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气有些阴晴不定,乌云布满却终不见有雨落下,整个蕲城显得有些沉闷,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此时,蕲城金玉正殿内,却有二人完全不顾这让人不舒服的天气,彼此直视着……
“朕今日召你前来,主要是听闻最近北方有些夷族部落正在谋划反攻,故打算让你去次北方探个究竟”翛冉一身锦服,金边镶底,一脸淡然的望着朝殿内唯一的一人。
今天他只召见了他一个人。
“臣领旨!”司寇邪一身黑袍,腰缠灰色缎带,如墨的双瞳似闪过一丝冷清,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君臣之间似多了份隔阂。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翛冉望着渐渐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空荡的金玉殿内缓缓溅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说话之人原本冷清的双目,突然无意地瞥到角落某处,募然变了色,冷声道:
“出来吧!”
随着话音刚落,只见一卷珠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揭开,顿时,闪出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俊朗男子。
“可有何事?”翛冉面无表情的望着此刻眼前的男子。
“恕属下斗胆,这北方何时有动乱?”青衫男子一脸莫名,眼底却透着丝丝狐疑。
翛冉此刻柔美的侧脸微微敛了色。
“翾溓!何时你变的如此多嘴!”翛冉冷着一张脸,说话语气有些强硬。
青衫男子听闻微微低了下头,看不清脸色的神色表情。
“朕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这都已经快半个多月了还没消息?”语调很轻,很慢却渗透着清远、森冷的泛着寒意。
“属下已经竭尽全力了,但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般毫无踪迹可寻”翾溓一脸正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质问而显得有丝毫的慌乱。
翛冉闻言,眼底泛起一阵寒冽,却不动声色,缓缓……
“朕让你潜入司寇军营这段期间可有什么发现?”未曾想,他竟突然转变话题。
只见翾溓身形停顿了片刻后,便恢复常若。
“根据属下的查实,这司寇邪为人正直并未查到有任何结党营私、私下招募的行为”翾溓如实回到。
“是吗?”只见翛冉似自言自语般的低语道,一张柔美的脸此刻变得有些无情,一双明眸似交错着犹豫和决绝。
在这荒凉的北方徒行了近五日,映入眼帘的竟都是同色同景,满脸的尘土都已懒得去擦拭,只想能快点找个地方洗去一身的风尘。
终于,今日黄昏时分我们竟在这荒芜的地方看见一处村落,他们人数不多,估模着也就几百来人,可这服饰打扮都有些特别。
这里无论男女都穿着筒裙,裙料则都是由染色的羊毛和麻物编织而成,甚是漂亮。
鬼潚等人马早已有些精疲力尽,既然看到有此村落可以落脚自然不会错过,只见豫鄂易单身上前和他们其中一位年长的老者说了很长一段时间。
许久,见那老者不停的朝我们这边打量,然后又和村落内其他的几位商议了很久,才勉强的点了头。
远处,就看到豫鄂易一脸兴奋地朝我们跑来……
“回卺王!他们都是蠡族人,答应让我们在此休息几日”豫鄂易一脸浅笑的抬首说道。
“嗯!”只见他不温不热的回到。
想想也是,他堂堂一个卺国之君居然还要看人家脸色寄居,自然心情不会舒畅。
得到他的首肯后,豫鄂易便一个转身朝身后的人马高声喊道:
“兄弟们,大家先卸下装备好好休息休息吧!”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片沸腾声,想必大家都坚持到了极致了吧。
夜幕落下,篝火燃起……
夜空的昏暗与地上升起的燃火形成强烈的对比和反差,却又相得益彰。
今晚终于可以吃到热腾腾的东西了,这所谓的‘蠡人’虽然不善言谈,但是人却非常和善,看见我们一批人个个‘灰头土脸’的,不但拿来替换的衣物,还送来食物和水。
折腾了好一会,我才从屋内走出,洗了一澡,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这蠡人很少食用蔬菜,主要以牛、羊肉为主。
看着面前一碗碗油腻腻的肉块,明明饿的要命却怎么也无法吞咽,反而有种反胃的感觉。
此时,坐在斜对面的鬼潚早已换上了蠡装,上身是一件对襟短衣,则是紫黑色筒裙,头缠青布竟有种别样的俊逸,引得这周围的蠡人女子频频回首,可此时的他一双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某人。
今晚的她一头长发因为湿露并未扎起,倾泻而下犹如瀑布般,象牙色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上着齐腰白色短上衣,绣着鳞状花纹,下着无褶的红色长筒裙,脚穿平底绣着荷莲的布鞋,极为出尘。
鬼潚右手托腮,斜靠在椅背上,一双眼底泛起丝丝迷雾……
“不和胃口?”就在我看着面前一大碗肉犹豫之际,突然耳边插入一个悦耳的男声,一个抬首!
顿时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身穿蠡服的青年男子,一张清俊,俊朗的陌生的脸正一脸笑意的望着我,不禁有些脸红。
微微启口,却不知该如何表达,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泛起一丝苦笑。
“可是太油腻了?”男子轻声询问道。
我一愣!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如此细心,便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人家如此款待我竟还嫌东嫌西实在是……
“没关系!你尝尝这个吧”可能是察觉到我的尴尬,只见他突然不知从哪端来一盘类似烙饼的东西,递于面前。
人家如此热心,总不好再推三阻四吧,于是,便拿起一片放入嘴里。
顿时,一股浓郁的女乃香味在口中蔓延开,这个烙饼不似外表看上去那么硬,反而咬在嘴里松松软软的甚是可口。
我有些惊喜它的味道,一边咬着不放一边还不忘朝身边的人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