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累死我了。”张庆丰说完长呼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我现在还欠火候,离修成灵根还有些距离。”
吕白听了张庆丰的“简单”说法后,也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双灵根还真不是好修的,同时笑问:“这么复杂的双灵根你都敢修,那如何将身体变为法器还用我教啊?”
“对啊!身体的哪些部分属于火灵根那就修成火属法器,哪些部分属于水灵根那就修成水属法器。”张庆丰突然恍然大悟地叫起来。
吕白见张庆丰一点就透,满意地点头道:“法器其实不过是指那些能感应五行真气的器具,使修真者能够为自己薄弱的真气找到承载,如果人体能感应五行真气并作为承载施展神通那便是法体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找个地方修炼吧!”
“你还没翻到后面呢,刚看了一个《法体篇》就这么激动?看了后面还不当场抽了啊,现在你不说那大觉是装神弄鬼了吧。”
张庆丰却嘴硬道:“这个要练过才知道,秘籍这种东西随便做一点手脚也能让人修炼起来当场暴毙。”
“大觉要杀你还需要搞这些名堂?我说你也真该改改这毛病了,在你眼里就没一个好人。”吕白说到这里却是显得极为认真。
张庆丰只得不好意思地低头道:“你是不知道啊,作为一个散修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多出一万个心眼,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都是我家那老头儿的切身体会。”
吕白见张庆丰又想起了张一玄,轻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总之,以后别急着对一个人下结论。”
吕白又一转话题道:“说起修炼,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合适的地方……”
咚咚咚,吕白正说着却听见了敲门声。
张庆丰一听修炼来了劲头,却被敲门声打断,便没好气地叫道:“谁啊!”
“客官,对您不住,小的打扰了,外面有一位女客官要找二位,她说自己是什么好姑娘……”
“带她进来吧。”吕白一听便知是谁来了。
“切,她这个姓倒是不错,到哪都可以称自己是好人。”
“你看,你又来了。”吕白说着听到脚步声,忙起身去开门。
开门一看,果然是郝彩,正被酒楼的跑堂领着过来。
“这儿呢,进来吧。”
跑堂的见住客出门迎接,便知趣地退到一旁将郝彩让了进去,这才退下。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信用的,这么快就来还钱了。”
郝彩刚进屋就听到张庆丰一声怪叫,脸却唰地一下红了,吞吞吐吐道:“我…我不是来还钱的,钱还不够呢,不过我有急事!”
郝彩一说到有急事便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语气,经她一说,原来昨天刚帮老刘家灭了那只大老鼠,今天却又来了一只,而且不单纯是为了吃饱肚子,还在那田里祸害起来,可能是之前那只大老鼠的亲戚,来寻仇的。老刘头儿没有办法只好又到五常居等待郝彩,没想到郝彩急着还钱便去找活儿,竟然还真让他给等着了。
“那老刘头儿呢?”吕白听到这里急忙问道。
“我让他先回去了,我说我来找你们稍后就到,”
张庆丰一听又来劲儿了:“我们还没说去呢,你怎么能自作主张,这亏本儿的买卖你怎么竟想起我们来了。”
“张庆丰……”吕白马上皱着眉制止。
“可是我就认识你们嘛……呜呜呜……”郝彩说到这里居然哭了起来。(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www.YZuU)
“那我们快去吧,那大老鼠既然是来寻仇的,不快点的话可能会伤人,别闹出人命了。”吕白也着急起来。
“好吧好吧,快走吧,真是没办法。”张庆丰一决定要走却比谁都急。
“急什么啊,你东西都带了吗?衣服都换了吗?”
吕白一提醒,张庆丰才发现此时只穿了一个裤衩和一个坎肩,由于酒楼四壁挂着充了火气的灵胚,即使在冬天也十分的温暖,再加上修真者不畏寒冷,年轻人也气血充沛,在屋子里倒还觉得热,所以穿的随便了点。
九州民风还是颇有几分保守,张庆丰发现自己衣冠不雅,吐了吐舌头忙进去换衣服了,吕白倒穿着长裤,只是上身也是薄衫,就也跟着进去了,还带上了门……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昨天除鼠的那座山前。他们没有去老刘家,而是走的直线,直奔那仙草园。
由于凡人看管的药园一般都不会太深入山林,几人进山不久就改为了步行,以防随时蹿出来什么灵兽,只有郝彩还骑着白鹿,紧跟在两人身后。
并州地处九州北部,现在又是正月,故而寒冷异常,山中多生长着针叶类的耐寒植被,不止脚下是厚厚的积雪,那些树木上更是银装素裹,但这些山林和积雪依然不能遮挡多少刺骨的寒风,就连身为觉者的吕白也被这北国风光所感染,小心安静地快步行走着。
然而让吕白吃惊的是,即便是这种凛冽的气候,严酷的环境,居然还有着许多凡人为了打理修真者的仙草园在此定居,真是为了沾一点仙缘,干什么都值了。好在,老刘家还出了一颗修真的苗子,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
景色随着思绪向后退去,林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荡着一股独特的气息,不是暖流却让人感觉到心里热热的,不是灵气却让人联想到那冰雪包裹的树木中缓缓流动的生气,让寒冷中的人很愿意向这股气息靠近……
行不多时,眼看就要到仙草园了,张庆丰不经意间回头一看,猛然发现郝彩不见了踪影,赶紧叫住前面的吕白:“别走了,郝彩不见了!”
吕白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赶忙说道:“快,往回找找看。”
“别找了……”一道不善的话语竟来自郝彩,只是她此时身在数丈外正从一棵大树后走出,一脸的冷意,手中还挥起法杖。
吕白和张庆丰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顿时发现脚下和四周的树上都泛起了大小不同的法阵,射出绿色光墙相互连接竟然把四面八方和头顶都围了个严实,正把他们困在当中。
“不好!我们上当了!”张庆丰大叫道,拔腿就向外跑去,却被法阵泛起的绿色光墙给弹了回来。
吕白马上扶住了张庆丰,二人这时竟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对你来说,朋友真的比金钱还要重要吗?”虽被困在阵中,吕白仍显得十分冷静,话语间毫无被人设计的胆怯、慌张,甚至不存在一丝恨意。
“朋友?我师父就是被朋友出卖的!别再浪费口舌了,你们就要跟大地融为一体了……”听到“朋友”两字郝彩的脸上充满了愤恨,同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啊!”张庆丰只觉脸上、手上那些的地方纷纷吃痛,不由得叫了起来。
原来张庆丰还没被吕白扶起来,在外的皮肤居然开始出现小面积的剥落,看来这确实是一个厉害的分解法阵。
“啊——!!!”
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叫,这次居然是一个女孩因为手脚剧烈吃痛而本能发出的惊声尖叫。
法阵随着她的尖叫顿时隐去了光芒,一根木杖被三把银亮的飞叉击在一旁,而那个女孩——郝彩,也被飞叉以难以想象的巧力带着手腕和脚踝牢牢地钉在了树上。
好在那些叉子只是双尖儿,没有穿透她的骨骼,但叉子中的火行真气穿破了绿色屏障却还没有散尽,烫的那白女敕的皮肤立时鼓起了水泡……
“看来我猜得不错,火行真气可以畅通无阻地穿过这些屏障,还有…你应该正在躲避天道卫吧……”吕白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瓶疗伤药交给张庆丰,而他自己的伤口正在快速地愈合,这就是觉者的恢复力。
张庆丰此时却也异常地平静,只是接过药瓶,并没有做声,也没有涂抹伤口,而是径直走向了林中。
郝彩试着挣月兑了几下,却发现她柔弱的身躯根本无法动摇那几把已经深入树干的钢叉,终于无力地笑道:“呵,原来你们早就察觉了。”
“你很会演戏,可惜却骗不了我们,起先我只是怀疑,但是当我看到那白鹿微微颤抖的身躯,就确定了你一定有问题。”
原来吕白早就发现郝彩有异,她被张庆丰调侃却没有还嘴,反而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而且在五常居注册了身份牌的人,竟不提出先一起去签订组队契约再出去行动,她表情中又多少有几丝不自然,这些早就被吕白瞧出了破绽,所以换衣服的时候他就跟张庆丰制定好了计划……
果然,在来的路上看到小鹿的异常,这更让他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当郝彩启动事先准备好的法阵时,他们就早有准备的演了一出戏,趁着吕白搀扶张庆丰的时候,张庆丰便把火行真气灌注在那些铁金特制的飞叉中,吕白凭着觉者旺盛的恢复力,忍受着火行真气的炙烤,以快速之极的速觉手法将这些飞叉掷出……
吕白说话时,张庆丰已经把白鹿从林中带了出来。
小鹿一看到被钉在大树上的主人便急切地冲了上去,探出头帮她舌忝着被烫出水泡的伤处,那些水泡被这么一舌忝竟开始慢慢的收缩、平复,皮肤也褪去了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