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脸上又夸张地摆出了虚伪的懊恼,声音,也跟着轻浮起来,眼风缓慢往周围十数个大汉扫了一圈,“那你们就好好慰藉一番这位孤单的小姐。啊,不过记得,怜香惜玉一些,你们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说不定这辈子还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呢,你们一个一个的来,就不要一起上了。”懒
方宇话一落,仓库里原来那些各自站定的大汉,这时便都齐齐朝着新珩望去,眼神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放肆的打量,赤/果/果带着婬/念。
新珩撑大瞳孔,霎时间,只觉有细细刺刺的东西扎满了全身,让她整个身体反射地紧缩,往后退。只是,身后是墙角,她,无路可退。
“你敢!”
方宇的身后,地上传来一声咬牙切齿,带着愤怒,仇恨,和威胁。只是,已经是明显的虚弱,力不从心。
桑芮整个人仍是被绑在椅子上,椅子翻倒在地,她整个人便随着倒伏,只是强撑起了上半身,狠狠盯着方宇,双眼赤红,“方宇,你相信我,你不敢动她,否则,易辛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人间地狱,生不如死!”
方宇听了,整张脸上立即夸张地扭曲出惊恐,旋即又放肆地笑起来,笑得嘲讽,“易辛?老子会怕易辛?!我告诉你,他现在只配趴在我面前给老子舌忝脚趾头!”虫
桑芮听了,一怔,旋即又轻轻笑起来,“方宇,易辛动动手指头就能灭你方家祖宗十八代,你现在是脑子不清醒了还是在找死?”
“找死?他易辛有这个能耐吗?!”方宇脸上的笑容,猖狂得狰狞,“二十几年前,莫适清堂而皇之地玩了易辛他老娘,玩得人尽皆知,玩得她老娘身败名裂,最后易岚那老头子还不是照样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告诉你,现在也是一样,易辛那小子已经公然对莫家挑衅,就算这妞是易辛的女人,老子也照样把她玩烂,我倒要看看,易家能把方家和莫家怎么样!”
桑芮听了,整个人浑身重重一震,双眼依旧狠狠盯着方宇,仇恨愈烈,只是那其中的已经有了掩不住的虚弱和无能为力。
方宇看到桑芮脸上明显现出的颓败,笑得比方才对她又打又踢又骂还要得意,“桑芮,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不要太嚣张,你桑家原来有易家护着,就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你看看,你看看,”他说着,颤抖的手指头不要命地往自己脸上血色的刀疤戳去,“你划花我的脸的时候,可是拽得很哟,易辛一个电话就把你安然无恙地带走了,就表示我活该被毁容了!”
“可是,风水轮流转,我方家现在有莫家在后撑着,我倒要看看,我今天就是将你们两个贱/女人玩烂了,他易辛又能把我怎么样!”
方宇因为激动,这时,整张脸上已经充血,双眼激动狂乱,已经失去了理智,手指又往周围的十数个男人指了一圈,“你们,还不快上,狠狠地上!”
“方宇,易家不能把你怎么样,那么顾家呢,或者说顾家与易家联合呢,是否足以灭了莫家,也足以灭了你方家祖宗十八代?”
与方宇明显癫狂躁怒的声音成了鲜明的对比,仓库角落,那个声音温和清亮,只是,比方宇先前所有的话加起来,还要掷地有声。
方宇原本疯狂得一直在颤抖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许久,他才缓缓回过身,微微眯眼,看向墙角那个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女人。
新珩对着他一笑,“我是顾远之的外孙女!”
方宇听了,原本僵硬的脸反而变态地笑了起来,对着新珩坚定地摇头,“不,你不是,你骗不了我,顾远之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顾卿。哪里来的什么外孙女!”
新珩在听到“顾卿”这个名字时,脑中瞬间闪过什么,她忙敛心神,对着方宇笑得镇定,“顾远之如何有了我这个外孙女,那是我顾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而信不信,也由你。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看一样东西,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眼光看出来它的价值了。”
方宇原本猩红的眼这时终于彻底恢复了平静,声音也沉了下来,“什么东西?”
新珩的眼光轻轻瞥过地上的桑芮,又落在方宇身上,“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护着我吗?原本,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过是去易家吃了一顿晚餐,易岚那双眼一眼就看出了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所以易家不敢让我在他们的地盘上吃一丁点的亏。这时么,你也可以过来看看,我的手被缚住了,在我的左手腕上,那只羊脂玉的镯子。”
新珩话音方落,只觉眼前人影晃动,身子已经被人搬动。她身后,原本交缠缚着的两只手,这时也被急切地分开,她甚至能感觉得到方宇盯着那镯子看的锋利凌厉的眼光。
只是,方宇不是易老爷子,他没有那样一眼就看透的本事,这时,在她身后许久,空气里,仍是没有动静,只是持续紧绷得逼人。
桑芮的眼神从地上对上她的,带着惊疑。
新珩只是淡淡对上她的视线,没有任何的回应。即使,心中早已如擂鼓,面子上,却一定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她在赌,这一赌,赌的,是她自己和桑芮的命。
尤其,这一赌,还是赌在一个原本就虚无的谎言之上。
她不能不认真,不能不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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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抱歉,原本定的今日两更,下一更今天恐怕完成不了,应该会推迟在明天上午11点左右。明天下午或晚上也照常有一更。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