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你不高兴了?”郑初雨将手里的肉串排列整齐的放在白色的碟子里,抬头见一旁坐着的男人,眉心微皱,她开口问。
“没有。”白东城没有抬头,扯唇回着。
“我没想到你和……她也在这儿,我要知道,我断然是不会……”郑初雨顿时紧张的看着他。
“初雨,你不用解释。”白东城缓缓的抬起头来,淡淡的打断了她。
后者被他没有什么温度的话弄得心脏下沉,嘴角抿着,脸色渐渐有些不好看,直到看到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确定他未不高兴,心下阴郁才一扫而空。
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的弄着手里的东西,郑初雨很喜欢这样静静的感觉,哪怕不说话,他的气息还是能感受到的,只觉得,时间可以静止一些。
“东城,怎么了?”
察觉到他的异常时,郑初雨抬头不解的去看他,却看到他眼底瞬间涌出来的情绪,她不自觉的握了握拳。
几秒后,她站起身,迎面走了过去,笑着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的两人招呼,“你们两个拿个啤酒怎么这么慢,东西都弄好了,就准备开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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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的味道不错,而且郑初雨的烧烤技术也非常好,香味扑鼻。
白东城和白流景对面而坐,两人有意无意的撞杯喝着,郑初雨继续忙乎着烤肉,不时的将烤好的肉递到他们面前。
嬗笙不会,所以帮不上什么忙,虽然烤肉香味扑鼻,但她没什么胃口,只是意思意思的吃了几口,就将头搁放在椅背上,整个人都歪在椅子上,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睡着了。
流景大口的干掉一杯啤酒后,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手中的打火机被他弄得‘砰砰卡卡’响了半天,却愣是没打着。
“白立委,火机借我用一下?”
“我没。”白东城将吃剩签子拢了拢,丢在了一旁,头都没抬的回答着。
“开什么玩笑!”流景低呼,不信的看着他,抽烟的人能不带火机,开什么国际玩笑!
白东城眸光微敛,很是自然的说着,“我现在不抽烟。”
闻言,流景愣了有那么一小会儿,随即瞥了一眼歪在那的嬗笙,他将嘴角叼着的香烟拿了下来,手指玩弄着打火机,若有所思。
两人的交流,嬗笙也都是听入耳的,但她的心脏很平静,可能是刚刚兵荒马乱的太久了,这会已经冷静下来了,不会轻易的波动。
“阿笙!”
确定是有人在叫她时,嬗笙抬头,面前笼罩着高大的阴影,她一愣,忙问,“领导,怎么了?”
“我刚刚喊了你半天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怎么不吃了?”白东城皱眉,偏头瞥了一眼她面前的碟子,里面还有剩下的肉。
“吃饱了。”嬗笙无精打采的回答。
白东城皱起的眉心越蹙越紧,直接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嗓音低低,“瞅你这恹恹的样子,你这身子骨我看也不怎么结实,怀着孕再感冒了,对孩子也不好,我们回别墅去。”
嬗笙咬了咬唇,听着他的话在自己头顶散开,并未出声,只是顺从的让他将自己歪着的身子拉起来,然后想要跟着他身后走。
可她歪在那一动不动太久,起来时脚下一阵麻,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嘴里嘟嘟嚷嚷。
“上来。”白东城见状,似是拿她没办法一般,在她面前半蹲子,示意着。
“……”嬗笙愣愣的站在那,看着他宽阔的背脊,脸颊渐渐有些烫,一边的流景懒懒的看着她,而烤肉的郑初雨也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同样看着她。
为了避免那目光一直都盯着她,嬗笙咬了咬牙,爬上了他的背,小手搂住他的脖子。
拉扯间,一直搭在手臂上的鸭舌帽掉落了下来,被已经变得轻微的海风吹了吹,飘滚了几下,然后孤零零的在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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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被白东城背着,不算很近的一段路让她昏昏沉沉,趴在他背上就睡着了。
白东城穿过客厅,直接进入卧室,将她慢慢的放平在床上,见她睡得熟,将一旁的被子扯了过来盖在她身上。
没开灯,外面天色已经渐暗,有些弱的光亮,他眯眼打量着她。
四下寂静,他也就琢磨起了白天流景说过的话。
他现在越来越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世界里,一个叫穆嬗笙的女人,正缓缓进入,慢慢渗透。
就像是之前产检时他才意识到她为他孕育孩子一样,他也是在某个早上起来后,看到阳台挂着他还滴水的白衬衫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结婚了。
真的用最简单的形容来说,就是一桩合作案,不算是逼不得已的办法,当时他用这种方式解决时,他也说不清当下心里想的是什么。
也许,仔细的部署一下,也会有好的解决办法,结婚不一定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他想起当时他对她说的话,当时也只是迷惑她而已,可现在想想,似乎她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存在,对他来说真的有些特别。
他一向喜怒不行于色,从小到大,一点点的学会了隐藏真实情绪。可那次,看到她和康剑抱在一起时,他真真切切的动怒了。
她是他的女人,谁敢碰,谁能碰!
手指模上她柔软的唇瓣,轻轻重重的划过,下月复有熟悉的冲动涌上来,白东城被心中的烦躁折腾着,此时似乎想找个出口突破发泄。
所以便俯,直接含住那两片让他心猿意马的唇瓣,刚开始只是浅浅的吻,可这样面对面,她的气息不断的侵入他的鼻腔内,他的呼吸很快也跟着变重了起来。
嬗笙垂放在床边的手指一根根的攥握起来,其实她一直没睡着,一路上也只是昏昏沉沉而已,在她小心翼翼被放到床上时,她便已经逐渐清醒。
可她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面对他,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在意什么!
当他的舌尖想要撬开她的牙齿时,她终究是没办法按捺,抿唇偏过头去,不让他继续,她的呼吸已经随着他变得有些紧窒,她怕再继续下去,会情不自禁的陷入。
“醒着?”白东城见她忽然偏过头去,那动作干净利落,平着的眉心,微微收拢了起来。
“想睡了。”嬗笙看着一旁的墙壁,声音低低浅浅的。
“一会再睡。”白东城伸手捏起她的下颚,被迫着她迎面对着自己,然后俯身,已经粗重了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的每个细小的毛孔里。
“不,别……唔。”
她只发出单字节,因为他的舌已经侵入她的口中,卷走了她所有的话,包括呼吸和气息。
唇齿相交,津液相抵,每一处都不放过的纠缠,觉得不够时,他就狠狠的拖出她的小舌头,野蛮的含住,大力的吮。
虽然知道他一贯的强悍,但她的舌根还是被扯的太痛,抬起自己的手捶在他的肩背上,挣扎着抗议。
白东城反手抓住,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口不停的揉,暂时放过她的红唇时,他向下,手在她的衣服外面揉着她的盈软,旋转式的。
他的吻一直在她的脖颈间梭巡,烫烫的,像是要灼伤她一样,她连喘息都渐渐开始困难。
“别,不要这样……”嬗笙没有威胁力的抗议着,缩着肩膀的样子,反而像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可你喜欢我这样。”白东城却将她所有的反应都当做平时一般,以为她是在害羞,青涩的抗拒,但他却也是爱极了她这样。
不由分说的,他的手继续向下,从牛仔裤的缝隙里探入,掐捏着她的臀肉,仿佛一定要留下他交错的指痕才罢休。
不算忍耐不了的疼痛刺激着她,嬗笙感觉到浑身的体温渐渐升高了起来,他浑身透着的力量,她真真实实的抗拒不了。
可……
“白东城!不要,我不想——”她僵着身子,抬眼,直直的对上他深邃如暗夜的眼睛,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的名字,字字清晰。
白东城的动作顿住,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确定她所表现出来的所有情绪都是在抗拒后,他的脸色渐渐阴沉,酝酿着风暴。
那次他虽然是怒火中烧时要的她,但他最后还是温柔的对待她,尽可能的挑逗她,让她和他一同融入,之后的几次旖旎,他也能确定,她是愿意的。
“阿笙,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拒绝我?”白东城冷冷的,懒懒的,似乎是从鼻孔里喷出来的问句。
嬗笙不吭声,眉眼因为刚刚的激烈已经泛红,但她维持着僵掉的身子,不去看他,只是无声的表达着她的意思。
白东城还维持着那个顿住的动作,居高临下的凝睇着她,眼角因为翻涌的怒意而微微的耸动,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抗拒什么,甚至觉得她莫名其妙!
她跟自己在一块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她和流景一起时来的要放松和愉悦!
嬗笙受不住他的目光,也害怕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索性闭上了眼睛。
可眼睛闭上,却闭不上满心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