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之前已被他剥去,他自己沐浴之后也赤/果着,两人在被子之下,这么近,肌肤与肌肤贴近的距离里,他却再没有进一步动作。
她心中不知是酸还是苦还是庆幸,百味陈杂。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却讽刺的渐渐有了睡意。懒
如果睡意代表着心安,那么是说,现在的他还能让她心安?
她大脑一片纷杂,越理越痛,便下意识更往睡意里沉浸。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有温热的吻,带着难得的温柔落在她的眉眼上。还有一个男人低哑的带着心痛的声音,
“对不起。快了,我们回去之后,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乖,不要生我的气。”
那声音,迷迷糊糊的,轻轻的,却不停,从她的额头到眉眼,到唇,一路。又到了耳垂,脖颈,胸口,却又只是在那几处辗转,再没有深入的动作。
她的柔软就这么贴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早已灼热坚硬得疼痛,他却仍旧没有进一步动作,也并不放开她,只抱着她,忍受这样的煎熬。
她不知道,只是衣服上有别的女人香水的味道,身上没有。倪筝那么对他挑/逗,赤着身子在他身上又磨又蹭,他是男人,不是没有动情,只是,即使动情,也并不少去半分理智。
他甚至不吻倪筝,心里有个想法分外清明:如果他将自己弄脏了,新珩就真的不要他了。虫
他是有手段,就像两年前那么逼她,昨晚,又那么对她。
其实,她不知道,从他强行进入她的身体,她疼得皱眉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只是,心里有一只魔,被她的不信任刺激了,就是想要让她痛。所以,对她说一连串羞辱她的话。然而,她不知道,即使他在邪恶地羞辱她时,动作上,仍旧小心地带着怜惜,不然,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得到快乐。他却又同时小心翼翼,不让她察觉。他怕,她一旦察觉了,会更加刺激到他心头住着的那只魔,然后逼得他更用力地折磨她。
风扬没有说错,他这么做,他会痛。
只是风扬不知道,人有的时候,会破罐子破摔。
疼痛里,会有一种快意。有时,人在疼痛时,会更加用力地折磨自己,然后,笑看着那疼痛更深。
他知道,他就是这样。
在酒店那一整天,他想,这一次,自己没救了,新珩也没救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他算错了。
原来,新珩还能救他。
她躺在床上,桑芮吼她,她紧紧闭着眼,撒娇叫了一声“妈妈”。
那一刻,他就知道,新珩赢了,他输了。
新珩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这样的一面,会撒娇,会娇缠,也几乎不在他面前提她的妈妈。
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次,她伤得有多重。她被他那么羞辱,然后,睡得那么沉,梦里,她与她的母亲在一起。
这一次,她应该是已经疼痛到了骨髓,所以,她逃避到了梦里,回到还有俞小疑保护她的那段日子里。
身世不幸,新珩早已被磨炼得内心强大,却也能逃到那种地步,就真的代表着她这时已经确实是无力自我救赎。
他轻轻闭上眼,只循着唇上的她的肌肤带给他的温软的触感。
“乖,我不逼你了,很快,我就带你回去,将这里的不愉快都忘掉。”
他抱着她,唇边一丝自嘲。
新珩,你不明白,如果连这一刻的你我都握不住,那我还怎么可能抓得住你的一生?没有你,又何来心满意足?所以,这时,你会痛;但是你乖,忍忍,往后,我会对你更好。
第二天,新珩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仍旧沉闷。
掀开被子,她还是全身赤/果,胸前,一圈新的吻痕。只是身体干爽,他……最终没有碰她。
心中理不出个滋味,她索性不去想,迅速地穿戴整齐,洗漱过后,刚要出门,却听到敲门的声音。
她打开门,却看到管家站在门外,身后,一名女佣端着托盘,上面三个盘子一只碗,似乎是早餐。
她心中顿时有不好的感觉。
管家对着她,笑道,“少爷说,少夫人昨天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早上醒来肯定饿了,让我们注意着时间,少夫人一起床,立刻将吃的送上来。”
管家说着,已示意身后的女佣将东西端进门。
新珩一怔,终于还是道,“我可以下楼去吃的。”
她说完,管家脸上就现了难色,只是那难色,似乎也是特意为了让她看到。
她心中更疑惑。
管家这才道,“老爷子今日心情不好,少夫人,您还是不要下去了。”
新珩眸微睁,一惊,心中又瞬间明白了大半。
管家又接着道,“少夫人,夫妻之间难免龃龉,尤其少爷脾气强硬。只是心却是向着少夫人的,您又何必做得太绝呢?”
管家这一说,新珩就已经猜得清楚,必定是她托桑芮的事被老爷子知道了。这样一想,也就能明白为什么易辛也会知道这事了。
女佣这时已经将食物放到了新珩的房内,又再回到管家身后,只是托盘上,还留有一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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