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印:女人,要定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人都爱秦少风

作者 : 北棠颜

不过比体力,永远是男人占上风,所以,最终苏籽言双手带人一起被锁在安全带里,动弹不得,便开始用嘴巴作武器:“你能不能换点套路,你不烦我还烦呢!”

“我不烦,且新鲜着呢!”凌少默发动车子,忽然发现和她打打嘴仗也是不错的。懒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这一闹,令他多么伤神,两个人挨得那样近,她挣扎时在他耳边吐息如兰,胸脯一起一伏,时不时在地令他的指尖一颤,他忍了又忍才将要了她的冲动给压下去了。

“混蛋,恶魔,你会有报应的。”女人挑了能想像得到的最恶毒的字眼来骂他。

他想,自己已经得到了报应,在爱过恨过之后,还是不能忘记她,这是不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凌少默,我诅咒你……”

耳边蓦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剩下的半截话被一股力量堵在嗓子眼里,他的舌长驱直入,急迫地与她的舌纠缠。

他的吻依旧那么霸道而热烈,透着久旱逢甘霖的贪婪,嘴里有淡淡的烟草味,令她熟悉中又恍忽有些陌生。

“唔。”

强烈的痛楚打断了男人欢乐的侵占,凌少默痛叫一声从她的口中抽出舌,捂着嘴,口中的血腥味令人想吐,硬生生地被他咽了下去。

“不用这么狠吧。”他捂着腮,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不满。虫

她刚才明明在回应,甚至在他故意撤出的那一瞬,她遑急地追了过来,在他的口腔中怯怯如小鹿地试探、迂回,他激动万分地迎了上去,惨绝人寰的一咬便在这时发生了。

“与凌大总裁的那些手段比,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太仁慈了。”苏籽言品尝着口中的血腥,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凌少默,你也知道什么叫痛?

他不知道,她为自己那一瞬的迷失感到多么恼恨,岂止,是羞耻万分才对,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那一咬便这样诞生了。

刚才那一吻太急不可耐,车子都没来得及熄火,他猛踩油门,便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一路无话,好在类似秦少风口中的堵车状况并没有发生,否则走走停停四个小时,她怕自己会疯掉。

到了上城小区外,凌少默停了车,很自觉地将安全带的锁扣打开了,苏籽言扭开车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走到半路,习惯性地模钥匙,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包,记得和钱包一起放进左边的口袋里,发现没有,不死心地一个一个翻,还是没有。

坏了,一定是在刚才的那一番争持中掉在车里了,卓尔也不知道回来没有,不能指望,她掉头往回赶。

凌少默的车还在小区门口,他扶着车门站在车下,邤长的身影被灯光投下长长的黑影,她松了一口气,正要加快脚步,忽然发现有人弯腰上了车,裙摆飘飘,露出两条修长的腿,背影太熟悉了。

卓尔?

苏籽言翻掌捂住嘴巴,将一声惊呼堵在了喉笼里,眼睁睁地看他关上车门,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

她一直不敢想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确定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只是心口莫名地堵得慌,还有深深的担忧,为卓尔!

想到他手上的绷带被自己扯得一缕一缕的,苏籽言不禁恶意地揣测,他这会是否躺在地下情人的怀抱里,令她为自己包扎?

这里是住不下去了,她没有能力看着卓尔在他的玩弄中或哭或笑,或沉或浮而无动于衷,明天去找房子搬出去。

早上,苏籽言一如往常地起床,洗漱完毕,见萧卓尔的房门关着,也不知道在不在,便试探着敲门:“卓尔,在吗?”

里面传来螅螅嗦嗦翻身的声音,伴随着如梦未醒的呢喃。

她扭开门一看,萧卓尔抱着一只硕大的狗熊睡得正香,苏籽言走过去拍了一下:“懒虫,再不起来要迟到了,小心灭绝师太扣你奖金。”

“扣不着。”萧卓尔睁开半只眼睛瞄了她一眼,翻身继续睡觉,嘟囔一声:“我辞职了。”

苏籽言吃了一惊:“辞职?你不干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言,你别一惊一诧的,好不好?人家昨天很晚才睡,等我睡醒了再一五一十地告诉你。”萧卓尔闭着眼睛,

从丝被里伸出手象征性地摆了摆。

是很晚,至少苏籽言不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床头的小闹钟,腾地起身:“不跟你说了,再说我就要迟到了。”

上午不怎么忙,苏籽言一时心血来潮,便在网上搜索世界华人十大豪门,没有发现秦氏踪影,又点开福布斯财富榜和胡润财富榜,也没看到秦少风的名字,便关了网页,反正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相处很舒服。

她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关注秦少风,而且不惜重金五十万,成功地弄到了他的资料。

“秦少风,现年二十五岁,生于香港庙街,家中开一小商品店维持生计。七岁那年,据说父亲卖了家传之宝,送他进入英国圣玛丽亚贵族学校念书。”

“圣玛丽亚?”一直面无表情的凌少默打断了李澈的汇报,略略现出惊讶的表情。

李澈肯定地点头:“是的,算起来,他和总裁系出同门。”

“继续。”凌少默恢复了惯常的冰山模样。

“后来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哈佛商学院,此子天资聪颖,别人用二十年读到博士毕业,他只用了十五年,学成归港时年仅二十岁,第一桶金来自期货市场,并且在短短五年内获得巨额资产,汇报完毕。”李澈将资料端端正正地放在上司面前的桌子上。

凌少默抽出照片,照片上的男孩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莫名地刺痛了他的心,这样的笑容,我辈犹爱,她也喜欢吧?

简直难以想象,圣玛丽亚能够培养出这样一双坦荡无邪的眼神来,在他的印象中,那儿出来的人要么像他高贵不凡,要么似龙应奇优雅雍荣。

此子还真是一个另类。

又或许,他比他们更加善伪?

苏籽言很快找到了房子,离公司很近,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家俱厨具都很齐全,典型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提着一只箱子便可入驻。

秦少风非要赶过来帮忙,萧卓尔一定要护送,顺便一起庆祝她乔迁之喜。

晚上,一切就绪,便在外面订了餐送过来,三个人围在一张小桌子旁,边吃边喝边闹。

“阿言,老实交待,你和少风是怎么认识的?发展到什么程度?”都是同龄人,大家很快混熟了,萧卓尔一下午三番五次地套她的话,不时地挤眉弄眼,这会终于逮着机会审问。

苏籽言颇为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朋友,别乱想好不好?”

“少风,你交待。”几口红酒下肚,萧卓尔带了些许醉意,挑着一根筷子指着对面大声命令。

秦少风抿嘴一笑,连眼底都透着笑意:“我不知道。”

萧卓尔伏桌作我要死了状,然后爬起来睨着身畔的好友:“阿言,你要是不要趁早说,我接了。这可是绝种好男孩,你不要会有人抢着要的。”

“你要少风,那你家那位怎么办?”苏籽言低着头看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来荡去,脑海中却是那晚,她坐上他的车绝尘而去的情景。

萧卓尔一甩长发,快活地嚷道:“甩了他。”

不用猜,她和他和好如初,并且他哄得她很开心。

“你舍得?”苏籽言偏头,寓意不明地笑。

萧卓尔晃晃脑袋,一脸纠结地:“要不,两个都要?”

“得了吧,你以为自己是武则天,左拥右抱,把你手里那位搞定就不错了,别一天到晚寻死觅活的,叫人看不起。”苏籽言气得推了她一把,半是挖苦半是规劝。

秦少风很少插话,在一边看着两个疯闹,不时地笑。

酒足饭饱,两个女孩谢绝了他的帮忙,在厨房一边洗涤一边聊天。

“阿言,这两天凌少默有没有找过你?”萧卓尔吞吞吐吐地问。

苏籽言知道迟早要面对,早点说开未尝不是好事,便笑了笑:“没有,怎么啦?”

“我,可能好心做了一件坏事。”萧卓尔越发欲言又止起来,不过马上一甩脑袋,恢复了萧氏潇洒风:“没找你我就放心了,我觉得外面这位更适合你,别错过了。”

苏籽言心中一动,意味深长地问:“怎么,这么快就想将我推销出去?”

“古人仁:花开堪折直须折;今日有:当出手时就出手。阿言,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萧卓尔摇头晃脑地学着老学究样,最后连自己都逗笑了。

苏籽言等了半天,不见下文,也许萧卓尔也和自己一样,没有勇气谈某一个人吧,她一边抹去台子上的水渍一边问:“不上班有什么打算?”

“开一间画廊,下个月开张。”

苏籽言月兑口而出:“他送的?”

“是的,他听说我喜欢画画,便买了一间送给我。”萧卓尔得意地晃晃脑袋,上来抱着她的脖子腻歪:“这下你放心了吧,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钱不是万能的,但很多时候,男人肯为你花钱的程度表明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萧卓尔的父亲是一大学教授,教美术,她们俩从小跟着一起学绘画,萧爸爸本来希望女承父业,阴差阳错,她跟她一起学了公关设计,不过,现在有人肯为她圆梦,结局也算不错。

苏籽言涩然一笑:“当然,我放心了。”

刚一说完,萧卓尔的手机便响了,她掏出来一看,脸上立刻像吃了蜜一样甜:“亲爱的,在哪里?不行,你过来接我,我在仁义路路口等你,对,就在凌越集团附近,一会见。”

“快去吧,心早飞了吧。”苏籽言在她开口之前,笑着催促。

萧卓尔扑上来亲了一口:“阿言最好了。”又冲她挤了挤眼睛,嘴巴朝着客厅方向努了努:“这也是为你制造机会,好好把握。”

听到她匆匆跟秦少风道了别,风风火火地出门去了,苏籽言觉得心口有些疼,她揉了揉,便冲着客厅问:“少风,来杯咖啡吧,加糖吗?”

没想到秦少风喜欢喝甜的发腻的咖啡。

客厅的黄木地板上铺了一小块地毯,两个人围着小几席地而坐,苏籽言笑问:“味道还可以吗?”

“一级棒,言,你煮的咖啡别有味道。”秦少风只饮了一口,便大加赞赏。

这大概是她唯一一项值得称道的厨艺吧!

苏籽言伸手准备端起面前的咖啡,手腕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了,等她回过神来,发现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镯,满绿的翡翠手镯,清纯欲滴,一看就是上等货色,应该价值不菲。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籽言急忙去撸,想要从手上褪出去,不过,这东西戴上去容易,取下来却不容易,不一会儿,鼻尖上急得沁出了汗。

秦少风笑意吟吟:“看来它天生是为你准备的,你别费劲了。”

“我不管,你弄上去的,你负责取下来。”苏籽言实在没辙了,将手伸到他面前,半是耍赖半是威胁。

绿油油的翡翠,套在雪白的手腕上,相印成辉;手上有淡淡的香脂气息,丝丝缕缕地飘入鼻端,一双眼睛像琉璃一样晶亮,含了些许愠色,樱色的唇微微嘟着,令人很想一尝芳泽。

喉结滚了几滚,秦少风低下头猛喝了一口咖啡,不小心呛住了,他觉得咳声来得正好,可以将他的窘掩藏住。

“没事吧。”她一脸关切。

秦少风轻舒了一口气:“没事。”又指着她腕上:“你那天不是问我是谁吗?这得从这只手镯说起。”

苏籽言静待下文。

“这是我祖父送给我祖母的定情之物。后来,传给了我母亲。”

下文一出,她骇然失色,立即撸手上的一团油绿:“少风,你玩笑开大了,这应该戴在你未来女友的手上,怎么随随便便地给别人呢!”

可是不管她怎样弄,那只手镯像长在胳膊上似的,怎么也褪不下来,急切间,手腕上捁出了几道红印,更添了一丝妖娆。

“我决定了,追你。”秦少风收了笑,很认真地看着她。

苏籽言还在摆弄手上的东西,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地:“别开玩笑了。”

“是真的。”

这轻轻的一声令她的动作猝然停下,抬起头,满头雾水地看着他:“你没发烧吧。”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腾地站起来:“你看,我忘了这个方法。”

一只手轻轻地拉住了她,令她身形一顿,秦少风脸上现出少有的严肃表情,透着恳切:“你坐下,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她依言坐下,听他缓缓道来。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我在庙街长大。七岁那年,父亲卖了这只玉,将我送进一家贵族学校,后来考入哈佛,再后来赚了一些钱,就是这样简单。”

简单?

苏籽言其实不笨,从他轻描淡写的描述中听出了许多问题。比如,他父亲为什么一定要送他进贵族学校?还有,他这么年轻便赚了这么钱,怎么也不能说简单吧!

“我知道你是凌少默的女人。”

秦少风淡淡的一句再次令她有如五雷轰顶,瞪着他颤微微地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因为某种原因,我和凌少默至少目前是对手。但是,阿言,我必须让你明白:我追你,绝对不是因为你曾是他的女人,想要横刀夺爱,而是,我爱你。”他的眼睛像山间的溪流一样清澈透明,令人无法质疑他的真诚和坦率,笑了笑:“我知道阿言狗血剧看多了,一定会有一些

希奇古怪的想法。”

苏籽言有些惭愧,刚才她的脑海里的确一闪而过这样的念头:“可是,我无法接受你的好意。”

这一辈子她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余生唯一的愿望便是可以和儿子在一起。

“爱你,是我的事,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秦少风轻声。

苏籽言不敢看他的眼睛,里面令人沉醉的宠溺和爱怜,她无福消受。

等他走了,苏籽言急忙来到卫浴间,将肥皂捣碎了,制成肥皂水抹在手腕上,这只玉镯不仅是秦家只传儿媳的宝贝,而且价值连城,这一点从它负担了贵族学校昂贵的费用可见一斑,她绝对不能收。

可是,除了手腕又多添了几道血丝,花了一个多小时毫无建树,又怕伤着玉,最后只得作罢,再想它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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