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果然是赵云。郭嘉病重期间,袁谭大军滞留会稽郡,只谴赵云领兵一万进庐陵郡。而刘繇战败之后,正是西逃庐陵。在华佗的调理之下,约三个月间,郭嘉已经完全康复。袁谭见郭嘉康复,心中大喜,随聚集文武,商议起大兵驰援赵云,一举攻克庐陵、豫章二郡之事。
大军集结已毕,尚未出。赵云捷报已到。书曰,“臣赵云领兵西进,大军围困庐陵郡,刘繇出城交战,败退。困守南昌,臣每日攻打,刘繇悲急交加,身染重病,数日前已亡于病榻之上。刘繇部下见刘繇病亡,开城投降。臣已入南昌,派人董袭、潘璋、丁奉巡视庐陵境内,诸县皆平。盼主公早日领大兵到此。”
袁谭将书信传视文武,文武诸人莫不交手称贺。
袁谭心中大喜,当下吩咐道,“严畯为庐陵太守,董袭为庐陵校尉,领兵三千,驻守庐陵郡。”
董袭出列领命,袁谭又派人去秣陵请严畯到庐陵上任。一切安排停当,袁谭下令大军进,会同赵云,直取豫章。商议已毕,袁谭决定择日起兵。帐下一人,出列止住袁谭,正是虞翻。
“仲翔还有何事?”袁谭见虞翻出列,问道。
“主公。军师大病初愈,不宜从军劳苦。主公不若送军师回秣陵养病如何。”虞翻答道。
袁谭想了一会,料江东之地,没什么豪杰。也没必要让郭嘉这体弱之人跟着自己受这份罪,万一出个什么闪失,实在是得不偿失。
“先生所言有理。”袁谭说完,又看了郭嘉一眼,说道,“奉孝,你就且回秣陵养病,如何?”
“主公关爱,郭嘉铭记。只是,郭嘉这身体已无大碍,从军无妨。”郭嘉谢道。
“主公。虞翻有一策,可不劳主公大军亲往。叫主公不费一兵一卒,平定豫章郡。”虞翻接着说道。
袁谭大喜,“仲翔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豫章太守华歆,乃是识时务之人。今主公之盛,想必华歆心知肚明。以华歆的实力,断难抵抗主公。虞翻请到华歆府上走一趟,说降华歆。”虞翻慨然说道。
“这样最好。”袁谭笑道。
“主公放心。”
“先生此去,可先到子龙军中。与子龙大军一起前往。华歆若投降,先生即任豫章太守之位。我命郝萌为豫章校尉,领兵三千,与先生同守豫章。”
“是。”
“是。”郝萌也出列答道。自从投靠袁谭,郝萌一直在打酱油,现在可以任一郡校尉,郝萌自然欣喜。
虞翻、郝萌并三千兵马、董袭并三千兵马就往庐陵进。袁谭也收拾大军,返回秣陵。
江东五郡之地转眼可平,但是有一人却不可不防。那便是荆州刘表。更加上刘备投靠刘表,若是刘表有进江东之意,靠着区区各郡的数千兵马是断然难以抵挡的,再说这些地方部队还要维持日常的秩序,剿灭山贼,防御山越。所以必须得一大将,坐镇要害之地,以防刘表。
袁谭将心中疑虑说与郭嘉、田丰二人。
郭嘉笑曰,“主公,此事无妨。我军中大将虽多,但能独当一面者,唯张辽不可。”说着打开地图,“主公可令张辽领兵两万,进屯柴桑。以张辽之才,必可保我江东无虞。”
袁谭看了一眼地图,这柴桑确实是要害之地,可堪称江东的门户,如不是一大将镇守,他还真不放心。
袁谭急命人唤来张辽。张辽虽然年纪不大,不过沉稳持重,有大将之才。见张辽入内,袁谭笑着问道,“文远,子龙已定庐陵郡,豫章郡也是旦夕可定。我军西接刘表,不可不妨啊。文远有何主意。”
张辽也不看地图,慨然答道,“主公可命一大将,领万余精兵坐镇柴桑,柴桑乃荆州入我江东之门户,柴桑定,则荆州兵马休想入我江东半步。”
“哈哈。”袁谭大笑。看了郭嘉一眼,道,“真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啊。”言罢,袁谭、郭嘉、田丰三人一起大笑起来,只张辽不知道怎么回事。
袁谭看了一眼诧异的张辽,问道,“将军以为我军谁可担此重任,领兵镇守柴桑,保我江东安宁啊。”
张辽也不含糊,“以张辽看来,我军可担此重任者,以两人最为合适。”
还有一人?
“将军之意是何人?”袁谭问道。
“其一,是主公亲自镇守;其二吗?张辽愿担此重任。”张辽淡淡笑了一下,说道。
“哈哈,文远啊。”袁谭也笑了。
的确出镇柴桑,必须得是大将不可,必须得文武全才。若是论谋略才华,还真是他们两人最合适。不过袁谭没什么勇武,还是张辽最合适。
“文远,可愿担此重任?”袁谭看了张辽一眼,问道。
“愿为主公守柴桑,张辽定不让荆州兵马入我江东半步。”张辽慨然道。
“好。我得将军镇守柴桑,夜里可睡个好觉了。”袁谭打趣道。
“文远。我命你为镇西将军,领兵两万,镇守柴桑。”袁谭吩咐道。
“是。”张辽答道。眼中满是激动。张辽这将军可是袁谭军的第一个将军。连赵云、太史慈两人现在也是校尉身份,还没有将军的名号。
张辽也不在秣陵多留,收拾兵马。领兵进柴桑。袁谭也给虞翻、严畯二人下达了命令,张辽军马所需粮草,由庐陵、豫章二郡供应。
张辽那边刚领兵出,赵云这边已经顺利的班师回朝了。果然不出虞翻所料,华歆见赵云领兵前来,自知不能匹敌,开城而降。虞翻就任豫章太守、郝萌就任豫章校尉。赵云收拾兵马,回军秣陵。
华歆见过袁谭不在话下。于是江东五郡之地皆平,江东已定。袁谭命人各守其职,厉兵秣马,窥伺中原。江东俊杰陈武、吕岱、朱恒、朱然、阚泽、薛综、张温、骆统等人来投。袁谭一一留用,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