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着你的理,层层递进着,直取他的要害。他的要害是他的心呢,还是他的它呢,他管不住他的心,更管不住它。它不服从他的管束,那它服从谁呢,谁是它的上司呢?她也许不懂它的约束力,你懂。你又想了想,似乎又不大懂,人跟人不一样,你的你懂,人家的你不懂,连似懂非懂都谈不上。
她恐惧地说:“想着就后怕!”
“嗯嗯,就是,想着了,便后怕,不想呢,不想也就不怕了吧。”你不想,不由你想。你光说,光说也就够了。你抚模了一下她的脸,逗着她说,“明月,你也没逃过他的魔爪吧!?”
她不由分说,对着你拳打脚踢起来:“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哎呀,我的妈呀!明月,你还真打呢!把我打捭毁了,那驴日的就现形了。他那魔爪伸过来拾掇你,我可不管了哦!”你抬起*子佯装要走的样子道,“我跑呀我跑呀!”
她瞪大眼,喊了起来:“你敢你敢!”说着,一把把你拉了回来,重新投入你的怀抱里。
你紧紧抱着她,啧啧有声,使劲亲着她道:“哈哈,害怕了吧!”
她双手死死地抱紧你的臂膀,颤抖着说:“石力,我说我后怕,是后怕我要是在他班就真说不定了。听说他选的班长从来都是女生,当班长的女生自然成了他第一道美餐。饱餐之后等他吃腻了,就叫班长把班里的其它女生一个一个朝跟前叫。当班长的女生想,自己都被老师单独辅导过了,其它女生也应该步她后尘被老师辅导。你说,可悲不!?”
你随着她的颤抖而颤抖,俯首听着她的气息。你的温热传递给她,舒展着她颤抖的身体,轻柔地说:“谁说不是呢,受害的女娃倒成了他的帮凶。他开始用小恩小惠让她们上钩,随后再用他班主任的婬威叫她们屈服,叫她们逆来顺受,俯首听命,惟命是从,任他鱼肉,任他宰割。”
她松弛下来,不做声息,困顿袭来,在你怀抱里安然入睡了。
你碰见黄育才,跟他开玩笑道:“育才,你妹也在犯事的老师手里上到小学毕业,不会也深受其害了吧!”
黄育才挥舞着拳脚说:“驴日下的,他敢!不信他试试,看我不把他那驴-剁下来红烧了才怪了去呢。”
你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红烧驴鞭,滋阴壮阳,得叫我先尝哦。”
他抬起头冲你说:“美死你了!”
你低着眉头看着他道:“育才,几时生娃呢,可嫑忘了给我红鸡蛋吃哦。吃不上驴鞭,吃红鸡蛋。”
他高兴地说:“好好好,没问题。要不,娃生下来认你当干爸,以后娃到长安城里也有个家了。”
你笑道:“能成么。不过,娃们家叫我叔我都感觉怪怪儿的,叫干爸,真不知道是啥滋味儿呢。”你说着你的感受,总感觉自己不会那么快就转换角色,一夜之间便长了一辈儿。
他充起大人似的说:“嗨,嫑看咱俩差不多大,你还真是个娃呢。”
你不示弱地说:“谁说我是个娃!”
他*似的地说:“没结婚永远都是个娃。头回我跟媳妇睡觉也觉得怪怪儿的,睡过去一回就不怪了,睡过一回还想二回呢。”
你不好意思起来:“育才,嫑逗我,把兄弟逗急了你负责。”
他阴阳怪气地说:“哈哈,我负不了这个责,你有你的黄明月呢。”
你厉声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他挤眉弄眼地说:“我没喷你,是你喷人家呢。”
你一下来了气道:“你个挨下毬的黄育才,我叫你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