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伤在身还是先躺下吧,台上的米粥你先吃,等晚些时候用饭时我再帮你弄点来”我透过依旧被血蒙上一层迷雾的视线望向直直站在面前的少年。
他眼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因为眼睛睁不开的缘故看不清,但是却被他的名字给吸引了注意力“悬念?”有趣。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女子,一身普通地白色长衫,一头长发随意地用一根红丝带扎起。明明是个女子却为何要穿男子的服饰,奇怪的是似乎她对于自己的来历并不好奇。
在确定她没有其他意图时,少年才把视线转到台子上的那碗米粥上,不知觉地咽了咽口水,自己都不记得已经饿了多久了?
“怎么?还怕我下毒害你不成?”知道他是碍于自尊心的关系,明明饿的要命却又不愿在我面前失态,所以故意说这话刺激他。
果然!
只见少年脸色突然铁青,瞥了我一眼后,便直径朝台子走去……
看到那已经空无一物的碗,我不知觉地眼角上扬。
“为什么救我?”略显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或许害一个人需要理由?难道救一个人也非得要有理由不可!?”我没有回头,放下沾着血迹的布巾回道。
身后再也没有声音,我试着稍微闭了下眼睛后,又慢慢睁开,感觉现在好多了。
“姐姐?”突入的一个声音打破了此刻有些僵硬的气氛。
“你醒啦?”小怜朝我身后的少年,惊喜的说道。
“其实一开始叫我救你的就是她,如你非要问个理由,不如你自己问她吧”我看到这丫头一进来整个心思都扑到他那也很识趣的想给他们制造机会。
“什么?问什么?呀!姐姐你额头怎么回事?”小怜似乎才注意到我的伤势,睁大着双眼一脸诧异地望着我。
一头黑线!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你先照顾他吧,我去军医那拿点药涂涂就没事了”。说完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我前脚刚迈出之时,身后又响起那倔强的声音:“我不需要人照顾!”。
没有理会,抬步直接朝医帐那走去,还是尽快找点药敷敷才是,我可不想留下什么疤痕。
“潯姑娘!”刚上完药,就在医帐门口碰到四位副将,里面竟然有久违的吏治,记得前段时间他被司寇邪留在罹州处理后事以后这还是第一次碰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由于久别重逢,一时高兴竟忘了旁边几位此行的目的。
“刚刚才回营,就被……”只见他疲倦的神色有掩盖不去的尴尬。
“是我们找吏副将一起来的”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突然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有些不悦。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王老副将,由于年纪已大现在已经很少出战,偶尔会在军事议事之时参加发表意见,不知今个儿他老人家怎么会亲自出面的。
“不知王老前来找潯月有何事吩咐?”我转过头,面对着他。毕竟对方是长辈总要给予相应的尊敬。
“好记性!没想到,军师居然还能认出老夫”讽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也只能充耳不闻,现在几乎已经没人会这么叫我,基本都以“潯姑娘”相称,这“军师”两字一出现,我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谢夸奖”我面带微笑地向他作揖。
只见他灰白的胡子不知觉地往上一挑,眼底闪过一丝搵怒。
而站在他身后的除了吏治另外两位副将则是一直一言不发地杵在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哼!老夫此来,主要是想问问军师打算如何处理那个小子?!”王老果然内功深厚,才一转眼就恢复了常态。
“那个小子?”我一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就是被你救走的那个”他“好意”地提醒道。
“啊?哦!原来是他啊,没打算如何处理啊?他现在有伤在身,总要等他恢复了才能让他走吧?”我实话实说到,不明白他就为这事。
显然他很不满这个答案,原本还看似平静的脸渐渐沈了下来,冷眼盯着我说道
:“这小子来路不明,怎么可以留在军营之中,再则司寇将军有要事去了宫内,万一他是卺人派来的奸细呢?果然是妇人之见!”。说完,脸上有明显的蔑视。
一开始,我还仔细听他的话,但是最后四个字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强忍着一股怒气,看着对方,我知道对于我的出现,营中有些“元老”都看不顺眼,如若不是碍于司寇邪,恐怕个个都不会给我好脸色。
“那依您老人之见该如何处理呢?”我嘴角微微上扬。
“噗……”随即一个强忍住笑意地声音接在我后面,王老双目一瞪朝后望去,只见吏治清了清喉咙退到一边,然后他又转了回来。
脸色有些难看,强压着怒火瞪着我:“自然是军法处置,擅自闯入军营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