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觉得,有句话说得很对。
——心情好的人,运气不会差。
那么反之,心情不好的人,运气总是出奇的差!
新珩总结,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的运气总是特别的差!这个特别就在于,运气差的表现方式很奇特,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遭遇绑架。懒
上一次,她与易辛冷战,面上平静,心里早已不知道失落苦涩到哪里去了,于是,她被夏小东绑架了。
这一回,她看到了易辛送给她的东西又再次被那人复制出来,心思恍恍惚惚地和桑芮走在街上,于是,她又被绑架了。
只是这一回,她不是主角,她不过是个顺带。
新珩双手被缚,被推落在废弃仓库的角落里,她的前面,一左一右,两个高大的男子背对她站着,目光平视前方。新珩倒在地上,从那两名男子中间的空白看向桑芮。
死死咬住牙,她才抑制住了,没有出声。
这是一个破旧的仓库,仓库的中央,有一把椅子,桑芮被人双手从后绕过椅背,束缚住了。而她的前面,一个面容阴狠到了扭曲的男人正狠狠盯着她。那个男人,右脸上一道鲜明的刀疤从眼角划下,直直划过了半张脸,到了嘴角,丑陋得狰狞,只是那疤痕仍旧带着血色,应是新近划上去的。虫
那个男人,从他们方才的争执里,新珩才知道,叫方宇,是方家的老二。
“啪!”
“啪!”
空气中,又是接连两声清脆震耳,是方宇咬牙切齿,下了狠力,两巴掌扇到了不能动弹的桑芮脸上。
“臭/婊/子!”
方宇打了,又狠狠地骂,那声音,竟像是从牙缝里溢出来的,仇恨到了极致。
桑芮原本一张美艳的脸,这时已经是又红又肿,嘴角处甚至有血溢出。只是,眼里仍是嘲讽的笑,斜睨着方宇,冷笑,“方宇,你除了把我双手缚住这点本事,你还能做什么?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不要让我看着你都忍不住恶心!”
“啪”
又是一记狠力,桑芮被那力气冲击得头狠狠往右偏去,力太大,又控制不住撞到了椅背上,额头碰到实木,“砰”的一声,响得惊人。
新珩死死咬住嘴唇,才控制住了,没有出声。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吸引过那个仇恨得扭曲的男人的注意力,否则,她和桑芮只会更惨。
她已经吃了一次亏,也已经连累了桑芮,这时,她一定要紧紧记住这教训。
牙咬得太紧,将嘴唇咬出了血。
如果不是她,桑芮不会那么容易被这些人抓住。
桑芮有些功夫,这些人围上来的时候,桑芮几个旋身,几记擒拿,一避一攻,干脆利落,尚还应付有余。是新珩,在一旁看着,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拿了刀子出来去攻击桑芮,一时心惊胆颤,没有忍住,出声提醒桑芮。
其实,她那一声提醒,非但多余,反倒是帮了倒忙,拖了桑芮的后腿。
原本,桑芮眼观四方,眼风瞥过身旁有人拿了锋利的刀子出来,是能够避开的,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避开了。
只是,新珩那一声提醒,却也同时提醒了在一旁冷冷看着的方宇,方宇一声冷笑,新珩只觉头部猛然被坚硬冰冷的东西紧紧抵住,她心中重重一沉,便已听得耳边阴狠辣厉的声音,
“桑芮,要不要试试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然后,桑芮便连一丝反抗都没有,束手就擒了。方宇看出了新珩的重要,也没有放过新珩,顺带将她也抓了。
“贱/人,你不是很能打吗?打啊,怎么不打了?!”
方宇猩红了双眼,一字一字躁怒又狠辣,腿上更配合了动作,一脚,又快又狠地往桑芮的肚子上踢去。力太大,桑芮便连带了椅子一起往后摔去,人和木头一起,在地上拖出远远一段距离,方才停下来。
新珩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脸上一阵湿冷,牙已经像有了惯性,唇被咬破,那牙尖的锋利便嵌在了那伤口里,舌尖,血腥浓厚。
只是,即便这样,还是没有忍住,
“不要!”
水雾朦胧里,那个疯狂得失去理智的男人拿出明晃晃带着残忍的刀刃,对准桑芮的脸,就要划下,那一刻,新珩终于听到了自己一声凄厉。
她大叫出来。
而后,方宇的目光终于转到了她这里,手上的刃,离桑芮高高肿起的脸,这时只有分分寸寸的距离。
那一刻,新珩庆幸地闭上眼,任眼中早已蓄满的泪水流出。只是这一刻,新珩知道,她不伤心,相反,她很庆幸,庆幸她自己终于挣月兑了那魇,可以出声,在最后一刻转移那个男人的注意力。
即使,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才能救得了自己和桑芮。
方宇阴狠的脸上浮着扭曲而残忍的笑,对着新珩,笑得可怕,“哦?你有意见?是我冷落了你吗?”
说到这里,脸上又夸张地摆出了虚伪的懊恼,声音,也跟着轻浮起来,眼神往周围的大约十数个的大汉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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