有他,一脸感激地接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碗里面绿油油的药汁,心里只觉得这药汁的颜色真诡异,也没有想那麽多,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喝这样的药汁的。
绾绾他们嘴里发苦地看着乌波拉面不改色、咕噜咕噜把药汁给喝下肚,嘴巴和眼睛都睁了个老大,
「乌、乌波拉,你全喝了?」绾绾睁大了眼睛,语气带着不可思议,还微微颤抖,乌波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她的味蕾是坏掉了吗?不然怎麽对那苦味完全面不改色?
「是啊,怎麽了吗?」乌波拉觉得奇怪,一边江喝空了的药碗还给花开花落,他们还真是奇怪,帮她熬好了药不就是要让她喝吗?怎麽她喝了反而一脸不可思议。
「你不觉得苦吗?」麦芽觉得不管她再怎麽喝美味的肉汤,嘴巴里还是有一股不可抑制的苦味在弥漫。
「嗯……还好吧。」乌波拉认真地想了一下,把以前老师灌到她嘴巴里的那些药跟今天的比起来。
「咳咳」糖糖听到这句话,被肉汤呛了好大一口,她看着乌波拉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样,「……乌波拉,你的舌头没问题吗?」最後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了,喝下那碗药汁孩面不改色地说还好,不是舌头坏掉是什麽?
「舌头?我的舌头很好,没问题呀」乌波拉还是一头雾水,这些外来的冒险者真的好奇怪,不过牠们都是好人,乌波拉并不讨厌,只是有时候沟通不良让她很苦恼。
「你该不会从小就喝药长大的吧?」麦芽看乌波拉理所当然的样子,想到了个令人发毛的可能性,还真是个可怜的娃,从小就吃苦长大的,比她这个孤儿还要悲催至少她生病的时候没有苦地要命的汤药伺候,重点是,如果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乌波拉最可怜的地方是喝了一堆苦药身体竟然还不见好。
「是啊。」乌波拉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再笨也会察觉到绾绾他们的问话不对劲,「有什麽不对吗?」她想时候也不爱吃那些苦药,甚至闻到一丁点的苦味就会反胃,但是自从老师去世之後,她反而开始想念起老师应逼着她喝的苦药,回想起来,和老师作伴的日子就算再多苦药也是甜的。
「……你不知道药汁可以做成药丸?」麦芽喉咙乾涩涩的,乌波拉在她心里已经被定义成吃苦长大的可怜悲催娃了。
「药丸?」乌波拉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药跟丸她都知道,只是合起来就是怪怪的啊,药是液体,丸是固体,怎麽可以放在一起讲咧?
糖糖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重,乌波拉到底是在什麽诡异环境长大的啊?跟外界隔绝久了就会变地不善跟人相处、不了解外界的价值观念,这些她都能够理解,但是乌波拉似乎还有很多该知道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乌波拉可是NPC耶,算起来她比他们玩家多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好多年耶乌波拉到底是怎麽生存到现在地啊?
「乌波拉,你身体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糖糖决定不在苦药的问题上面打转了,她问了这个想了很久的问题。
乌波拉一愣,心想,果然还是问了。
她也只是在心里惆怅了一下下,不是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被问到了吗?说出来、被人知道其实好像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乌波拉这样安慰自己。
「我从出生之後就一直在生病……」乌波拉缓缓叙说起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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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波拉是在附近的村庄出生的,具体的位置她也记不清了,她打从娘胎就带了病,这点她的父母亲在她出生之前就知道的,但是他们仍然对自己的孩子抱持着一些希望,也许生下来,多看几个医生、多吃一些营养的东西就会好,乌波拉的爸妈是这样想的。
但是上天似乎很喜欢跟人家作对,越是祈祷、最後的结果越是让人心寒。
乌波拉出生的时候,若不是有像小猫儿般的哭声,她早就被当作是死婴了,因为她体温实在是太低了,凉凉的,像蛇一样,乌波拉就这样被村子里的人当作不祥之子。
起初,乌波拉的爸妈对於这样的传言不甚在意,他们的孩子只是生病了而已,才不是什麽不祥之子,甚至连蛇胎都出现了。
但是乌波拉的父母终归是平凡人,乌波拉的出生带给他们的哀伤大过於喜悦,虽然他们仍然想尽办法药治疗乌波拉,但是现实总让他们失望,在这个时候乌波拉的妹妹诞生了,和乌波拉不一样,妹妹一出生就是个健康宝宝,长地白白胖胖的,讨人喜欢,不像乌波拉,又黄又小。
妹妹的出生给这对年轻的夫妻带来了极大的安慰,她还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只有乌波拉,不知道什麽时候,这样的念头在年轻的小夫妻心里生了根,又有了新生儿的安慰,这念头更加茁壮了。
母亲终究还是跟父亲不太一样,母亲怀胎十月才生下孩子,十个月的血浓於水,和父亲对子女的爱是从照顾他们、呵护他们的成就感中诞生的不一样,不是那麽容易割舍的,乌波拉的父亲在照顾乌波拉的过程中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成就感,他对这个女儿实在无法打从心里喜欢,在小女儿出生之前,他都还能对乌波拉产生一点怜惜的心思,但是小女儿出生之後,有了比较,年轻的男人就对乌波拉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儿产生了厌恶。
甚至因此和妻子产生了嫌隙,他认为他会有乌波拉这个女儿都是妻子的错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刚开始,乌波拉的母亲还是对乌波拉割舍不下,对她满心呵护,但是这在丈夫的眼里就是个挑衅的行为了,他怒不可遏,对待妻子越来越冷淡,连带地跟父亲比较亲近的小女儿都开始不喜欢亲近妈妈了。
这让乌波拉的母亲十分伤心,她爱乌波拉,但是她也同时爱着她的丈夫还有怀胎十月的小女儿,面对这样的处境,乌波拉的母亲十分痛苦,渐渐地她也走上了跟她丈夫一样的路。
有个怪罪的对象,就不用活地这麽辛苦了。
垂泪的母亲、盛怒的父亲……还有受到所有人疼宠的***,乌波拉虽然年纪小,但是她都看在了眼里,因为生病的关系,她心智特别地早熟,虽然对於父母亲的复杂心里懵懵懂懂,但是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她不属於这里,仅仅3岁的乌波拉心里就有了这样的结论。
以她的破身子和幼小的年纪,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很简单,为什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乌波拉自己也不知道,在她认为自己不属於这里的时候,她心里产生了巨大的痛楚,即使被讨厌、痛恨,她仍然觉得爸爸妈妈曾经爱过她,也许是她太眷恋这样的温暖,她不想放手。
但是又想到她的喜欢,对爸爸妈妈来说是个负担,她就觉得喘不过气,都是她的错,如果她的身体不这麽差就好了,就是这副破身体,所以不管她怎麽乖,爸爸妈妈都越来越不喜欢她……
要解决这样的困境,有两个方法。
一是把她的破身体给治好,但是这件事就连村子里最厉害的医生也做不到了,更何况她这三岁的小娃儿。
二就是她就此消失。
这太简单了,简单地连乌波拉不用想都知道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