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死了憋死了,快把人憋死了!”
“我也撑不住了。”
你憋了一脬尿,一直憋着。你不想撒手温情相拥,便夹紧尿脬憋着,憋得实在受不了了,嘴一松,喊了出来。这一脬尿憋的,快把尿脬憋炸了。你憋,她憋,一声号令:开闸放水喽!号令如山倒,你放,她放,全都放。女士优先!你让她先放,还说为她站岗放哨。她做了个鬼脸儿,便躲到你看不着的地方去了。女人,麻烦,怕春光乍泄,得找个地方蹲下去,还不能叫*蛋子*。男人不怕泄了春光,女人怕,白花花的大白*子走了光,还得了,脸朝哪儿搁去呢。脸没处搁,*子就更没地方搁了,*子比脸大。还是做男人好,方便起来真叫方便,用不着到处寻地方。憋急了,背过身,站直了,掏出枪,括约肌一松,“哗哗啦啦”一泄了之,天不怕,地不怕,广阔天地任挥洒。好爽啊,爽快!你端着枪,活像把玩着一杆高压水龙;转动,抡回,小圈儿划成大圈儿,一脬尿下去,地上砸下去个坑;再瞄着一群蚂蚁,一梭子喷射过去,蒙了,蚂蚁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你浑身一哆嗦,空了,放空了,尿脬空了。小时候,王春生几个男娃叫上你到后院去玩儿,玩儿着玩儿着玩儿起了尿尿游戏,比谁尿尿尿得远。
“预备!起!”一声令下,一干牛牛娃端着短枪一梭子射出去,远近高低各不同。你尿憋足了一脬尿,深吸一口气,鼓圆了劲儿一家伙喷射出去,哈哈,比他们谁都尿得远,比他们谁都尿得长。
“赢了赢了,我赢了。妈,我赢了。”你兴高采烈地跑回去给你妈报喜。
你妈莫名其妙地问:“赢了?三儿,你啥赢了?”
你爬到你妈腿上回答:“妈,我尿尿尿赢了。”
你妈用食指羞了一把你的小脸蛋儿说:“真不嫌羞!羞羞,把脸抠。”
你一笑,跑了。你小,不知道羞,只知道尿尿尿赢了。男娃家小时候把尿尿当成一件秘密武器,在尿尿中展现男人的风采。男娃们拿尿尿来比武,用尿尿来战斗。往远处尿,谁尿得最远,谁就是胜利者;往泥墙上尿,谁把泥墙上尿得坑最深,谁就为此而自豪,谁比不过,谁就会一脸扫兴,没了面子;往空里尿,谁要是把尿尿到了天花板上,谁就成了真正的王者。用尿相互扫射,打尿仗,更是常玩儿的游戏,既可点射,亦可连发。一场混战下来,不管是败者还是胜者,都免不了惹上一身臊。
“于连,看把你美的,你那一脬尿拯救布鲁塞尔,浇灭了战争导火索,尿成了一个比利时英雄,尿成了布鲁塞尔第一公民。你猛!”
“你也猛呀,还尿了个尿尿冠军呢。”
“嗨,生不逢时啊,我要生到你那会儿,说不定比你还尿得美,说不定一脬尿把布鲁塞尔全淹了呢。”
“你吹吧你!”
“哈哈,尿不是吹出来的,尿是尿出来的哦。”
你咋能跟小尿童于连比呢,你们一帮男娃玩儿尿尿,不过是游戏而已,用与生俱来的枪弹练练枪法,看谁的枪杆子硬,看谁的枪法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哈哈,你这杆枪怕是出不了政权了。尽管出不了政权,但谁还真离不了它,谁也不敢小瞧它吧。从咿呀学语伊始,男人的自我陶醉便集中体现在了这杆枪上,强势与弱势,威猛或无能,几乎都跟这杆枪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即便不以成败论英雄,但这杆枪一旦出了问题,你就是马到成功了,也会英雄气短的吧。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