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宠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南疆的除夕夜(2)

作者 : 鱼歌

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随着夜幕降临,朗达的节日家宴即将开宴时,安宁和云夙这会各在各家,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老实说,对于桃花繁这种事情,安宁一直是比较没所谓的态度,在殷朝,既然已是长了这样一张惹祸脸,安宁觉得若能安生了才是怪事。

于是这样一来,安宁心中又只念着一个林子墨,对于这一干仰慕者的态度却是异常平和,不远不近,礼貌客气,亦有着淡淡的疏离,总的来说和大伙儿相处的非常融洽。

可朗达家的子孙却不同,真可谓个个高调、个个极品!

这些年来,若不是对付夏门死缠烂打为其打下一副好底子,安宁还真是要为这些青春期的问题青少年好一阵头疼。

时至今日,安宁只要想起朗达几个侄子、外甥曾有过的一些彪悍行径,便觉得不寒而栗,额头青筋犹自突突的跳。

比如安宁曾一早被外头吵醒。怒气冲冲的顶着黑眼圈冲出去,却见最小的儿子满脸兴奋的要将自己方得来的宠物送给安宁,牵过来一瞧,安宁总算找到了吵闹的原因——

这是头驴!

瞧着这吼了一早上的畜生,安宁虽然傻眼,但却知道殷朝不比现代,驴这个品种估计属于精贵货,心中想着,驴就驴吧!于是客客气气的道谢,准备婉拒。

以前幼儿园老师教过,怎么也不能随便收人家东西不是?再加上朗达这小儿子就是一十六岁的未成年正太,安宁便觉得自己要是收了,有点老不羞的嫌疑。自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便是,安宁就没正视过自己现在也不过才十七岁这个事实。

可安宁这一拒绝不要紧,这小子倒还绅士,只觉得是这礼物是不合了安宁的意,乖乖的牵走它,自此便开始了漫漫送礼路——

因此力在求“特殊”二字,直接教安宁接下来的生活陷入恐慌中,赶上初一是蜥蜴,十五是鳄鱼、二十七送的是金蟾,恶心的安宁一整日没吃下一口饭。

待下月初五,却直接发现门口便便一样盘了一坨黑蟒蛇,愣是吓的安宁直接倒地不起,还导致整整半个来月的神经衰弱,走路都像打太极一般。

自此。再见了这小子,安宁跑的比飞毛腿还快!

再比如,朗达七弟家的的三外甥,鉴于年龄还要长上安宁几岁,做起事来自然不像朗达小儿子这样图新鲜,却一直秉承、奉行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至理名言。

于是所用的追求方法,乃是最为传统的唱歌求爱,且在起初的日子里,无论刮风下月,务必保证每晚一首,雷打不动。

这一晚若是“迷恋歌”——

生不丢来死不丢,同到江边望水流;

杜根灯草丢下水,灯草沉底也不丢。

下一晚便是“定姻缘歌”——

虾伴鱼游草伴岩,情郎来伴女裙钗;

水漾河沟沟漾水,池内莲莲伴藕栽。

再再一晚再奉上“失恋歌”一首——

开门只见满天星,天黑只见掌心灯;

不是情哥错怪你,背时冤家好狠心。

……

总的来说,务必做到毫无章法,完全不顾歌词寓意,只要唱完,便好像完成今日任务。可这些对于安宁来说,还算在可以忍的范围内,至少安宁可以不听歌词。

但教安宁忍无可忍的是——

她总不能不听调吧?!

若要安宁客观评价,此人可谓天生的破锣嗓子,嗓门大的活活能嚎的招过狼来,可唱歌却真是一点都不跑调,谁要说他有调,安宁立马和谁急!

再比如朗达某某孙子送来色泽艳丽一道菜,一副你不吃我就伤心太平洋的架势,务必要请安宁品尝,于是安宁便象征性的吃了一口。等安宁吃完这一口才知道,这道菜是三孙子的处女作!

难吃的令人发指暂且不提,最没品的是,这孙子为了色泽艳丽,居然昨日亲自背着小竹篓上山采了一整日的蘑菇……

结果可想而知,安宁这一口色泽美好的菜吃下去,若不是宫湛抢救得快,简直差点就要被活活毒死!

再比如……

总的来说,安宁怕死了朗达家这些亲戚。

于是,没什么心思的,在心情异常沉重中,安宁将为朗达准备的新年礼物包好,虽说比较没有心意,但大过节的去人家蹭饭,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虽然,安宁去赴这个饭局的心情并没有比赴刑场愉悦几分……

因此,待一切准备就绪,安宁悲催着一张脸准备开拔,却不料一拉开门。却见得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屋前徘徊。

冬日里,天空是清冷的深蓝,星星的光芒不甚明朗,只余月光的清辉洒在身上,愈加显得他丰神俊朗、身形俊逸挺拔,蝶翼般的睫毛低垂,在他清隽陡削的面庞上投下一抹阴影,端的是俊美绝伦。

怔怔的欣赏了一会这难得的美男月光美景,安宁这才缓了缓神,却是如何都没有料到这会云夙竟出现在这里,不由得有些诧异,“你怎会在这?”

云夙闻声转过头来,安宁这才瞧清他这会一瞬间的神情,和方才镜中的自己一般,皆是一脸菜色,不同的是,云夙这会面上还难得的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来,奠定了这盘菜比安宁丰富的基础——

云夙这是红辣椒炒绿辣椒,安宁这边自刚才起就是一盘油菜。

微微滞了一滞,云夙才抬了眸回答安宁,“我在等你。”

闻言,安宁眉毛不禁轻轻的拧了一下,她还没有自恋到认为云夙这会的异常行为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这男子分明白天还在嚣张的和自己玩“爱”的游戏。

于是安宁没有作声,静静的想了一下,再结合方才云夙脸上一副恨不得撞墙的神情,渐渐发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不由勾了勾嘴角,忍不住调侃,“怎么?朗达家的孙女、侄女、外甥女的艳福,教你享不尽了?”

想起朗达的提醒,想起还有人和自己一般倒霉,安宁便觉得心理异常安慰。

果然,云夙咬了咬牙。绿着脸自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你走是不走?”

见自己猜中因果,安宁这会更乐了,脚步轻快的下台阶朝云夙走去,却不忘继续把握难得的机会揶揄他,“啧啧,若想教我作挡箭牌,你这态度可实在不过关呢!”

“我……”将安宁的话听在耳中,云夙实在很想暴走,还态度不过关?!他这辈子还没这样巴巴的站在门外等过女人呢!

可再一想安宁“挡箭牌”的说法,却觉得心中有些没有底气,只觉自己这点小心思全教安宁拆穿了,于是复将反驳的话憋了回去。

安宁难得见云夙的样子乖,因此方才阴霾的心情不禁减了几分,最重要的是,云夙这会还没有觉悟,对安宁来说,他亦是送上门来的绝好挡箭牌一枚!

实在亦有缓解安宁忧苦的作用,只是却不禁得了便宜卖乖,好笑的提醒,“我勉强给你作一回挡箭牌倒无妨,可你这算不算‘引狼入室’,就不怕栽在我手里?”

云夙愣了一愣,方才一时情急脑子里只想拽安宁解决燃眉之急,这会却想起来身旁这位才真真是个危险人物,不过……爱上安宁?!

算了吧。

云夙不禁瞟了瞟安宁,方才的窘迫期暂时渡过,又回魂到翘尾巴孔雀一样的姿态,“就凭你吗?三个月,哼……”

瞧他这样砒霜拌辣椒,且毒且辣的样子,安宁非但不气,却是只觉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朗达家的女孩们也真是怪胎,就你这个脾性,还争着抢着往家追,哎哎……”

云夙再次被噎。心想我脾性挺好的!若不是你安宁自己行为太奇怪,我能对你这样吗?整个赤水寨里谁说自己脾性不好?!

可方要反驳,却觉得这样说好像是对安宁有差别对待的意思,云夙一转念,却是换了带刺的话语,“呵,不知是谁,非要粘着我三月,求得‘爱’来着……”

安宁白了云夙一眼,心道反讽的技术还不错,一时却是未经思考的月兑口反驳,“你还真老孔雀开屏,明知道我是为子墨……”

话到一半,安宁蓦的停住,这才醒悟不知不觉间又触了云夙的雷区。

果然,云夙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脚下顿时生风似的径自往朗达的住处去,以至于方才还和他并肩而行的安宁这会直接成了跟班。

这种别扭的状况直到行至朗达家门口,安宁才忍不住张口唤了云夙一声,“喂喂,云夙,你等等,不能就这样进去!”

云夙闻声缓了缓脚步,微微转过头来瞧着安宁,眉峰轻轻挑着,满是一副嫌弃安宁事儿多的姿态。

安宁这会却没心思和云夙计较这些,亦不管云夙的反应,小跑两步跟上,一把便挎住他的胳膊往屋子走,心中还不禁忿忿的骂云夙这个傻蛋,用挡箭牌装男女朋友都不会,就凭方才他二人别扭至死的样子,能挡的住才怪!

谁又不是瞎子!

可云夙却被安宁这突然的动作弄傻了眼,还不待反抗,已听得安宁的声音自一旁传来,“一会你别这张死鱼脸,要装也装的像点,这个样子谁信啊!”

云夙闻言不禁再次翻白眼,谁死鱼脸了?!再说人家鱼怎么了啊,鱼挺可爱的,没招你没惹你的!

再说装情侣这个问题,云夙原打算是席间要处处对安宁好来的,好打压一干少女积极性的同时将怒火完全转移到安宁身上,一石二鸟,教安宁亦小小焦头烂额一下的。可亦没想着要和她这样彪悍和高调啊!

瞧着安宁挎着自己的胳膊,面上没有一丝异色的将自己往里拖,云夙再一次意识到这女子根本没有名为“羞辱心”这种东西存在!

当然,这个节骨眼上,安宁亦没有想法去揣摩云夙这丰富的心理活动。

于是便是这样,对于一个长期昏睡不醒者和一个初到南疆的外来妹,对于皆是第一次过“熬露节”的二人,在朗达的家宴即将开始的时候,安宁和云夙就这样闪亮登场了,正所谓是郎才女才,郎貌女亦貌,刚一进门就晃晕了一堆眼!

朗达的家族不可谓不庞大,这节日家宴摆在朗达家里的中厅里,安宁略略一眼扫去,居然有整整十二桌,一桌大约有十几个这样,其中有朗达的同胞兄弟,有他的父辈,有他的儿子孙子辈,还有重孙子辈被抱怀里的。

一眼望去,蔚为壮观!

但在安宁和云夙进来的这一刻,所有人皆不是重点,一百来道目光却是齐齐的投在安宁和云夙的身上,这一对金童yu女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人儿一般,真真是教人越离近了瞧,越觉得好看。

但凡有人的地方,一定有8卦的存在,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赤水寨亦不例外,一早儿来赴宴前,这些老老少少便知今儿的家宴中。会有寨中如今人气最高的云夙和安宁的到来,于是不计年龄的,男男女女都没少为自己整理一番。

因为云夙,婶子大妈级别的,今儿都特意穿了色彩鲜艳,装点各色牡丹、芙蓉的衣服,妙龄少女级别的,尤其还是待嫁闺中者,皆是涂涂抹抹了一整天,各种粉往脸上扑,各种黛往眉上描,各种胭脂往唇上点,并且,家里有的首饰、耳环是尽皆戴上,可谓全套装备。

至于男同胞们,却不像女子这般讲究。

可因为安宁,伯伯大叔级别的,还都出门前多洗了个澡,抹了把脸一类的,至于青少年这个年龄段的,就比较破费了,非但注意了仪表,个个穿了新衣服,最重要的却是,在这一年一度的节日里,许多都自掏腰包为安宁备了礼物。

可现在……

瞧着安宁的纤纤玉手勾在云夙的臂弯中,用膝盖想都能猜到,一时间,这十来桌的酒席上是噼里啪啦碎掉多少玻璃心。

可他二人却全无一丝扭捏之态,在大伙儿行注目礼的情境下,却是气定神闲的行至朗达所坐的位置前。

自然,因着朗达坐的是主席,乃是最里头的中间位置,安宁这样挎着云夙一路走过,只觉头一遭亲身感受明星走星光大道红地毯的感觉。

四周这些眼神啊……

待走到朗达跟前,安宁和云夙一并微微一躬,继而分工明确,云夙笑而不语,安宁则给朗达灌吉祥话,“朗达族长,我还不太熟悉这‘熬露节’的规矩,就按我们中原过除夕一般给您祝福吧,愿您在新的一年里身子越来越硬朗,精神头越来越足,子子孙孙皆平安团圆,现在是五世同堂,早日有六世同堂的一刻,我和云夙定头一个来给你送贺礼。”

方才瞧着他二人进来,朗达可谓是满心疑问,可安宁这一番话,却是说的朗达喜笑颜开、合不拢嘴,南疆这没有中原说吉祥话的习俗,可好话却没有不爱听的,朗达这已是年迈,安宁又捡的都是老人家愿意听的说,怎能教朗达不觉新鲜。

语罢,安宁还不忘将手中的礼物递上,“今日。这小贺礼我和云夙准备的有些仓促,还望朗达族长不要见笑。”

朗达作为族长本来收的贺礼都能堆成小山了,可安宁这话说的好听,她和云夙这两个孩子又分外招人喜欢,只瞧着安宁送上这礼物最有吸引力,居然笑眯眯亲自交待大老婆单独将这份贺礼放好,待宴会结束,朗达要自已来拆。

紧接着,又朗笑着夸了一句安宁和云夙甚为般配,于是一时间噼里啪啦许多玻璃心碎的更为彻底,只觉得老爷子这一开口,云夙和安宁有升级为官配的趋势。

却不知朗达这边心中亦是半疑不解,谁都没有他清楚,照理说这俩孩子今日才见的面,没理由发展的这么快的,可瞧着他二人亲昵合拍的样子,却似乎是注定了的天生一对,实在教朗达模不着头脑。

但想到既然他二人乐得这样,别的不说,冲着安宁方才的乖巧劲,朗达亦决定小小的出手帮云夙和安宁一下。

于是,便有方才朗达很胳膊肘往外拐的敲碎儿女侄孙们玻璃心的一幕。

为表演到位,听见朗达的话,安宁还特意小小的羞涩了一下。

云夙却是依旧没有说话,却转过头来,眉目温柔的瞧着安宁微笑,眼中流露的尽皆是宠溺的神色。

这种宠溺,曾经在林子墨的眼中是这般熟悉,虽然明了云夙也是个表演系的,不意间却仍是教安宁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可这会神游的功夫,朗达却已教安宁和云夙尽皆落了坐,皆是与朗达坐在主席这一桌的位子上,只是,起先朗达为二人留的是他一左一右的位置,现在瞧他二人这般神色,却是不好意思拆散,教自家大老婆移了一下,让安宁和云夙坐在一起。

于是,宴会现场上演了第三回集体心碎。

可事实上安宁却不太愿意坐在这一桌上,瞧见正对面朗达小儿子直勾勾的青春期少年愤怒小眼神,安宁就心里毛毛的,生怕他掀个桌子什么的。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闻凳子“啪”的一下倒地猛的一响,安宁不禁抬眸——

咦,闹事的,居然不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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