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我来了!”
“我也来了!”
你来了,她没跟上,脚底下慢了半拍,一脚踩空了。她说她一进考场就发怯,准备得好好的东西,一面对试卷,脑子便空了,硬着头皮作下去,只为不当张铁生。后来,一查成绩,分数就差十几分。你鼓励她道:“明月,振作精神,赶半年后下一届再考。有了这一回应考经验,我相信你下次报考,应该手到擒拿。”
她不高兴地说:“看你两片嘴一碰,说得那么轻轻松松的。”
你看她不高兴,也不高兴道:“恨只恨不能比翼双飞,只能放你单飞。”
她把手放在你手上说:“飞吧,该飞的,留不住。”
你喃喃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她躺到你的怀里发呆,似听非听,两眼无神,气若游丝,浑身绵软,啜泣起来。你嘴模索上去,对准她的肉唇,堵住了她的哽咽,一缕一缕的气息传送过去,她缓缓地舒展开来。你极尽所能温存道:“明月,乖,你难过,我知道你最伤心的不是落榜,是怕我飞了。”
你一说,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她是个爱说爱笑活泼开朗的女娃,你还没见过她哭过,她如此伤心地痛哭,弄得你手足无措,只能哄她:“乖娃乖娃,嫑哭嫑哭,哭坏了身子,你叫我咋办呀!”
她不听,紧紧地贴到你胸前只管哭,越哄,哭得越厉害。你看只动嘴皮子止不住她,干脆用嘴堵到她的嘴上。咸滋滋的泪水交融在口中,口水稀释了泪水,咸咸的味道渐渐淡去,甜蜜的滋味儿缓缓涌出,的愉悦悄然越过精神的沮丧。你耳边啜泣声变成了欢快的*声。你手在欢愉的土地上伸向茫茫原野。你推波助澜,她如潮水涌动起来,尔后义无返顾地朝着风口浪尖奔涌过去。在汹涌的巨浪的滚动下,你跃上潮头,在高潮的平台上立足未稳,便如退潮的海水哗哗啦啦松懈下来,连人带马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