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源在医馆求见林牡丹,遭到白大夫的严词拒绝。他只好直接来到牛排馆的三楼,找到连掌柜,简短的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连掌柜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可在来人连道姑娘几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这一下,连掌柜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健康的。他打量着来人,来人二十左右,一表人才,面生,外地口音。懒
林牡丹听说杜源求见,她吩咐连掌柜,让他进来。
杜源在乔岩的授意下,曾上门求见过一次,不过,林姑娘当时就撂下话,若是为乔岩的事,就别再浪费时间了。事实上,他又是冲着浪费时间来的。
“请坐,有什么事你直说,能帮的上我一定会帮的。”她曾经说过,她欠杜源一个人情,让他有事可以来找自己。除此之外,他不会有别的事来找她了。
“谢谢林姑娘,杜源今日来还是为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已经回来了,正在门外求见林姑娘。”公子说:暮杜彤通向医馆的秘道,入口和窗台张贴着催命符,若是他硬闯,会落个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的。
杜源担心催命符会伤着公子,在医馆拒传之后,他只好上三楼求见了。
林牡丹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飘到窗外,但她没有去开门的意思。她走向会议室通向餐厅的门。“我早就说过了,是永远都不相见,你走吧!”虫
他当日躲着不见,那他现在登门拜访,她也没有见他的必要。她走出乔府大门的时候,说的够清楚了,永远不相见,是永远不相见。
“玉儿,玉儿快把门打开,让哥哥进来。”乔岩站在通道的入口处。
杜源不能擅自去开门,他只希望林姑娘一言九鼎,还自己一个“人情”。“林姑娘曾经说过会帮杜源办一件事的,那就请林姑娘见见我家公子吧!”
林牡丹纵使一万个不愿意,但她还是坚守自己的承诺,她走过去,开门了。她对自己说:仅是一次,下不为例。
乔岩将为他量身订做的字条,放在桌上---乔姓者免进,否则死。“玉儿,玉儿够狠的,想拿这道催命符,把哥哥打入十八层地狱呢?”
杜源的眸子一抬,落在字条上---乔姓者免进,否则死!他忍俊不禁,又识趣地退到餐厅。难怪公子说硬闯会落个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超生了。
乔岩扬起笑意,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可看到她还略显苍白的脸颊,他的心抽痛着。那个该死的人,要是她有个好歹,他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的。
天下男人虽多,但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战胜照顾和呵护她的重任。特别是那个亲自摘下毒菇,差一点要了她的命,而且还散着乳臭味的人。
林牡丹轻哼一声,冷冷的眸子毫不客气的落在他的脸上。谁狠也不知道,她在他家呆一个下午,他竟置身事外,就像真不在青禾县一样。
“还生气呢?哥哥不是一回来就找玉儿了吗?”应该说,乔岩常常到林府去看她,但那个人还没走,他只能来去无声。他就是在她入睡之后,潜入她的寝室,陪着她身边,为她驱散室内的热闷。想到她露臂果腿的睡衣,他的脸又发烫了。
她的门房和窗台的机关颇为复杂,他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它打开的。
林牡丹一声冷哼。说的好听,还一回来就来找她呢?他压根就没走,那有回来之说,还不如说他躲到郑灏枫出门之后,才出现更为妥当。
“玉儿怎么了?哥哥又不是故意让玉儿等,哥哥不在,哥哥回大理了,昨晚刚到青禾县,这不,一早就见玉儿来了。”他都等二十七年了,还不是乖乖的等着,让她等他一个下午,就等生气了?这小女子就是心胸狭窄!
不过,会生气才好啊!生气了就代表在乎嘛!
他还来干什么?她已经不对自己的选择权抱任何希望了。“人家出远门,不是皮肤变干燥了,就是晒黑了,乔公子不仅没有变黑,反而变白变女敕了,这三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就像二十六七的样子,乔夫人的功夫好啊!短短的半个月,就把乔公子滋润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容易啊!”
被她这么一打趣,乔岩的脸都涨红了。他本来就二十六七岁好不好?
不过,在这个面不改色的小女子面前,他可不能败阵。“知道的人,会说我乔岩的使唤丫头心直口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乔岩的女人在吃味呢?”
“你,”林牡丹听他提起使唤丫头,她的自尊心被重挫了一下。她在他家闹的笑话还不够吗?他还找上门来笑话自己?她知道自己丢尽颜面,他也用不着这样来讽刺自己吧?!
“怎么啦?”在他看来,她不会计较的一句话,却让她露出不对劲的神色。
那一日,他知道自己让她受委屈了。他本以为她会再接再厉,没料到她不但没有再出现,反正让她和那个人走近了。
“滚,你滚,我说过,我不想见你,永远也不想见你。”他还敢提使唤丫头的事,他这不是摆明在嘲笑自己吗?是,她知道自己不值钱,也知道自己臭名远扬,可他也用不着这样来嘲笑自己。
“玉儿,玉儿做为判官,可不能不让犯人陈述,就给犯人定罪啊!”见她落泪,乔岩急的不知所措。他到底犯她哪了?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变一个会抽空他的心的委屈脸。
她想想就委屈,她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做人家的使唤丫头吧!做人家使唤丫头也罢了,可人家根本就是瞧不起自己。“定罪?乔岩,到底是谁给谁定罪啊?乔岩,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抱我干吗?你把我抱到你床上干吗?你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人误会的吗?”
乔岩走上前,好想再搂紧她的身子。“我没有,我没有,是金钟,金钟是习武之人,她抱起玉儿是轻而易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