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一出声,车内顿时冷肃。
易辛脸色大变。
风扬不敢怠慢,也不管现在是在高速,立刻便将车子停在紧急停车道上。
车子甫一停下,新珩慌忙冲下车,在路边就已忍不住,一阵呕吐。
懒
易辛急速跟上,在她身后见到她的模样,眉目间褶皱深重。
她从一上车起,脸色便越来越苍白……
风扬和桑芮这时才跟上来,二人面面相觑。
待新珩稍缓,易辛不由分说便一把将她抱起,直接上车,冷道,“去医院。”
风扬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回身往驾驶座上去。
新珩推推他,低声道,“我没事,可能是胃炎还没好,不要扫了兴。”
易辛将她抱在怀里,见她脸色苍白,唇色轻淡,心中忍不住深深不安,他低斥,“不行,你胃炎都已过去二十天了,这时竟还没有好,必须去医院检查。”
他说到这里,心中微动,有什么隐隐清晰。却又立刻被自己否定。
不,没有可能。
医院里,医生为新珩检查过后,便微微笑着对易辛道,“易先生,恭喜,易太太怀孕了。”
话落,易辛新珩两人皆是一震。
怎么可能?
新珩下意识问,“多久了?”虫
医生见她神色凝重,一惊,又小心道,“一个月左右。”
易辛眉头紧拧,声音也忍不住冰寒,“你确定?”
易辛的话一出,老医生顿时深感压力深重,他下意识抬手往额头上擦了一下冷汗,才道,“有风医生全程监督,这误诊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老医生说完,但见男人立在原地,一双美丽的眼深深凝着病床上的女人。老医生赶紧趁机离去。
易辛心底的不安在得到医生的证实时,早已急剧扩大,只是当仔细寻查去,却又说不上为何不安。这时见新珩怔怔看着他,眼神无力又慌乱,他心中一疼,人已走到她床边,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新珩,我们有孩子了。”
虽然不安,但喜悦却是真的,来得快又深,他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眸中愉悦掩不住,“真好。”
新珩木然地在他怀中,眼神早已失去焦距,大脑一片昏暗。
医生说,她怀孕了,一个月左右。
自从回到B市,她和他再没有夫妻生活。那么应该是在H市有的,算算日子,似乎是在酒店那两天。
可是不对,不是那时候。在酒店时,他为了讨好她,取悦她,并不让她为难,便没有释放在她的身体里。虽然激烈,却一次都没有。
那……
想到这里,新珩浑身狠狠一抖,寒颤得全身的血管都在收缩。
是在酒店的前一晚,在易家大宅!
就是那一晚,那一晚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她,侮辱她,然后故意发泄一般弄到她的身体里。
她担心过,可是最终也没有吃到药。
所以,肚子里的孩子,便是那一晚留下的吗?
她只觉全身僵硬,血管收缩到全身的血液已经不能够再流动。
她在他怀中,喃喃道,“是那一晚,是那一晚你把他留下来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是想留给谁的。”
那时,你一边在我的身体里冲刺,一边却在和我说你对另一个女人的爱和疼惜,你是不是,错把我当成了她?
她慌乱,六神无主,大脑早已不能思考,一片空白里,所有的话不过是下意识的月兑口而出,她低喃,“怎么办……我不知道。”
怎么办,如果你不是想要给我,却偏偏留到了我这里,那我该怎么办?
易辛听到她说那一晚,心中大恸,后悔和自责几乎让他窒息。却在听到她后面的话时,只觉全身的血液一瞬已上涌,猩红了双眼。
他用力拉开她,紧紧盯着她,狠了声,“怎么办,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做什么?”
她的肩膀被他的手劲握得生疼,她想让他轻点,可是身体里却似乎早已没有多余的力量去阻止他,她只是虚弱地看着他,轻喃,“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接受。”
她的哀戚的自怜的模样,带着的是潜意识的对他的抗拒和排斥。她无力、痛苦,深入骨髓,而后,她将这一切归在他的身上。
他接收到了,心,刹那冰凉。
他眯眸,冷冷盯着她,“你说得对,你什么也不能做!你只能接受,我给了你这个孩子,你唯一能做的、可以做的就只有好好保护他、生下他、爱他!”
新珩一抖,恐惧地看向他,而后,双眼蓦然酸楚。
她想笑,可是,眼睛很酸。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自愿爱他,毫无保留。可是那个男人得到了,不珍惜,反而要以最恶劣、最残忍、最狠毒的方式强行掠夺——她的爱,对他不止,还要对他的孩子。而她,甚至并不知道他是否愿意见到这个孩子。
她看着他,笑着,泪流满面,声音低哑到几乎自己也听不清,“易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他听到了,高大的身子也忍不住轻颤。心,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挤压,一瞬间,血肉迸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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