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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飘仙 第三十五章 赵大伯

作者 : 春雨潇潇

岩央在离开了铜马城的第一日,他就在行走的路上遇到一位老人家赶着的一挂牛车,这挂牛车是这位老人家往铜马城里送炭的牛车,他一个人孤单赶路就觉得有些孤寂,他的腿脚乏累时才乘坐了那位老人家所赶着的那挂牛车的,他和那位老人家乘坐着他赶着的这挂木质牛车前行时,他就和这位老人家相互间说出了一些话语,他才知道这位老人家就住在尤庄里,岩央从老人家的话语里得知他家以烧炭为。岩央和这位老人家相互说话时觉得很投缘,他始终就没从这位老人家赶着的这辆牛车走下来,他就坐在这辆很缓慢的牛车上一直到天黑才从这挂牛肉车上走了下来,赶着牛车的那位老人是想让岩央随着他一起进入尤庄他的家中,那位老人家打算让岩央在他家的炭场住上一晚,岩央当时就拒绝了这位老家的安排,当那挂马车在天黑之时正好路过了来旺镇,岩央就和赶车的那位老人家告别了,他就独自选择了在那个来旺镇里找一家客栈住下,他就准备在第二日在早起时再接着往前赶路,他就要在一路前行中不断打听那个桃花村的方位。

岩央自从那日在来旺镇里的一个很简陋的客栈里住了一晚上后,他从离开了那家客栈后就连续赶了十日的路程,在这短短的十日里他晓行夜宿不停地往着那个有着山形的地方赶路,他遇到了很多人和住了几家客栈。他在这期间里所打听到的桃花村的方位更加让他扑朔迷离了,他所打听到的这些人都和他说出了所知道的桃花村的方位。他们和岩央都指出了东西南北很多个方位,他一时就分辩不出来是哪位指的方向对又是哪位所指出的方向错了,他只能是按着自己内心的判断向着南方那些有着山形的地方走去,他眼看着那些很隐约的山形离着自己很近,他就是有些走不到那靠近山形的地方。他在这十日内脚底下已经换上了一双崭新的布鞋,他身上所带着的那些盘缠被他花出的所剩无几,他为了走到那些看的见的山形的地方,他的心里才有了进大户人家里打短工的打算,他打算挣到了一些工钱后继续寻找桃花村。

这是一个有着乌密布的下午,岩央算是走到了一个有着二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庄的边上,这个二十多户的村庄不算是处在平原上的村庄,这个村庄就算是处在一个丘陵上的一个小村庄,这二十多户的人家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很不显眼的丘陵之上,这个丘陵上有一个很显著的标志就是矗立着一座古塔,这座不怎么眼眼的古塔就矗立在小村落的东头,岩央现在离着那座古塔很远,他现在就看不出这种塔是哪个朝代建立的,他更是看不出这座塔是一座有着啥名称的一座塔了。当他看到这个有着古塔的村庄是座落在丘陵上后,他的心里陡然间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欣喜,他就认为看见了丘陵后就已经快接近山区了。现在正是阴历七月未的光景,他看到村庄周围土地上的庄稼显露出一种枯绿色,有了这种色彩就该离到庄稼成熟的季节不算远了,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村头上只有三家茅草房,这三家茅草房的房院都是错落有致,并不是挨在一起的院落。这三家茅草房的院落都是用树枝树杈所围裹出来的一种篱笆院落,每个院落里都播种着一些庄稼和蔬菜。岩央此时觉得身体有些疲惫不堪,他感到口渴的同时肚中又有些饥肠辘辘。他就站立在这个村头的一家门口前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他在寻找村落里有河流和有着辘轳井的地方,他在处在这个丘陵之上的村落里并没有看到有着水流和辘轳井。此时就有了一只黄毛色的狗儿从这家篱笆院里跑了出来,这条狗儿向着岩央嘴里不断地吠叫着,这时就有一位小男孩从这家的篱笆院里跑了出来,他用很稚女敕的声音喊喝着那条向着岩央不断靠近的狗儿,那只狗儿还算是很听他的话语,掉转头又向着这个篱笆院里跑了进去,那位孩童就站地原地愣愣地看着岩央说:“你是一位过路讨饭的?我们家的黄狗看到了有讨饭的经过时,它就会从院落里跑出来,我就在它身后看着它不让它咬人。”

岩央转过脸就很仔细地打量着这位说话的孩童,这位光着脚丫的孩童的年龄在七八岁左右,他穿着蓝色粗布面的衣着有些不整,他的上身处还上着一块很显眼的补丁,虽然他的身后还背着一条长长的辫子,岩央就从他的脸面上看出了他是一位男孩,他就看着这位男孩很天真的脸面问:“这位孩童,你们居住的这个村落叫啥名称?”

男孩说:“塔庄,你今日下午不能再往前边走了,前边没有了村庄,你就要不到饭的,你到黑天时就找不到人家居住,你到黑天时就要在野地里睡了。”

岩央想到了晚上在野外睡觉就会遭到蛀虫的叮咬,他就又问这位男孩说:“你们这个村里有客栈吗?”

岩央面前的这位小男孩摇了摇头说:“没有的,下午来我们村的外乡人都不会往前走的。”

岩央问:“这位孩童,我不往前走要住到哪?”

孩童说:“他们都住在我大爷爷家,他老孤身一人就能留一些要饭的住宿。”

岩央问:“你大爷爷住在哪家?”

孩童说:“他就住在村南头一家。”

岩央是不怎么相信这位孩童说出的这番话语的,他就想在这个塔村里再找一位大人证实一下,此时就从这个篱笆院里走出一位男人,那位男人就呼喊着小孩说:“明子,那条黄狗都返回院里了,你现在就回屋里去!”

那位孩童转身就向院里跑了回去,岩央就问这位身穿长袍的男人说:“兄长,我听那位孩童说再往前走就没有村落了。”

这位有三十岁年龄脸面黑红的男人回答说:“是的,你现在用半日徒步而行,你是走不到那个桑树庄,你明日清早要整整走一日才能到达桑树庄。”

岩央问:“兄长,你们塔庄没有客栈吗?”

那位男人说:“兄弟,我看出你是逃荒要饭的,你趁着日头没落就不要往前走了,你就住村南头我大伯家里,塔庄只有他能收留过路的男人居住一晚,其他的人家你都不用去问。”

岩央问:“兄长,你大伯他怎么称呼?”

那位男人说:“兄弟,你就称呼他老为赵大伯就妥了。”

岩央很感激地对那位男人说:“谢谢兄长的指点,我这去请求赵大伯留宿我一晚上。”

岩央就按着那位兄长的指点向着村南走去,他在行走着的同时就仰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日头,他看出了日头偏西就离黑天不算太远了,在塔村周围田野的地里劳作的村民都扛着工具往村庄返着,在土路的前边还有两位手里牵着牛的行人在缓慢行走,这些村民只是远远地看着岩央并没有和他说话,岩央就奔塔村南边唯一的一家单门独院走去,他来到这家院落的门口时,他还看到了离这个院落的很远处有一条小溪正向远方流动着,那条小溪旁边还蹲着一位老人的身影,他现在都到了赵大伯的门口了,他就不想去那条小溪旁再喝水去了。他就看出了这四间茅草房围着树枝和树杈做成的篱笆,在篱笆的院里是生长着一些蔬菜和高秧的玉米,这四间茅草房的外观和周围邻居家的房屋没太大区别,外屋门是板门,古式格子窗上糊的是一种毛透纸,岩央就向着这个院里大喊两声说:“赵大伯,赵大伯你在家吗?”

岩央嘴里喊了两声后,他都没有听到院落里有人回答,当他喊第三声时,他这才听到了在很远处有一位老年人的应答声,他这才知道蹲在小溪旁边的那位就是赵大伯,那位老从溪流旁起身而立,他就向岩央招手说:“那位少年,你要是找我就来到这小溪旁,我正在洗着芹菜,你就来到我近前说话!”

岩央就看出来了那位老人旁边的那条溪流是从远方流溢过来的,他于是就向着在溪流旁的这位老人的身边走去,岩央走到了这位老人的身边时,他从这位老人慈眉善目的脸面上看出了老人的年龄接近七十岁,他脸上露出的胡子和眉毛都很浓重,他身着一身青色长袍脸上显露出了一种笑意,在他的脚下还摆放着一个白色筐篮,筐篮里正盛装着他刚刚洗好的芹菜,他微笑着问岩央说:“这位少年,你是从哪些里来到这个塔庄的?”

岩央回答说:“我是从铜马城里走出来的,我要找回我的故乡桃花村。你就是赵大伯?”

这位老人点了点头后又接着问:“桃花村?我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个村庄。”

岩央心里就知道了这位赵大伯和很多人一样是不知道还有这个桃花村的,他就对赵大伯说:“大伯,我独自走到了你们的塔庄,现在离天黑都用不了两个时辰了,我打听到你们的这个塔庄离前边的桑树庄还很远。我在庄头遇到了一位兄长和一位孩童,他们就说出了你家还能留宿,我就来请求你老在你家里借宿一晚,我明日早早起来继续赶路。”

赵大伯说:“这位少年,你都走到我家门口就算是找对门口了,我洗完了最后这几棵芹菜后,咱们俩就一同返回家里。”

岩央要帮助这位赵大伯洗芹菜时,这位赵大伯拒绝了他,岩央口渴就双手捧起小溪流里的水喝了起来,他这时就看到溪流里有几条小鱼在逆着水而行,他不仅问赵大伯说:“赵大伯,溪流里的这些小鱼怎么都逆水而行?”

赵大伯说:“活鱼都是逆水而行,只有死鱼才会顺水漂流。”

岩央是和赵大伯一起向着他家的门里走去的,岩央看出来了这位赵大伯外表显现出来的气质不凡,他还听出了赵大伯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语也是出口不凡,他是和赵大伯一起来到了一间茅草房的屋门口的,赵大伯就很主动地把那扇木质板门给打开了,岩央刚刚迈进这间房屋的门槛时眼前就有些昏暗,他站在赵大伯的外屋地上时借着朦胧的光亮看出了外屋的简陋,这间外屋的四壁上被灶烟熏的一片漆黑,外屋只有通着两屋的两铺炕上的锅台,外屋除了摆放着一口黑缸之外并没有柜厨之类的过多摆设。岩央正在迟疑愣神之际,赵大伯就在他的身旁很谦逊地说道:“我独自寡居,家徒四壁空空如也,只有两灶两锅两铺炕。十碗四碟一张桌。一铺闲炕我是为来塔庄过路客人准备的,一铺炕留做我晚间睡觉歇息,多准备的一些碗碟还是为路客人准备的。”

岩央说:“谢谢你老能留我在你家容身,我今晚间有容身的地方,我就不会睡在荒野受蚊虫的叮咬,我在你家吃住一晚,我要付给你一些我住客栈时所用的花销。”

赵大伯说:“塔村是一个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的村落,你能在我家留宿,我不收你一纹一厘,只是你晚上要随我一起吃稀粥烂饭,这是我经常吃的一种饭食。”

岩央说:“赵大伯,我一路行走从不挑食,我能和你老一起吃饭心里很是感激。”

岩央和赵大伯在外屋里很随意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后,赵大伯就请他的屋里的炕上坐下,岩央这才看到了所居住的屋子没有柜子之类的摆设,房屋的正面只是摆放着两口不算高大的缸,火炕上正卷着一卷铺盖,炕面上的炕席破旧不堪。他所糊的窗纸都变为了黑色,不算白静的墙壁上并没有挂着一面镜子,墙壁上只上挂着一个很显眼的老弦琴,岩央看到这番情景后就知道赵大伯和他说的都是实话,赵大伯在他居住的这间屋子里很随意地说了几句话后,岩央从他很黑暗的屋子里就知道日头已经偏西了,于是赵大伯就让岩央一起帮他往两铺火炕里添柴,他就从他住的屋里的那口缸里取出了大米做晚饭,他是用一口锅煮的米粥,他用的另一口锅烧开的热水。岩央在外屋往两个大灶里添柴时,赵大伯就和他简略说出了他从不留妇女借宿,他只是说出了他靠种地为生,还说出他的一些经历,当岩央听到了他说出的那些经历后心里就有些酸楚。

岩央和赵大伯是在日头没有完全落下时吃的晚饭,俩个人的晚饭就是很简单的稀粥和咸芹菜,俩人吃过饭后,岩央就帮助他洗碗涮碟。在天黑之时赵大伯就在他住的屋子里点燃了一支蜡烛,他就坐在了炕檐边上弹起了那把老弦琴,他弹起了老弦琴嘴里就唱出来一种鼓书,岩央听到他嘴里唱出来的是在一个朝代里发生的爱情故事,他一板一眼的说唱把这段故事演艺的如诉如泣,岩央坐在炕上听到他的鼓书后就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他才看出赵大伯是一个很乐观开朗的老人。

赵大伯所唱出的那段鼓书只是算那个爱情故事的一个段落,他知道岩央在天亮后要忙于赶路,他就让岩央早日去那间客人居住的炕上早些睡觉歇息,他在岩央临睡觉前还给了岩央能消除身上疲乏和劳累的药丸,他和岩央说出了这粒药丸是他亲自配制的,赵大伯还和岩央说出了他配制出来的这种药丸是用了很多中草药,这些中草药都是他亲自在野外采聚到。岩央听出了赵大伯配制出来的这种能消除劳累的药丸很不容易,他就按着赵大伯说出的这种药的服用法服下了这粒绿色药丸,他用温水服用了这粒绿色药丸后,他就独自去了赵大伯为客人准备的那间房屋,他上炕月兑衣后就钻进了早已经焐后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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