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推理:夜魇 第(4)节

作者 : 苦涩梦幻

柳叶的丈夫张扬依旧在和妻子赌气,在外面街巷徘徊了一天的他,被雨水淋得通湿,他回到了太平小区三号楼二单元五室。此时,他最想做的是冲一个热水澡。一不做,二不休。说罢,他便钻进了沐浴室。

几分钟过去了,在浴室的张扬隐约听到了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然后,又被轻轻地关上,就连门锁反扣的声音他都听得到,这时候开门的会是谁呢?他明明记得将门反锁了,那么说来是柳叶?

“叶子,是你吗?怎么,同意我的立场了?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吧!”

忽然,一个人影窜了进来,将浴帘遮缠在了张扬的脸上,一股挣不月兑的力量将他的头按进了浴缸的水中。瞬间,一股热流涌入他的肺腔,他感觉整个肺部都几乎充满了水,几乎要爆炸。可他殊不知随之而来的更是可怕。

这时在水中无力地挣扎着的张扬,要挣月兑那双罪恶之手。可是他做不到,而且呼喊也太迟了。毕竟吃了一口水又怎能叫的出来,而更要命的是利刃与肌肤的接触。

顿时,他觉得咽喉一阵火热。随即那火热感便转为刺痛,汩汩的血液正从一个小小的刀口流出,像纷纷逃狱的罪犯似的拼了命地向外涌,而浴缸中的水又像是狱警正极力地阻挠着逃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微乎其微。

即便是脸露出水面,竟也不能呼吸,鲜血仍旧在咽喉之间流淌着。他的喉咙彻底被这个陌生人(也就是那个吧台钢琴手陈醉)割断了。而这个人正瞠目地望着垂死挣扎的张扬,直至张扬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缸中,一丝不挂的张扬的身体已是鲜血淋漓。

陈醉终于舒了一口气,从他的目光中看不出一丝恐惧,唯有的是无神、呆滞的目光。他将浴缸底下的塞子拽开了,并用一只不知哪里弄到的管子接通,而管口的另一端则甩到了客厅的地板上,血水正缓缓地滴在地板之间,水龙头也仍然流淌着清水,然后滴入浴缸再次被染红。

陈醉似乎完成了他的任务,他轻轻地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然后,将房门反锁,悄悄地离开了这里,下一步他的目的地是安西街人工绿地,那条街是在一所艺术学院的附近,地处很偏僻,至少很少人无缘无故去那块人工绿地,可能是因为这条街是一个死胡同吧!除非是一对恋人或是一个穷乞丐才会大晚上造访这里。

他乘坐十分钟的地铁便到了上海S艺术学院的附近,伞下的他望着雨幕中的这所大学不由得有些伤感,曾经丁晓怡就是寄读于这所大学的。可是,当他想到今天清晨的景象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颤。

他继续自己的旅行。此时,他甚至都不知道将要通向何处。只是冥冥之中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他人控制了,就像傀儡戏曲中的小木偶一样。而现在他的脑袋又觉得昏昏沉沉,竟对下午之后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

“今天,我究竟是怎么了?”陈醉用一只手捶打这颈椎部位。

……

终于,他停住了前行的脚步。这个地方很昏暗,在他的印象之中的大上海是一个不夜城,想不到这么个大都市也有这一道风景线。他发现这里是一块人工绿地,在夜雨的冲刷下,显得格外的苍翠,反衬着诱人的墨绿。而且,这条街的名字也很奇怪——安西街。不仅如此,这条街竟是个死胡同,是谁刻意地约他来到这种鬼地方?他会想起来的,没错,是一个很慷慨的长者,年龄很大。他记得是那个长者在今晨为他解围。为此,那个长者还为他花费了1000元人民币。(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10100元:服务生100元,咖啡店主1000元,心理医生陶亚雯9000元)

他来到了安西街的尽头,的确是一条死胡同。他站在黑暗的胡同尽头,雨水溅在伞上,打湿了他的衣襟,“喂,这里有人在吗?”随即他又改口道,“恩人?恩人!”

忽然,一声沉闷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孩子,我在这等候你多时了!”听那语气可以听出他似乎知道陈醉的任务已经成功,“事情办妥了吗?”

“我究竟做了些什么?请你告诉我!”

“我看这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吧!既然你把事都办成了。我的指点就只有这么多,放心吧!我不会收你的报酬,你可以走了。”

陈醉的脑袋忽然一阵剧痛,他回想起来了,“切,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清楚!天啊,你这个骚老头子也太无耻了,让别人在神魂颠倒的情况下帮自己杀了人,竟然还好意思提报酬这档子事儿。你是谁?”

“年轻人,你也太天真了吧!我会告诉你吗?”

“那好吧!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请你——回答我!”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要是知趣的话,那就快点在我眼前消失,滚!否则,你会自身难保的。”

“什么?自身难保?你以为你他妈是谁呀,我堂堂七尺男儿怕你这个骚老头子?那我就更有必要问个究竟。”陈醉听了那人对自己的恐吓,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更不甘示弱。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答案,我就不勉强你的好奇心了。我也没有耐心纠缠下去了。你是否还记得十年前,你住在一个叫南暝镇附近的小城,在那里你有一个女朋友叫丁晓怡。但是,丁晓怡仅仅是感情的牺牲品。一个富有权贵的女孩子看中了你,她对你一见钟情,而促使你为了追求奢华富贵的生活,不顾你和丁晓怡的爱恋情感。终于你鼓足了勇气在你和那个女孩新婚之夜前一晚说出了秘密,就在当晚你约出了丁晓怡在南暝城外郊区,你向女友坦白你打算要和另一个女孩在明天举行婚礼。可是她看穿了你的意图,争执着要在明天的婚礼上戳穿你的阴谋。

你当然害怕失去这段可以衣食无忧的婚姻,所以不可能让她说出去。于是,你的脑海中涌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杀死她!唯有这样,你的虚伪的面具才不会被揭开。

你真的那样做了,疯狂地加足了车的马力追向逃离的她,你撞死了她。然后,你又将死去的丁晓怡的尸体抛进了茫茫的大海,这一切都被我看在了眼中。因为,那天恰逢赶上作为地质勘察工作人员的我在那片区域作业,我就是有个加夜班的癖好,你这些种种恶行便记录在了我的记忆之中。”这个人抿了抿嘴唇,更加得意的说道,“当初出自我个人安全也就没有报警十年后的早晨,她找到了你,是吗,真的是这样吗?你看到了一个同十年前丁晓怡外貌极具相似的一张脸,只是脸上平添了一些成熟。可是,你错了。呸!自作多情。不,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想到丁晓怡,对吧,我说得还够精彩吧!你说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哦,十年后竟然你找到了我的头上。于是,我的复仇计划名单中的宿命者竟成了我的杀人工具。哈哈……”

“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人,不用着急嘛!你不是很想听嘛,我还没说完哩。难道你就不知道丁晓怡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吗?柳叶,丁晓怡。她们可是一卵性双胞胎,性别相同,外貌几乎也相同。不过也是的,你可能还真不知道,在她们7岁的时候就已经分开了,这个嘛!我还是很清楚的,当初我还是她们家的邻居。”

“不要说下去了!你究竟是谁?你这个可恨的老家伙!”

“哎呦~又开始骂起我来了,看来我还必须告诉你喽。我会奉陪到底的。”幕后策划上司的语调变得挑衅起来,“你还记得二十一年前,有一伙人偷渡到澳洲淘金吗?初到那里几个月来淘金者们过着很平静的生活,但那一天却打破了平静的生活,那是谁来着——对,柳一园和何倩打捞出了一个箱子。箱子虽然外表生了很重的铜绿,但依旧完好无损。当那些人惊奇地发现箱子中装的是一些珠宝,珠宝虽是屈指可数,但是各个看上去都价值连城。可是,偏偏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用一把枪指着其他人恐吓,要将珠宝据为己有,独自回国。其他人怎么能甘心呢?于是在那个持枪的男人不留意时,他被打晕,然后被投入了大海,而那个被投入海里的人便是我!”

“你是——你是——任建国?”

“哈哈~不错。”这个幕后策划上司偷偷地将早已上膛的手枪从腰间拔出。然后,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再一次确认消音管是否安好。

“可是你的脸根本就不是——”陈醉的话一语未尽,耳畔一声锐响,0.01秒后便觉得心脏一股刺穿的感觉。他向眼前的男人看去,定眼一看,模糊的视线中一个黑色的洞口正审视着自己。那是黑色的枪口,在0.01秒前发射出了一颗怀着21年的复仇炽热的子弹,穿透了陈醉的心脏,鲜血不断向外涌出,他倒了下去,雨水犀利地打在了他的脸庞,化作对临死前人痛苦而同情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泥土之中。

“陈醉,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想这就是你的代价吧!安息吧,我的孩子。这个黑暗的角落你会喜欢的,没有人会打扰你的。”幕后策划上司,也就是陈醉所说的任建国舒了一口气,并且右手做了个“阿门”的手势。然后,悄无声息地快步离开了这个死亡之街——安西街。

在雨夜里沉默的人以及种种情怀定将一同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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